车厢中,又孬又没种的窝在其实还挺舒适的怀中。
躺久了还真的挺舒服的,害得她好想睡觉喔
轻微的鼾声响起,左语戎微笑低头碎砍掉额心。
至少她恢复了生气,不再似无主游魂飘荡
他将怀中酣睡的女孩搂得更紧。
隔日,左语戎又是一大早来“报到”叶知绮真想在他额上贴上闹钟两字。
她还在吃早膳耶,有必要一大清早就来挖人去“收惊”吗?
更何况她一点也不想去。
林家人照例又是恭敬的迎接,拜他之赐,老的小的看她的目光中除了畏惧,还多了崇敬,毕竟她这个睡到不省人事的堂口老大可是被堂堂城主大人抱下车,直接放上床的。
能跟城主大人有牵扯,而且还让令人尊敬的城主大人登门拜访数次,林家人面上有光,与邻居交谈时下颔昂得老高,骄傲得不得了。
有什么好骄傲的,乡野村夫就是这么肤浅!
看着林家人一脸谄媚的送城主上座,她就满心不屑。
左语戎仍是一**坐上她身边的凳子,可不知是她心理作用还是想太多,他好像坐得比昨天还近了些
“你吃饭的速度怎么这么慢?”他今天刻意晚了些时候,没想到还是看到她端着碗啃着早膳,跟昨日一模一样的情景。
“因为难吃。”她蹙着秀气的眉头。
一旁完全没烹饪天分的林大娘别过头去,找事忙,假装没听到。
“那就别吃了。”他作势抢过她的碗,她连忙闪避。
“不行!”她语气坚决道“外面在闹旱灾,我怎么可以浪费粮食!”再难吃也得吃!
要是以往,别说坐下吃饭了,她根本不屑一顾,直接杀进饭馆吃得小肮突出,撑到差点走不动!反正饭馆老板也不收她钱。霸王餐吃得可爽了。可亲眼看到有人竟为了一口饭,不惜动手杀人,甚至被杀,她就再也无法做出浪费的举动。
“你也懂得珍惜了。”大手轻抚头顶。
“别碰我!”她别扭的喊。
别一看见她就对她动手动脚,登徒子啊!
有没有人看见这位城主大人正像个**般摸她的头?
贼般滴溜溜转的眼这才发现屋内早就没人了!
难怪他这么肆无忌惮,不怕破坏好名声、好形象!
伪善者!她在心中啐骂。
“头发长长了。”他对她的排拒不痛不痒,指尖抓着发尾“碰到肩膀了。”
“冬天快到了,不剪了!”这儿的冬天会下雪,到时八成会冻得她皮皮挫,等夏天来再剪。
“干啥把头发剪这么短?”
“免得打架时被当成弱点。”她夹了一口菜入口呕!林大娘的手艺还真是菜!
“这么爱打架!”他啼笑皆非。
“那是我生存的方式。”人家说死性难改,指的就像她这样的,不管在未来还是古代,都是泼辣小太妹一枚。
“生存方式有好多种,不是只有逞凶斗狠一种。”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孩!
“你不是说不再劝我当护卫了?”她斜睨。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方式。”
“什么方式?”
他神秘一笑,看着她将最后一口饭扒入嘴里。
“走吧!”
“我不要去收惊!”她扭捏着。
“不收惊心神怎么定!”他难得正色“林老爹说晚上常听到你大喊大叫,必是夜惊发噩梦!”林老爹他们快吓死了。
混账林老爹,把这种事告诉他干嘛?
“我觉得我现在好很多了。”还能跟他吵架呢!
“有些心口上的伤,表面是看不出来的。”嗓音柔得几乎可滴出水来。
她的心神一震,怔怔瞧着他。
“怎么了?”指腹抹过柔嫩的面颊“为何这样看着我?”
“谁看着你了!”她不自在的转过头,脸上一阵热“我不去收惊。”
“由不得你呢!”
大手才摸上她的颈,她就屏息大喊“别点我穴”
来不及了!
一直到上了车,左语戎才将穴道解开。
“昨晚有净身否?”
“当然有!”她闷声回。
跟他又磨又蹭的,不只满身汗,还黏黏腻腻的,不洗哪行。
“那就好。”这回,他未与她同椅而坐,刻意在密闭的空间内保持距离,以防又不慎冲动。
叶知绮倏忽想起昨日临时决定原车返回,是因两人苟且,身不净,不得入庙。
那若再旧事重演,说不定可再“逃过一劫”!
虽然主动“献身”不是她的风格,不过为了逃过死劫,只能牙一咬、眼一闭,忍忍给他过了!
对面姿态坐得大咧咧,两脚大开的女孩不知何时竟爬上他身边的空位,粉颊儿就贴在他面旁,他回头,粉肤色的唇就被她含住了。
才揣测她的意图,不安分的小手就探入他的衣领内,主动寻找他的敏感。
她为了不去“收惊”连挑逗都用上了?
他今天可是铁了心一定要带她去收惊,以免她晚上再发噩梦!且看她受惊吓的程度,恐怕不是收个一次两次就能将飞逃的心魂全数收回。
“你再乱来,”克制的嗓音低哑“我就点你的穴,到了庙再解开。”
叶知绮浑身一僵,与他大眼瞪小眼。
“为什么不想去?”他将衣内的柔荑拉出。
她没好气的滚回对面的椅上“要你管!”
她才不会说出实情!
一旦说出实情,不用等道士来收她,他就会把她宰了!
她亲眼看过他的狠绝,他不可能容一个霸占躯体的鬼在他身旁!
“平日坏事做太多,怕入庙?”恶徒对神佛其实比一般人还要畏敬。
她撇了撇嘴。他要这样想也行,她的惧怕是事实。
过去她才不信什么神佛鬼怪,更不相信这蔬会有什么鬼,可当自己真的变成了“鬼”她就什么都信了!
既然有鬼,那就一定会有神,神哪能容鬼怪在人间乱来,只怕不将她魂魄摧毁,也会手指一弹,将她弹回地狱去。
“放心,不会有事的。”
当他的嗓音放柔时,就有种安定的力量,可这力量此时对她毫无安抚的用处。
她的双手抱着弓起的长腿,下巴置于膝盖,随着马车“辊咯辊咯”颠簸往前,她的心跳就越像要停摆了
她怎么会怕成这样?左语戎匪夷所思。
小小的脸儿苍白无血色,就好似她头一次杀人的那个夜
他坐来她身旁,大掌罩上头顶。“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回过身来“抱着我!”
他温柔拥她入怀。
小脸贴上暖和的硬实胸口,贝齿咬着下唇,心想,至少最后的回忆是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