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雕细琢着的攀爬
不管涂上何种颜色
塞进多少张笑脸
插上多少面红棋
空洞的思想里浸泡着
都只能是一只
刚从水里捞上来的死狗
还必须总是嘀哒着腐烂的脏水
一种苍白的颜色
拨弄着不安的心灵
狠命鞭打庄重的神情
总能从幽暗的墙角里
冒出点点滴滴的火红
在一张张经过严格程序
认真栖选出来的脸上
度上一层厚厚的红晕
你深陷其中
却不能从一间间潮湿的房子里
伸出头来
你快步走过一间间破庙
却不能把手放在一朵
刚刚盛开的花朵边上
却不能张开嘴巴
却不能睁开眼睛
只是一块泥土
在一个有着凶神般脸孔的
大人物头脑里生长
至始至终只是一种可能
人只是一种可能
花朵只是一种可能
大地只是一种可能
世界只是一种可能
置身如此一间
匀速坠落的房子里
自由仿佛窗台前的梦幻
生命象桌面上可有可无的摆设
更象房子中间悬挂着的一只闹钟
嘀哒
是说一声早上好的时候了
你就说早上好
嘀哒
是鼓掌的时候了
你就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