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娇惯。尽管父母不同意那桩婚事,也是自己硬要和他在一起的,还私奔到了广东打工,就是避免家人的反对。因为当时的他年轻帅气,说话中听,还是个文人学的法律。直到几年,父母也慢慢接受这个事实,和父母闷着气把婚结了!婚后几年很好,他开始发展自己的事业,律师行业也很挣钱,有案子就跑县城,没事就回来帮忙带我们的儿子。后来在城里买了房子,他没事也就不回家了,说在城里呆着,有案子的时候方便些,我则在家种点地,够我们一家人吃,也正好照顾公婆。后来孩子稍微大了点,他还是去城里读书了。那个时候正好公婆也病了,我就自己请医生抓草药更或是背着老人去投医,山路崎岖,下雨泥泞难行,不论是晚上还是半夜,他在外边何曾知道一个女人独居深山的苦;有次自己挑粪不小心摔进了猪圈,差点连命都没了
他有时候也会捎信回来说要背米下去,看着孩子的面,也想着爷俩自己的生活,还是忍不住心疼了。但是他慢慢变了,去了县城嫌自己穿的不够体面,又让我连夜赶回来,说屋里没人照屋。怎么当时自己就那么傻义无反顾的在老家种地呢?自从公婆走后,他几乎没有回来过,我下去了也是当天回来。我慢慢听说了在县城他和女人混得很开,可自己怎么也不相信那些流言蜚语,因为我们曾经有山盟海誓,我们曾为了在一起,和家人决裂私奔。我还是忍不住了,我偷偷去了,真的看到了他和一个女人进进出出我们的新房,还带着我的宝贝儿子银子。我找他谈判了,他还死撑着说这是案子,他是那女的的代理律师。我慢慢失望了,跟踪了好久,直到有一天捉奸在床。我恶心透了,没有任何的暴风雨,我们上了法庭。当然那时候我把新房的一切都砸的粉碎了,我未曾用过的家具,未曾睡过的床。
我们上了法庭,原本想通过辩护律师和法官宣判可以为我讨回公道,来惩罚他,来弥补自己的这些年的痛苦和所受的伤害。被告来了,而被告律师却没来,因为他自己就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也许是自己一直太过爱着他,信任他,连这一刻我都仿佛在做梦,看着坐在对面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那动人的唇,我还爱着这个男人我还等着他的回心转意。
由于第一次开庭我说了些语无伦次的话,休庭了。这是第二次坐在原告席上,我据理力争,争回我的所有,所有的一切我似乎都赢了,博得了大家的同情,因为他的家人也背叛了他。最后一个问题是法官问我有没有债务纠纷,我说没有。没想到那个可恶的家伙说因为买房子有贷款。我傻眼了。法官说那是婚姻存在期间的共同债务。这一切都是阴谋,我无从争辩,最后说把房子卖掉,既然是共同财产。可是接踵而来的还有银子的抚养问题。还是判给了他,说我没有抚养能力,我也妥协了,房子不卖了,我的那一份房产就算给银子的钱吧!
背了汗水浇灌的米喂了狼,更可恶的是离了婚也摆脱不了为这无情夫的阴谋,差点背上债务,看着他和那个情人的嘴脸我只有恨!这一切只怨自己,我恨自己命苦,怨恨自己没有听父母的劝,我认了~儿子一直跟着他在城里上学,也不知道他给银子灌输了什么思想,就连十岁的孩子也选择了跟他。其实银子跟了我,倒是可怜,还是跟着他吧,可以受到良好的教育。我想终究有一天他会明白,银子,妈妈是爱你的,妈妈也无罪,希望你可以原谅妈妈,妈妈也是逼不得已。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也不忍心,可妈妈不能耽误你上学,希望你长大了可以理解妈妈在这样想下去,小怡会崩溃了!
当离婚的事办妥了,小怡一身轻松,向父母谢了最,要了些钱去了广东准备进厂打工,偶然间认识了个厨子老乡,对自己还不错,可他毕竟是个漂泊惯了的人。自己也快三十了,找个安稳的人比较好,人累了,心也累了。突然想起了北方的大姐,打了电话。这一切都如挣扎的梦,而现在梦醒了
小怡答应了,老两口高兴的立马跪下感谢上苍,就连哑巴也哭出了声。几天就张罗好买了些家了家具家电之类的,摩托车啊,低音炮啊样样都有,还真像一回事。姐姐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担忧,一直默不作声的给妹子做了几床新被子。
婚礼时按照北方大众形式举行的,姐姐又当姐又当妈,把妹妹送上了花车。绕了村子一圈又回到了原地。因为新郎官是个聋哑人,暂时还无法沟通,就有婆婆把媳妇请进了门,下了拜。不知道是腊月的闲人多,还是这桩婚事真值得庆喝,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房顶都站满了人,院子都要挤爆了,大街上人流像在赶集。
中午的酒席上,新郎官无声的邀请新娘喝了交杯酒,新娘子不知是把它当做了泪水还是甜酒喝了下去,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掌声响彻了整条胡同,老两口的泪也流进了酒杯,可大家都知道这杯酒喝下去是甜的
06年的金秋,在哑巴和新娘家传出了女婴的哭声,那一刻只有哑巴体会得更加深刻,然而也是手足无措。老两口子很乐意的整天跑前跑后。当孩子100天的时候照了张全家福给重庆的老人,因为照片无声不会露破绽,打电话的时候也只有小怡自己说话,小怡告诉老人说怕他们听不懂北方人说话,就替哑巴问了好。
而今又隔一年了,生完孩子的小怡还是个孩子样,有的吃就吃,不用顾忌什么,院子里也传出了笑声,听起来那么爽朗又夹杂着稚嫩,其实笑声中包含了太多,哑巴也在一边憨憨得笑着
小怡爱牵着女儿的去姐姐串门,边走边和牙牙学语的女儿说着话,看起来明显丰满红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