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第一天,我就回到了娘的身边,陪娘吃饭,陪娘睡觉,陪娘解手洗澡加聊天!平时都是姐陪,我只是打个假期短工:专职做娘的“三陪女”
现在,娘吃饭就是纯“吃饭”手里的筷子只用来拨碗里的饭,桌上的菜再多,她也不动筷。每顿饭,姐总半开玩笑地说:“娘,筷子别沾油啊,沾油难刷!”然后夹一道菜放在娘的馍上,娘责备道:“我看着菜,又不是来的客(kei),还要你让。”之后依然重复前面的故事。
放假了,我临时替代了姐来陪娘吃饭。无论是在姐家,在哥家,还是在我家,吃饭时,我都紧挨着娘坐,为的是方便给娘叨菜。无论做什么饭,无论谁做饭,都知道做适合娘口味的——那就是:馍要软,菜要烂。加蜜枣或南瓜的稠米粥,是娘的最爱。所以,无论娘到哪,哪里就少不了蜜枣和南瓜。
吃饭时,谁坐在娘的身边,都会给娘夹菜,吃一口,夹一口。娘幸福,我们都幸福。
晚上,娘睡觉成了最大的问题。她夜起频繁,少则四五次,多则二十次有余。怕她夜间摔着,就得时时看护,在小哥家,小哥的床边就多了一张床,到姐姐家,姐的床边就为娘定做了一张小床,随时起来给娘盖被子,成为陪娘的必修课。
我陪娘的时间短,所以就和娘同床而眠。晚上,我和娘脸对脸睡着。她望着我,我望着她。有时,娘用手轻轻摸着我的头我的脸,我仿佛变小了,回到了童年。有时,我也抚摸着娘的脸,娘好像变小了,变成了孩子,时刻需要我们的照顾。
白天,我陪娘遛遛,陪娘拉拉呱,她要上厕所,我就在旁守候着,等着给娘擦屁股,帮娘提裤子,娘真正成了小时候的我。离开孩子,她已无法生活。不知不觉,岁月让我们互换了职责。
暑假未完,我离开了娘。我走后,姐姐病了,娘也病了。姐和娘一起回到我们根据地的那个家。我打电话,姐说她身体有点吃不消,回她自己的家歇歇,娘交给了我的两个哥哥。哥哥也成了娘的三陪。
陪娘团队的两个男团员,他们会怎样照顾娘呢?
我想象着两个哥哥照顾娘的笨拙与辛苦,竟也化作满满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