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已经和人结契,干嘛还来欺骗我堂哥的感情?”
话音一落,闵阳曜俊颜涨得通红,呵斥道:“晴儿!”
公孙纤儿被她突如其来的质问弄懵了,她从没想过闵阳曜对自己有意思,毕竟一直传言他与公孙鸢尾是一对。
怀城的男女神,公认的一对。
如今闵以晴骤然说怀城的男神对她有意思,她这是在不知不觉中被人三了吗?
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吼了什么的闵以晴,小脸一白,看了百里烨华一眼转身捂脸跑了。
公孙纤儿:“……”
是她看错了吗?她似乎看到闵以晴离开前,偷偷的看了妖孽一眼。
感情她不是被人三了,而是被殃及的那尾池鱼?
闵阳曜满脸尴尬,实在没脸待下去,道了声对不起,转身追自家堂妹去了。
公孙纤儿已经无语了,深感无奈。
然而,更让她头疼的还在后头。
“他是谁?”妖孽面色不愉的问。
她脱口而出,“怀城的男神。”
妖孽为她吃醋,心里虽美,但随之而来的负面效果,却让她有些吃不消。
闻言,百里烨华神色微妙,“你眼睛没问题?”
公孙纤儿怒,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嚓!给老娘解释清楚,什么叫做她眼睛没问题?
“还不如上次那只。”百里烨华总结,更不如他。
“上次那只?”哪只?
心好累,敢把话说完整吗?这你说我猜的游戏,不应该是男猜女的吗?怎么到了她这儿,反了过来?
“圣亚城。”如她所愿,百里烨华终于又添上了三个字。
公孙纤儿窘了,妖孽说的那只该不会是悠然吧?
摔!这事不是已经揭过不提了吗?肿么又提起了?
要不要这么小气!
要不要这么记仇?
她呵呵冷笑,“你记忆真好!”
某只妖孽颇为自豪,略谦虚的道:“还行。”
公孙纤儿:“……”
这货难道没听出她这是嘲讽吗?竟然还当她在夸他,也是醉了。
……
离开书房后,公孙俊驰依然不放心,打算带他出去寻公孙纤儿。
结果把这事对公孙天竹一说,立即被他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他好不容易才说服爹爹,让他约娘亲出去逛街,寻找娘亲口中恋人的感觉。
如果自己带着一票人去找爹爹和娘亲,先前的一番苦心岂不是白废了?
何况,他没有那么弱好吗?
虽然不能说一人挑了整个公孙家,可是如果真要发生什么事,抵抗或者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再不成,他还有逃跑的秘法,上一世如果不是那秘法,自己又怎能一次又一次的逃过卓明哲的追捕?
就是太伤身体,导致逃到后来,丹田都毁了。
如今的他还真不怕公孙家,并且他不认为家主敢把自己得罪狠了,充其量不过是一些语言上的嘲讽。
就像娘亲讲的那样,嘴巴长在别人的脸上,说什么是别人的自由,听不听是你的自由。
若觉得话不中听,左耳进右耳出,一笑置之,何必去斤斤计较。
被拒绝了的公孙俊驰没有离开,打算在这里一直陪他到公孙纤儿归来。
心里有些埋怨自家三姐,明知道小竹子是个没修为的普通人,家主与她关系不融洽。
就这样将小竹子留在家里,难道她一点都不担忧吗?
不管心里怎么怨,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
公孙天竹也不管他在想什么,回到墨韵阁直接上了二楼,结果在门口看到一摊微黄的水迹,以及一旁摔碎的茶壶茶盏,地板上的茶水痕迹已经干透。
如果换一个人,只会把门口那摊微黄的水迹当成茶水,奇怪丫环怎么摔了茶壶茶盏却不收拾,反而留在这里。
偏偏公孙天竹记忆好得惊人,只怪当初那一摊小小的微黄水迹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让他想要忘记都觉得困难。
这是娘亲的化尸水倒在尸体上,才会成为这样。
化尸水虽然把人体大部分的油脂化成水,可也只是大部分,还有略小的一部分含着尸油,这也是为什么茶水都干透了,而这摊黄水才干了一点点。
而这摊黄水代表着一条人命,看旁边摔碎的茶壶茶盏,必然是院子里的两名丫环之一。
惜花染病被送走,死去的自然只能是水月。
能让娘亲动用化尸水,定然是水月撞见了不该看的,才会遭此下场。
否则,以娘亲那不喜动不动要人性命的性子,绝不会无聊的去要一个丫环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