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以前绝对是个美人坯子。
“呵呵,夏秋,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原来是跟我玩这一套啊?”原本慌乱的何永南,在看到这几人的时候顿时平静下来,甚至还冷笑着讥嘲夏秋。
“如果这就是你的底牌,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他不给夏秋说话的机会,直接走到一个村民面前,皱着眉头说道:“老孙头,你不在家好好做饭,跑赵家屯来做什么?”
“为了你的病,你大儿子给你上山采药摔死,二儿子现在每天拼命的干活,你是想把他也累死吗?啊?”
说到最后,何永南的声调猛地拔高几分,吓得老人身体剧颤,差点直接跌倒。
“还有你,周瞎子,当年你跟你儿子在镇上瞎混,打架斗殴,无恶不作,害得你儿子半夜被人捅死,你老婆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在沙厂干苦力活,就是能让你有口饭吃,可你不但不知道感恩,还跑来想要诬陷我,你特么还算人吗?”
“当年要不是我让你老婆来沙场干活,你特么早就饿死了。”
何永南越说声调越高,到了最后,更是直接在嘶声大吼,而在他对面,瞎了一只眼的周瞎子,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唯一还没瞎的眼更是直接变得通红。
那凶狠的目光,像是恨不能直接把何永南撕碎,但却强忍着没有开口。
何永南很满意这种效果,接着看向另一人,恶狠狠的道:“陈老头,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啊?”
“当年你老婆被石头砸死,你连买棺材的钱都拿不出来,是我给你老婆买的棺材,也是我收留你在沙厂打工,你儿子没考上大学,还干不了重活,同样是我,给他安排了个会计,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啊?”
“你信不信我一句话,立马就能让你跟你儿子滚蛋?”
“还有你们母女,当年你女儿被人强占,神志不清,是我让你在沙厂干活,才能让你们母女活到今天,要不然你们母女早就饿死了,结果你现在却跑来诬陷我,你特么还是人吗?”
何永南的话越说越难听,但意思却很明显,那就是威胁。
毫不掩饰的威胁。
他看似是在心痛的提醒这些人,实际上却是在告诉他们,你们最好想清楚了,你们可都有亲人在我手上,只要我一句话,立马就能弄死他们。
“啊……啊……”他的话音刚落,站在他对面的女人忽然尖叫起来,双拳紧紧地握着,指甲都嵌进了肉里,鲜血直接就流了出来。
“何永南,何永南。”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双眼恶狠狠的盯着何永南,恨不能直接上前将他撕碎。
“别在这跟我大吼小叫的,都特么给我滚。”何永南气愤的爆吼,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甚至还恶狠狠的骂道:“特么的,没想到我何永南做了半辈子的好事,结果却养了一群白眼狼。”
“你们给我等着,回去之后我就让你们的家人滚蛋,爱死不死!”
“啊……何永南……啊……”女人再次疯狂的尖叫,只不过她却没继续盯着何永南,而是抬头看着夏秋。
夏秋都快气死了,直接上前指着李思瑶道:“你放心,这位是刑警大队长李思瑶,只要你把事情说出来,她肯定还你们一个公道。”
“而且,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如果李队长给不了你们公道,我夏秋就算是散尽家财,撞的头破血流,也必还你们一个公道。”
“县里不行我就去市里,市里不行我就去省里,省里不行我就去帝都,我还就不信了,我泱泱中华,他何永南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这些话,夏秋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如果说以前他对付何永南是因为私仇,那现在,他就是单纯的想要为这些可怜人讨个公道。
他们的亲人被何永南或杀或扣,半辈子都在屈辱和仇恨中苦苦煎熬,夏秋现在就是想,能让他们堂堂正正做人。
“你们可以放心,我李思瑶曾在警徽下发誓,此生执法为公,绝不会有丝毫妥协,哪怕是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只要证据确凿,没有人能逃脱法律的制裁,谁也不行。”李思瑶也站出来开口。
而她在说话的时候,还专门看向何永南。
意思很明显,你们尽管说,只要证据足够,我今天办的就是何永南。
“呵呵,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污蔑我啊,不过我也把话放在这里,你们要是拿不出足够的证据,我就告你们诽谤,而且一告到底,你们不想让我好过,那大家都别想好过。”何永南冷笑着说道,话到最后,却变得极其阴狠。
他其实是有恃无恐的,因为他当年所做的那些事,都专门去做了善后,再加上这么多年过去,根本不可能有证据留下。
就算这些村民指控他又怎么样呢?没有证据,谁也动不了他。
砰!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嘴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拳,那凶猛的力道,直接将他打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出手的正是夏秋,他打了一拳还不解气,又踹了何永南几脚,这才看向女人,爆吼道:“你大胆的说,要是判不死何永南,我直接杀了他,大不了我给他赔命。”
这话说出来,女人目光瞬间变得坚定,从口袋摸出一个纸团,直接丢在何永南脸上,恶狠狠的道:“何永南,你看看这是什么?”
何永南此刻是真的慌了,着急的抓过纸团,结果只看了一眼,脸色就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