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志翔当时不过是个借口,根本就不可能回别墅去,陈煜他们算是白担心了一场。
从画廊回来,他匆匆回到家里。刚推开门,就听到江鸽好像在卧室里和谁通话。他连忙放轻脚步,仔细聆听起来。
“哦,您是说我爸爸当年下放的地方是徐州,我妈也在那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嗯,具体时间是好,谢谢阿姨!”
江鸽的声音明显有些激动。
虽然不清楚她询问的是什么事,但听对话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苏志翔松了口气,转身把门关上。
听到声音,江鸽挂上电话走了出来:“哦,你回来了!”
声音淡淡的,再也不复以往的热情和娇憨,
“嗯,你有什么事吗?最近你一直在打电话。”苏志翔关心地问道。
对方顿了一下,故作轻描淡写说道:“没什么,找我父母当年的战友打听点事情而已。”
但苏志翔心里却是一凛。他分明听出对方的语气似乎是极力在压抑着什么情感。
到底是什么事她不想让我知道呢?
晚上,他感觉江鸽心事很重,长吁短叹睡不着。不禁又想起那块可以安神养心的玉佩来。
唉!多好的一块宝贝,倒是白白便宜了云小陌那丫头。
听他叹息,江鸽忍不住坐了起来:“老苏,我”
见她欲言又止,苏志翔还以为是在纠结离婚的事,担心对方这样下去腹中胎儿吃不消,便索性告诉她离婚他同意,但一切等孩子出生后再说。
“啊?你同意了”江鸽被他的话惊了一下下,心里有些失落,奇怪这人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似的。
我能说我不愿意吗?可看着你成天因为这事吃不好睡不好,离就离吧!只希望给你吃了这个定心丸,能够赶紧睡觉。
苏志翔赌气似的说完,把被子一卷,身子往外缩了缩。
原本不是提这事儿的江鸽见此情形,只好打消了和他聊聊心事的念头。
黑暗中,她瞪大双眼,思绪再次飞回那次老家之行。
那天她和江燕匆匆赶回乡下,弥留中的姨奶奶看到姐妹们,眼底一抹亮光闪过,神智竟然清醒了不少,还拉着她的手聊起了往事。
乃至转到江燕脸上,看着对方白白胖胖的模样,老人叹了一口气:“你这丫头,出生得那样艰难,竟然长得这般好,也真是个命大福大的主儿。”
嘻嘻,奶奶也一直说我是个有福的!江燕抿嘴直笑。
艰难?!难道燕儿出生是遇到什么?难产吗?江鸽听在耳里不由一愣。
正待要问个明白,老人却一阵急剧地咳嗽,一口气儿缓不过来,就那样去了。
姐妹二人参加完丧礼,临走之即,江鸽背着妹妹将姨奶奶的大女儿拉到一边,询问老人临终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自己怎么不知道妹妹出生时难产?
这位表姨想了半天,说好像听母亲说过,当年表姐大着肚子到徐州去看望下放改造的表妹夫,反正回来时燕儿已经出生了。
至于老人说出生得艰难,大约是就是指当时条件艰苦吧!
哦,是这样啊!江鸽点点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