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面色蜡黄的女人正微低着头,忽然一个狰狞的脸撞入她的眼中,吓得她身子摇晃着后退一步,尖叫了一声:“我的妈呀——!”
刚抬起的头的丑陋老人,猛地又低了下去,用那如鬼魅般的声音道歉:“对对不起”
“哎呦!吓死我了,那是人吗?太可怕了!”女人根本不敢再看那张比鬼还可怕的脸,拍着吓得“怦怦”直跳的小心肝儿,转身嘟嘟囔囔着仓皇离去。
直到四周恢复一片安静,那个丑陋的老人才抬起头来,夕阳火红色的光照在那张被烧得惨不忍睹的脸上,显得无比的阴森诡异。
一个圆滚滚的脑袋像个巨大的土豆歪在脖子上,歪斜的脑袋上一边头发遮着半边脸,一边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凹凸不平,皱皱巴巴的脸上,布满了丑陋的伤痕。只剩下一半的鼻子,随着呼吸发出奇怪的“呼呼”声。
一双看起来像是没有眼睑的眼睛里蕴满了悲伤,一串串哀戚的泪水,不断滚落那张丑陋又狰狞的脸。已经没有嘴唇的嘴里,口水随着她不断啜泣的颤动,从嘴角流淌而出。
“呜呜呜我”她望着那个“见鬼”似的迅速逃离的女人,想解释什么,泪水却忍不住滂沱而出。
十年了,她总是找人烟稀少的小山村四处辗转,过着昼伏夜出鬼魅般的日子。要不是听说附近山里有野狼出入,她也不会趁着天亮,去捡些干柴回来。
这么多年来,因为她丑陋恐怖的长相,被人打骂是家常便饭。这是第一次有人帮她,可悲的是,帮她的人也被她的样子吓个半死。
很多很多次,她都想一死了之。
有一次,她发着高烧饿了五天,她以为这次一定可以解脱了。可在第六天的时候,一只流浪狗给她刁来半个馒头。这半个脏兮兮的馒头,奇迹般的让她活了下来。
还有一次,她摔倒在雪地里昏了过去,冻了一夜居然没死,第二天被铲雪的工人救了。
诸如此类的大难不死,在她身上发生过很多次。她在死神手里逃脱了一次又一次,可是在她心里活着比死更加的煎熬。
她吃力地拖着柴火走到一处废弃的房子跟前,抬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伸出像鸡爪一样的手“吱嘎——”一声,推开了已经摇摇欲坠破烂不堪的门。
她正转身回去把那捆柴火抱进来,屋里传来一个又软又糯的江南调,听的人骨头都酥了的女声,正喊着她的名字:“李——凤——!好久不见呐!”
“吧——嗒——!”正弯腰抱起柴火的李凤,听到那熟悉得让她瞬间胆战心惊的声音,手里的那捆柴火应声掉在地上,滚到了一边。
“呦——!怎么多年不见,这胆子越发的小了啊?”那软糯酥柔的声音透出淡淡的笑意飘入李凤的耳中,她情不自禁颤抖起来,佝偻的身子越加地缩成一团。
“这么多年找你找得真是辛苦啊!干嘛要躲着我呢?嗯?只要你把那个孩子和那条金链子交给我,我就不会再为难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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