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涛从不知道人类还有这样的哭法,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身体没有丝毫的颤动,连呼吸都看上去平和均匀,然而那不断滑下的泪水,一滴滴连绵滴落的水珠,却像是童话中美人鱼最后化作的泡沫一般,看上去晶莹剔透,却如此让人哀伤绝望。
每一次她的泪珠滴落,他的胸口都好像划过一道闪电般的疼痛,是伤口裂开了么?
冷翎寂望着顾悠然渗着鲜血的额角,心揪在了一起,冷冽嗜血的目光狠狠射向景涛。
景涛看到顾悠然和冷翎寂一起回来,心里没来由的酸意翻滚,凶狠的目光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
呵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是要在她家开战吗?她难道也成了传说中的“红颜祸水”了?顾悠然自嘲地笑笑,她很清楚他们不过是男人的好胜心作祟而已。
气郁的顾悠然,只感觉一股腥甜上涌,吞下口中混着血的唾液,抹掉脸颊上的泪滴,冷着声音对景涛下了逐客令:“景先生,在我没有报警告你擅闯民宅之前,请你出去!”
她说话时唇内的血色刺红了冷翎寂的眼,冷翎寂托起她的脸捏开她的口,下一秒──直接踹上景涛的肚腹。
“草!”扶着身后的沙发站起,景涛本来还心存内疚,被冷翎寂这一下,踹出了怒火。
妖孽的脸上上笼上几分阴霾,一边活动手指脖颈,一边盯着怒气滔天的冷翎寂。
“悠然,进房,关门。”冷翎寂伸手推了一下身边的顾悠然,关切地沉声吩咐。
“你们”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顾悠然一阵错愕,原本难过的心情顿时被焦躁取代。
冷翎寂扶着顾悠然的肩,将她轻轻推进房内,他则大步走出,反手一带关上了房门。
听着门外传来的拳脚相击的声响、花瓶破碎的声音,不用开门顾悠然也知道客厅被他们糟践成了什么样子。
今天一天压抑的委屈、被轻贱、被践踏不甘、身体不断透支的疲倦、失去孩子是蚀心疼痛混杂着、发酵着。
忍顾悠然蹲在床脚,抱着头捂着耳朵,强迫自己忽略外面震天响的嘈杂声音。
为了平静地活下去,为了不再牵扯到他们复杂的关系里,她尽一切努力去忍。忍,几乎是她十几年来学到的最强技能。
可是,这里是她的家,她凭什么还要忍?
此念一动,顾悠然在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打开门,先扫视了一遍一片狼藉的客厅,再看了看激斗正酣无心他顾的两个熊男人。
“够了!你们打够没!”河东狮吼声震震,虎豹惊栗若寒蝉。
顾悠然用尽力气大声一吼,恶狠狠地瞪着两人:“都给我出去!没打够给我出去打!”
冰冷的目光扫过已经停手的两个男人,转身“嘭——!”一声关上的房门。
好半天,冷翎寂和景涛都只是呆呆地看着何顾悠然的房门,一回头看见对方又是怒目互视,谁也没动。
最后,还是景涛先离开了,他知道自己才是那个不受欢迎的人。
顾悠然才做了流产手术,又一天没有吃东西,冷翎寂很担心她的身体。
特地打了电话给那个妇产科主任,问她要给顾悠然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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