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着。
哭着哭着,顾悠然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她张开红肿不堪的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立刻警觉地坐了起来,带着一丝疑惑转着头四下打量着。
这个房间以深蓝色撞色黑色设计的,布置得高雅时尚,但却显得深沉又清冷。就连屋子的灯光也是惨白的,明亮刺眼又冰冷无情。
顾悠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心里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她急忙将身子挪到床边,从床上下来,准备离开这里。
“啊——!”顾悠然惨叫一声,脚一软瘫坐在床边的地上。
她一心只想离开这里,也没在意脚上的伤。现在她低头一看,腿上伤痕累累,尤其右脚的脚裸处,已经肿得像个馒头一样。两只双手上也满是细细碎碎的伤口。
刚才站起身时,伤口又被撕扯到,疼痛又开始丝丝蔓延开来。
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悠然,你怎么了?”景涛看到坐在地的顾悠然,慌忙大步向她走去,声音满是心疼。
他一把抱起地上的顾悠然,将她放到床上,半蹲在她面前,细心地检查着她腿上的伤口。
景涛看到伤口因为刚才的牵扯,又渗出丝丝鲜红,魅惑的狐狸眼里,满是怜惜心疼仰头看着她问:“疼吗?”
坐在床边的顾悠然木然地看着他,声音里满是坚决:“让我走!”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景涛心里微微酸着。有点怨自己,要是他一直守着,不去为她准备吃的,或许她就不会再一次受伤了。
她心上的伤,他没办法给她治疗。但是身体的伤,他一定会让她很快的痊愈过了。
“坐在这里别动!我给你止血上药!”景涛站起身,温柔地对着目光微微呆滞的顾悠然说着。
顾悠然不回答也不动,只是安安静静地做着。医疗箱就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景涛很快就走了回来。他看着一脸死气沉沉的顾悠然,心里无奈地叹息着,蹲在了她的面前。
他在棉签上沾上碘酒,止血上药这样的事情,景涛做过很多。可是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了伤,上药的手不免颤抖起来。
看着顾悠然渗血的伤口,景涛一点点靠近,魅惑的眸子里一片紧张的神色,担心自己不小心会弄疼她。
景涛心里担心紧张着,抬眼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顾悠然,心里微微气了起来:“忍吧!你最擅长就是在别人伤害了你之后,忍到肝肠寸断,也不吭声!”
整个上药的过程景涛神经紧绷着,小心翼翼迅速地移动棉签,希望速度快点,她就少受点痛苦。
当碘酒落入伤口的那一刹那,顾悠然疼得死死咬住了唇,闷哼声生生哽在喉咙中,好像那碘酒灼在了她的心上,烧出了一个个窟窿。
景涛看着她强自忍住痛苦的倔强模样,心里更是心疼不已,手下又轻柔了一些。
再接下来的过程,顾悠然就像是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偶,低着头默默坐在那里。任那蚀骨的疼痛从伤口处,慢慢渗入肌肤、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