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翎寂在她小俏鼻上轻点一下,故作神秘地笑着说。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到达了冷翎寂口中风景秀丽的地方,原来是一个“古镇”
冷翎寂来之前定了一间房,在临水的二楼,河上船只悠悠过时,房间里可以听到清晰的划桨水声。
顾悠然推门而入时,房间的花棱格子窗户四扇大开,远近山水一色,裹着氤氲轻细水汽,扑面而来。
房间很大很亮,古香古色如同旧时女子闺房。尤其是那张雕花大床,睡上去七八个人都还宽敞。
冷翎寂安置好行李,在大床上惬意躺下,还在上面挺腰动了动。
一会儿,他半睁着笑眯眯的眼,对顾悠然招招手:“悠然,你过来。”
顾悠然趴在窗边软榻上,张望着外面风景旖旎的河景不愿意过去,冷翎寂无耻威胁:“你是想在那里被我压吗?”
“呸——”顾悠然羞恼地轻啐一声,不情不愿的赤着脚奔上床来。
“这床响声可真大。”冷翎寂翻身压住她,模拟着起伏了两下,老式床发出刺耳的“滋呀”声,他颇为遗憾的发表感慨。
顾悠然不高兴了,通红着一张小脸捶了他一下:“你怎么成天就想着这个呀!”
冷翎寂“哟”了一声,不怀好意的问:“那是谁昨晚在我身下哭着喊着,那边再重一点”
顾悠然连忙捂住他嘴,羞得耳朵都红,小声死不承认:“反正不是我”
——
“古镇”已经不是冷翎寂小时候来的时候,那个人迹罕至的小镇。
现在它是一个景点,以它千百年的孤独招徕千千万万孤独的人,于是整个镇子充斥着奇异的气氛:全是人,全是神色漠然互不理睬的人,像幽魂一样在晃荡。
冷翎寂和顾悠然出去转了一圈,意兴阑珊的回来。
好在冷翎寂定的旅社够贵,地处清幽,人也不多,于是很安静。
晚上十点过后游船也停班了,四周一下子静谧,静得只有他们互相微弱的呼吸声。
顾悠然爱死窗边那张软榻,洗完澡后头发也不吹就爬上去,侧躺着闭着眼,听河里偶尔有鱼跃起的细碎声音。
冷翎寂坐在她身边,拿了毛巾包住她头发轻轻的压,很有耐心的拭。
“翎寂!”顾悠然忽然微笑着叫他,闭着眼伸手,向他撒娇“抱抱”
冷翎寂笑的温柔,俯下身抱住她,腾出一只手轻轻在她背上拍。
“翎寂,如果不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小时候家人一定对你期许很大,望子成龙吧!”顾悠然在他耳边问他“你小时候家里人有没有逼你学过很多东西?画画,书法,舞蹈”
冷翎寂皱眉,没有。他这样的人,从有意识起就必须知道自己是谁,以后要做什么。不用逼着,自己为了强大也会去学很多东西的。
他不回答,顾悠然也不在意,自顾自开心的说下去:“我小的时候想当钢琴家。看到别人学钢琴可羡慕啦,可是凤姨养我都觉得是累赘了,怎么可能出钱让我学钢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