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汤,就在“铿铿锵锵”的瓷勺碰瓷碗的声音里,静静喝掉了。
白子欣喂完汤,从床头拽下一张纸巾,给洛继北细细擦好嘴,就开始收拾保温壶,准备离开。
洛继北看到女儿肯喂自己喝汤,心里喜不自禁。可瞅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又想被扎了根细细的针似的,微微痛着。
这沉默的气氛,实在是让人难受,洛继北还是找了个理由开口:“子欣,谢谢你送汤来给我喝!”
“别谢我!我的汤是送给妈妈喝的,是她让我拿来给你喝的。你要谢的人是她。”白子欣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冷冷淡淡回答。
“呵呵!那是!你妈妈对我那么好,我肯定要谢谢啊!也想谢谢你!”
洛继北笑呵呵说着讨好的话,可是白子欣还是面若冰霜,他的心里有点急了,他想快点和女儿和好。
“子欣啊,你不要再生爸爸气了!你想要什么,和爸爸说,只要你想要,我一定全部给你!”洛继北急着想弥补,好言好语哄着。
“真的,我要什么都可以吗?”白子欣转头冷冷瞅着他。
“是!”洛继北重重点头。
“那你愿意把‘洛家’给我吗?”
“这”洛继北犹豫了。
“呵呵呵!那就别说我想要,你一定会给!”白子欣不屑地笑着,声音也越发的冰冷“在你心里,你在乎的还是‘洛家’,我还是算了吧!”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洛继北心中怒气翻滚,语调却是淡淡的。
“当然不是。”白子欣看着落地窗外远山叠翠,扬起嘴角“我是来认输的,你以命相搏,我没种,我玩不起。”
白子欣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你问。”洛继北平静而认真的看过来,盯着她,白子欣却反而迟迟开不了这个口。
很久很久,手里的保温壶的盖子都快被她捏碎了,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低哑的简直陌生:“如果那个病例真的说,你的不育症和当年妈妈给你吃的药有关,你真的就不认我了,把我和妈妈赶出‘洛家’吗?”
明明是正午明媚的天气,落地窗明亮洁净,阳光却一丝也照耀不进这间屋子来。两个人在床头与床边,都陷在莫名的晦暗不明中。
一阵沉默。
洛继北想了那么久,才终于开口。
“子欣。”他略微有些艰难的说“我不敢想象自己被蒙在鼓里二十几年。就是因为太在乎这份感情,才会伤得那么深。你说的对,我是先伤害了自己,再伤害了你们。”
“不要回避我的问题,你真的就不会再认我了吗?”白子欣紧追。
洛继北难得的显露出踌躇之色,白子欣一眼不眨的盯着他,他慢慢的,字斟句酌地说:“‘洛家’不能落在有谋害我之心的人手里。”
白子欣静静的,脸色全白。
“我明白了。”良久,她微笑着,颤声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非常了解血缘对一个人有多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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