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说实话,两人相处了两年,张蓁蓁从未过问过嘉卉的任何事情,包括那些家事她也是那次在父亲个母亲的询问下才知道了一些,至于他的朋友却从未听他提起过。
所以当赵可儿三人说是他的朋友时,张蓁蓁微有些犹豫,但是想到送来的那只匕首确实是嘉卉的没错,而且还是确定婚期之后他亲手送与她的。
不过之所以又回到了嘉卉的手中,是前段时间自己发现了一件事情,生气之余便将这匕首还给了嘉卉,并发誓再也不要理他。
可是当见到别人带来了这把匕首时,她第一反应就是嘉卉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心中焦急也顾不上什么生气不生气,只想尽快知道他现在的处境。
赵可儿见张蓁蓁一脸着急的样子,便知道两人现在这个样子必定是有什么误会,但是贸然相问又怕会适得其反,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沉思半响后问道:“张小姐与嘉卉是何关系?”
这句话刚刚问出,张蓁蓁立马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咬了咬唇才糯糯的答道:“我们已经有了婚约……”
“那就是你要嫁给他的意思吗?”小白明知故问的瞧着张蓁蓁。
张蓁蓁轻轻地点了点头。
“原来这样啊!可是他好像很烦恼的样子~”小白往桌子上趴去,嘟着嘴旋转着桌上的杯盏悠悠的说道。
“他跟你们说他很烦恼?”张蓁蓁抬起头蹙了下眉,他什么都不跟自己说却愿意跟这些朋友说,看来自己在他的心里真的没那么重要。
见张蓁蓁似乎有些不高兴,赵可儿便朝小白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别说,可是小白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耸了耸肩:“他才不会说呢!只是看出来的而已,看出来就要问啊是不是?要不憋在心里多难受啊!”
问的?张蓁蓁猛地睁大了双眼,她就没想过去问,就算她发现了他的秘密她也只是暗自下了决定,根本没有问过他。
刚刚捏了一把汗的赵可儿见事情没被小白搞砸,便起身上前问道:“对了,嘉卉说他的苦恼是因为张小姐不理他了,不知道小姐是为什么不理他呢?”
抿了抿嘴,张蓁蓁抬起头对赵可儿笑了笑:“你们就别叫我张小姐了,叫我蓁蓁就好。”
“那我就叫你蓁蓁姐吧?”小白咧嘴露出了白白的牙齿笑道,“那你能告诉我们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也许我们能帮你们解决哦。”
长叹了口气之后,张蓁蓁也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踱了两步,这才悠悠道来。
原来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那时候张蓁蓁还和往常一样有事没事往嘉卉的房间跑去溜达,虽然张老爷和张夫人不止一次的提醒她,尚未出嫁不能老是往嘉卉的房间去,她都只当耳旁风,从来不当回事。
这天,张蓁蓁再次出现在了嘉卉的房间,但是嘉卉并不在房中,想到嘉卉应该在忙自己的事情,张蓁蓁便打算在房中等他回来。
毕竟还有几个月就要成亲了,这是张蓁蓁一直以来的梦想,她终于可以如愿嫁给自己最喜欢的男人,想想就觉得幸福在朝自己招手,那种甜蜜的感觉在心中不断蔓延。
将嘉卉的东西都用手轻轻扫过一遍,却被案几上一副半收着的画吸引了目光,她从未见过的画像。
打开来,张蓁蓁眼中洋溢着满满的笑意,因为她发现这画像画的竟然是她自己,虽然衣服是她从未穿过的道袍,但嘉卉竟然为她作了副画像,自然很高兴。
但是当她再往下看去时,笑意僵在了脸上,手也不停的颤抖着,瞪大双眼直直的看着画像上的题字“吾妻静嘉”四个字。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张蓁蓁的心瞬间从天堂摔落到地狱,那种落差让她的心忍不住一阵抽痛,眼泪顺着脸颊便流了下来,仿佛不受控制一般。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将画像放下又是如何离开了嘉卉的房间,只是那一刻张蓁蓁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再没有花红柳绿宴浮桥,只有心灰意冷清泠夜。
自那日之后她便再也不愿意见到嘉卉,因为心种总有个声音在叫嚣:“他是骗子,他明明有妻子,而且娶你也是因为你长得像他死去的妻子罢了,只有你自己在这里做着一厢情愿的白日梦……”
张蓁蓁不想接受这一切,但是现实摆在眼前却又让她不得不信,那张画像上名叫静嘉的女子与自己少说也有七分的相似,只是画中人显得比自己更有韵味一些。
虽然一切都难以接受,但若是让她就这么放弃嫁给嘉卉,心中又有些不甘,所以只能这样不理他让自己冷静一下,却又希望此时嘉卉能够发现她的不同寻常,说几句好话哄哄自己。
然而一切都只是奢望,嘉卉虽然发现了她的异常,却只是跟着她,甚至一句话都不曾说不曾解释,这让张蓁蓁更加气愤更加心痛。
就这样僵持了一个月的时间,张蓁蓁没能冷静下来,嘉卉也还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