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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料定了银勺会有此一问,端木清风并避讳,直言道:“不瞒姑娘,清风需要你的银汤匙,所以在这里等了姑娘两月有余。”
“银汤匙?”银勺微蹙了下眉,不由得捂着胸前的银汤匙后退一步。
这银汤匙是她作为食神的标志,可以说是自己的上岗证,没有这个银汤匙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出入天宫,更不要说随时上天入地来这浮玉山看望诸明。
看得出银勺的警惕,端木清风微叹了口气,他有很多办法得到这银汤匙就像得到通灵玉佩一般,明明有很多简洁明了的办法,但他就是不愿意做那些强取豪夺之事。
就在端木清风打算再次开口解释时,身旁却忽然冒出了个人影。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你不要小白自己走了呢!”小白上去就抱着端木清风的胳膊挤眼泪,却许久没能挤出一滴来。
此时端木清风不由得抬手扶额做悲叹状,他刚刚竟然真的把这小白给忘记了,可是这正是紧要关头,她又窜出来,银勺岂不是戒备之心更重。
不料,小白出现的那一瞬间,银勺却猛地睁大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小白瞧,看的小白嘴角直抽,浑身发毛,抬头看了眼端木清风:“师兄,她怎么老盯着我看啊?”
“银勺姑娘认识小白?”端木清风并未回答小白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银勺。
“啊?”银勺一直盯着小白根本没注意到端木清风的问话。
“您认识小白吗?”端木清风又重复了一遍。
只见银勺对小白挥了挥手,示意她离自己近一些,小白心中有些发憷,但见端木清风朝她点了点头便缓步朝着银勺走去,却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端木清风,生怕自己被他给卖了。
当银勺终于触碰到小白时,终于忍不住摇头轻叹道:“像!真的是太像了!如果头发变成白色的话就更像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头发是白色的?”
小白本是无意间一问,却见银勺抚在脸上的手猛地顿了顿,接着眼中便闪过盈盈泪光,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端木清风自然看出了银勺的异样,便问道:“您是说小白像谁?”
银勺忙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没什么!只是像我一个已故的好友罢了,她已经逝去有万年了……”
“那我肯定不是她,我今年才十六岁!”小白忙摇头对银勺挥了挥手,示意自己不是她口中的好友。
但是端木清风却微挑了下眉,看来小白的身世这银勺说不定会知道一些,只是却也不一定。
小白转身走回到端木清风的身旁,轻声道:“师兄,你不是要银汤匙吗?她给你吗?”
端木清风摇了摇头。
“这个不能给你们,没有这个我就没办法出入天宫,这就是我的通行许可。”银勺低头看着胸前的银汤匙摇了摇头。
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姐姐是怕没有这个就不能来这浮玉山看望诸明吧?”小白歪着脑袋望着银勺,这是她的直觉。
愣了一下之后,银勺脸色微红的垂下头不再言语。
这时候端木清风却开口道:“银勺姑娘何苦纠缠在此事上呢?明知道妖仙不能相恋,又何苦如此执着?”
银勺抬起头看了眼端木清风,又看了眼小白,缓缓转过身看向茅草屋,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你们不懂,尝到了爱的滋味之后,不管是人是神亦或是妖便会不由自主的深深陷入,没有一点防备。”
“可是这样姐姐不是很辛苦?不过那个诸明似乎看起来更辛苦!”小白也顺着银勺的目光看去,学着端木清风的样子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句话倒是直击中银勺的内心,她一直都知道如此两个人都辛苦,但是她没办法割舍,舍不得这段情,更舍不得诸明。
虽然只能远远地看着诸明她很痛苦,虽然一直等待着自己的诸明也很痛苦,但她就是放不了手,也不忍放手、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放手才是真正的爱?”端木清风忽然提点道。
“放手?”银勺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但是感情的事不是说放就放得下的!”
小白就不明白了,紧锁着眉头不解道:“为什么?明明两个人都这么痛苦,为什么还放不了手呢?”
银勺轻轻地瞟了一眼小白,道:“放手了便不会痛苦吗?”
“这个……”小白忽然觉得无言以对,自己对这种事情似乎全凭直觉,让她细细解释似乎还有些困难。
端木清风伸手揉了揉小白的脑袋,抬头轻声对银勺道:“其实人生没有过去也没有曾经,不管什么事,只要过去了就应该让它过去,然后慢慢忘掉,何必让它成为人生路上的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