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眼神都让它寒毛直竖。
刚刚还在疼痛中挣扎的小白,对玄宵也没什么好脸色,皱着一张脸仿佛别人欠了她多少债似的。
就这样,小白瞪着玄宵,玄宵盯着小白,脚边的小胡昂着头两边不停的瞟着,不知道这两人究竟在做什么,它甚至不知道这是哪里?
扑打着自己洁白的翅膀,飞进了“命阁”,却差点被这满屋子的酒气给熏了出去,好在忍耐力在小白的身边很快就提升了不止一个高度,忍着也就过去了。
但是,小胡尚未飞到里间便被人一把抓住了翅膀,又揪回到了“命阁”的门口。
随即一个调笑却又夹杂着警告声音说道:“这‘命阁’可不是随便进的,要有许可,你们得了谁的许可啊?”
“许可?”小白疑惑的看了眼玄宵,她哪里得了谁的许可?不过就是自己想来玩玩罢了。
“对!许可!是天帝啊?还是其他高位神祇啊?”玄宵边说着边带着小白和小胡往“命阁”外的小亭走去。
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小白最终小心翼翼的说了句:“墨东的许可算不算?”
只见玄宵猛地顿住了身子,有些不可思议的转过头望着小白,眼神中满是打探,似乎想要看穿她究竟是不是再说真话似的。
“你是白泽吧?”玄宵悠悠的问道。
虽然小白也是刚刚才知道自己是只白泽,还因此低迷了一整天,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这天宫中的人怎么都这么聪明,每个人似乎都能看出她是只白泽,就她自己不知道。
“我怎么没听说过墨东何时与白泽有何关系呢?若说东王公我还相信,毕竟白泽本就是他的坐骑。”玄宵微微挺了挺身子,俯视着眼前只到他胸口的小白。
小白也昂着头盯着玄宵,缓缓地开口道:“非得什么事你都知道吗?”
“呃……”玄宵忽然有种被噎到的感觉,他一个司命神君竟然无言以对。
“师父大概一年前就收我为徒了,你不知道吧?就知道你不可能知道,哼!”小白往小亭的石凳上一坐,甚是得意的昂起了她那洁白的小下巴。
玄宵忽然有些失神,这女孩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是想想如今他知道尚在的白泽似乎只有那个被娘亲封印在护剑村的小白泽。
想到此处,玄宵微蹙了下眉,上前坐到小白的对面轻笑着问道:“那你是哪里来的?竟然能够让墨东收你为徒?”
“我啊?”小白又嘟着小嘴陷入了沉思,接着便无意识的说道,“师兄说他是在什么护剑村找到我的,但是我已经不记得了……”
“你是护剑村的?”玄宵猛地睁大双眼,刚刚还因醉酒有些迷糊的双眼此刻也变得异常清明,直直的盯着小白。
小白奇怪的望着玄宵,木愣愣的点了点头。
随即,玄宵便大笑起来,摇头道:“我就说怎的看你如此熟悉,原来是一直跟在东王公身边的小不点啊!”
“啊?”小白更加疑惑的看着玄宵。
她自醒来后就不记得自己是谁,连自己在护剑村的事情都不记得,哪里还记得什么东王公身边的小不点,那说的是她吗?
见小白一脸的迷茫,玄宵便知道她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如今没了记忆,再加上万年前就被封印,如今除非解开她那一身的封印,否则绝对无法想起以前的事情。
“你叫什么?”玄宵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送到唇边,顺便抬了抬眼眸问道。。
“小白~”
“噗~”玄宵一个没忍住将刚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尽数吐了出来,而且很不巧的为了避开小白,吐在了小白身旁的小胡身上。
洁白如雪的小胡立马变成了落汤鸟,整个人,不对!整只鸟都垂着脑袋蔫哒哒的趴着,时不时地抬起它那双满是哀怨的眼眸望向玄宵和小白。
小白忙起身为小胡擦拭,却发现找不到合适的东西,便把小胡往玄宵的腿边推了推,然后在玄宵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下,用他那白色的衣摆在小胡的身上擦了擦。
待反应过来,玄宵立马站起身,冲小白吼道:“天呐!你刚刚做了什么?我的衣服可不是抹布,让你拿来给它擦口水!”
“那又怎么了?反正也是你的口水,难道你在嫌弃自己吗?没事,小胡都不嫌弃了你还嫌弃什么啊?”小白抱着小胡重新坐了下去。
但此时的玄宵却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看着小白那一脸无辜的表情,玄宵忽然摇头苦笑了笑,貌似自己以前就这么栽在她的手里过,这人没了记忆竟然还是不改本性。
不过看到她倒是又让他想起了万年前的那场大战,进而想到了东王公和他的坐骑白泽,然而现在他只能无声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