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并不了解墨效良内心的变化,听到墨效良反驳自己的话,太后顿时不乐意了,“你这是说的什么浑话?要是没有你外公,你能坐的上这皇位?饮水思源,我儿莫要做了那忘恩负义的人。”
也许是将才才确立自己的人生目标呢,结果自己老娘就来托自己的后腿,墨效良肯定是心里不舒服了,“母后是何意?要是没得外公,我就坐不上这皇位?我要是坐上这皇位了,还要外公把持?那这墨家的江山是不是离易主也不远了?”
太后从没叫墨效良这般疾言厉色的反驳过,这么长久以来,早就习惯了别人轻言细语的哄着她,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驳回,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你外公为这江山劳心劳力,就算是易主了也未尝不可,你……”
人一旦发火就会不理智,太后不理智之后,深埋在心里的那些话,不受控制的就吼了出来,但是,毕竟在皇宫混迹了这么久,顿时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误了。
后面的话生生憋了回去,转手用手扶额,假装怒急了的样子,“你这个逆子,非要这般气我,逼得我口不择言起来,这般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这让我死后,怎么面对墨家的列祖列宗啊?你给我走,你外公一心为这皇家,你不听,我到要看看,你怎么败送这江山。”
不得不说,太后绝对是个实力演技派,负责这么多年,也不回哄的墨效良团团转,丝毫没有发现她的用心了。
可惜,这次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在她说出那番话后,墨效良就起来戒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虽然快,但是微微一变的脸色,还是叫墨效良看了个正着。
没想到,自己的母后,墨家的媳妇,也是巴不得他墨家的江山易主啊。
墨效良真想问问自己的娘亲,晓不晓得出嫁从夫,她这般为章家打算,章家还能把她捧上女皇的位置不成?
可是,就算这会儿愤怒的想要杀人,他还是不得不把自己的火气压下。
现在看来,自己的母后和外祖一家是已近暗渡陈仓了。
早朝之中自己的决定已经惹得丞相不快了,要是这会儿再和太后起了冲突,自己的目的暴露了,以后做什么事儿肯定会受制于人。
虽说军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但是政权同样重要啊,没了这帮文臣,他怎么治理天下。
丞相或许只是肖像自己的皇位,定不会想闹得天下打乱。
思及此,墨效良决定,在自己没有等来三哥之前,或者没有足够的能力和丞相交锋之前,还是顺着他们一些。
脑海里的思绪飞转着,面上却是不显山不漏水的,赶紧亲手扶着太后,满脸急切的对伺候的人道:“母后这是怎么了?快传太医。”
继而转过头来,满眼担忧的看着太后,道:“母后,莫要生气了,咱们母子隔着屋子说话,有商有量不行吗?何苦动怒?您伤心伤身,儿子也过意不去。”
太后听了墨效良的这番话,这才觉得,这才是他平时的表现,将才那挥斥方遒,豪情万丈的模样,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心里虽然放心了,但是不可能就这么表现出来,还是一副愤慨的模样看着墨效良,有气无力道:“你走吧,哀家想静静。”
发现了自己最亲的人,尽是另一番模样,墨效良也是满心悲怆,更是无法和太后待在同一间屋子了,“儿子告退,母后您好生休养着。”
出了安寿宫的大门,墨效良站在高阶上,看着这富丽堂皇的皇宫。
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惦记这这里呢?要是现在三皇兄在这里,他保真把皇位双手奉上,然后远走天涯,游山玩水。
一向,他只是绝对皇宫束缚了他的自由,可是今天自家老娘的一番话,他觉得,这皇宫何止是牢笼,这完全是地狱啊。
有谁能说的清,这富丽堂皇之下,掩盖着怎样的丑恶呢?也许,也许三哥的事,父皇的死,都和这皇宫的丑恶分不清关系。
一阵寒风吹来,墨效良狠狠的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了,越想越觉得害怕。
不过,不管再怎么害怕,不管他面前是豺狼还是虎豹,墨效良始终坚持着,这天下是他墨家的天下,又他在一天,旁人就休想染指一分。
而正回章家策划着暗流的章丞相并不知道,就是他的逼迫,似的本来喜欢纵情山水的四皇子,变成了以后以铁血著称了武帝。
所以,压力这件事,看你怎么看了。会想的,比如墨效良,就把它当作了前进的动力,不会想的,比如何福临,则彻底跌入万丈深渊,当然,这是后话,咱暂且不提。
至少,现在的何福临,混的是风水水起,春风得意——除了被自己爹娘‘卖’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