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浯着,在听见背后的脚步声时,才转身问:“你是谁?”
当初音凝视着和撒弥尔有几分神似的安姬博士时,不禁脱口而出“安琪拉?”
安姬博士一愣,随即狐疑地瞅着初音。“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名字?”
“你真的是安琪拉?你真的是撒弥尔一直在寻找的”她忍不住激动地拉着安姬博士的手、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的误打误撞,竟让她见到了撒弥尔寻觅多年的情人!
“撒弥尔?我已经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安姬博士甩开初音的手、冷漠的表示。
初音仍不掩喜悦地继续说:“你还好好的活着,太好了!撒弥尔一直在找你,他一直在香港等着你”“你到底是谁?”安姬博士皱紧眉问,忽地,她的视线被初音抓在手上的名片所吸引。
“我叫初音,是撒弥尔的朋友。”初音急忙回答,一边将手中的名片递给安姬博士。“这是侯胜给我看的,他曾经做过你们这里的守卫、我一看见这朵安琪拉玫瑰花,就来找你了。”
“安琪拉玫瑰花?”改用中文的安姬博士面露困惑之色。
“嗯!我在香港的时候,曾经见过撒弥尔养过这种七彩玫瑰,花儿还是用你的名字来命名的。”
“你是因为这张名片上的玫瑰图形而找来这里的,所以,撒弥尔并不知情罗?”
初音猛然点头“安琪拉,你跟我回香港吧?如果撒弥尔看见你,不知道会有多一高兴!”
“五年前,我好不容易才脱离他,现在我躲他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想回去找他呢?”安姬博士冷笑一声。
“安琪拉?”初音惊愕不己。
“别再叫我安琪拉!”安姬博士倏地低吼,她直视着初音背上的羽翼,仿佛看见了从前的自己。“安琪拉我恨透了这个名字!”
“可你是撒弥尔的女朋友”初音发出疑问。
“女朋友?撒弥尔说的?那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吧?”安姬博士笑出声音“我从来没爱过撒弥尔。”
初音震惊得瞠目结舌。“怎么可能?你们应该是相爱的咧!撒弥尔为了带你离开‘基因工程研究所’,还杀死了要杀害你的赫索博士”
“是啊,撒弥尔杀死了我最爱的赫索”安姬博士美丽的青眸落在复制人身上。“撒弥尔是怎么跟你说我们的关系?我和他相爱吗?不,你错了!”
“这,怎么会这样?”初音的脑袋陷入一团混乱。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怎地你一来,就破坏了我的实验?”安姬博士叹了一口气,注视着躺在地上的失败品。
“你很想知道我和撒弥尔之间的事吗?那我就告诉你。赫索博士同时创造了我和撒弥尔,我们两个除了性别、外貌、翊膀颜色上的差异外,在身体其他的机能、智慧部分别是完全一致。
“但是渐渐的,赫索只注意到撒弥尔、优秀的撒弥尔、漂亮的撒弥尔,还说撒弥尔将会取代神的地位,成为人类崇拜的对象”
安姬博士蹙起眉。“赫索整天在我面前夸他,我想,是我自己不够好吗?为什么同样是天使人,赫索却只在意撒弥尔。所以,我开始拼命的学习赫索要我学会的一切知识、语言文化,无时无刻讨好赫索,甚至于为了得到赫索的注意,我要周围的男人们都爱上我!
“是的,我不爱撒弥尔!我一直把撒弥尔当作是竞争的对手,我厌恶他总是吸引着赫索!虽然我得到了所有人的爱慕,但是,我最想要的却是不属于我!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向赫索说出我的爱意,但他却回答我:‘我爱的是撒弥尔’。”
“一直以来,我以为赫索总是注意撒弥尔,是因为他在赫索的实验里表现得比我优秀,直到那一刻、我才发现,赫索对他一手创造出来的撒弥尔、他的神祗,有着超乎常人的情感!
“我的情敌竟然是个男人!而赫索所爱的男人,却爱上我!”安姬博士冷笑道:“于是,我利用撒弥尔的爱,故意气赫索,而赫索为了预防他感情上有阻碍。所以想除掉我,可他却没有想到,撒弥尔会为了我而杀死他!”
“为什么?你和撒弥尔明明约好了如果分散了,就在香港碰面?”初音全身发颤,没想到自己听见的竟是和撒弥尔所说的截然不同。
“我恨极了撒弥尔开枪打死赫索!当时为了摆脱什么都不知道的撒弥力,我只是随便说出一个遥远地名,没想到他竟认真了!”
“你好过分!你可知道撒弥尔为了这句话,苦苦地守在香港?”初音不禁为撒弥雨落下伤心的泪水。
“他活该!谁教他杀死了赫索?我这五年来在这里重开实验室,想延续赫索的研究成果的辛苦,又有谁知道!?”安姬博士冷冷哼道:“撒弥尔;离我越远越好,他最好是死了,这样,他就永远不会再来烦我了!”
“撒弥尔不会死他不会”初音低喃着“我错了,我真希望自己从没来过这里!”
初音带着满满的难受感觉,拉开会议室的门。
“等一下!”安姬博士忍不住出声提醒她“你不会把在这里见过我的事情告诉撒弥尔吧?我不希望因为你而让他找上我。”
初音顿住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来”
安姬博士美丽的脸庞倏地浮上杀意!
看见她的模样,初音难过的继续说:“可我知道,如果撒弥尔知道了真相,他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当安姬博士看着初音坚强的擦去泪水时,不知怎地,她竟没办法对她下手
米。--。--。--
香港,兰桂坊
被政府机关赔土封倏的“sexd011”酒吧,在邻近商家的霓虹灯闪烁下,显得格外凄凉。
“没想到酒吧的老板就是天使人!”
“警察还没抓到撒弥尔杜克吗?”
“也许他已经死了”
不,撒弥尔不会死的!听着三三两两经过的路人谈论关于撒弥尔的事,躲在暗处的初音忍不住在心中抗议。她看向酒吧紧闭的玻璃,重新整了整头上所戴的假发、提起休闲袋,往隔壁的小巷子里走去。
“撒弥尔,你在哪里?你现在可好?”
初音漫无目的的走着,面对人生地不熟的环境,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不停的走着、走着,从纽约一路坐船来此的紧绷与疲劳席卷着她,双脚终于禁不起疲惫,而踏进前方的一家咖啡店内。
她昏沉沉的胡乱点了杯咖啡,还没喝到半口,整个人便趴在桌上打起吨来,直到被服务生摇醒,她才离开已经打烊的咖啡店。
接下来的日子里,初音仍不断地向前走,走倦了,就找家商店休息。
这一天,街道橱窗内摆着的乐器吸引住她的视线。“吉他!”她贴近玻璃窗,凝视造型优美的钢弦吉他,不由得令她想起撒弥尔曾经送给她
这是一栋快要拆掉的老旧建筑物。几个月后,原地要盖斯大楼偶尔,我会一个人偷溜进来
初音蓦地忆起撒弥尔的话,脑中同时浮现在美丽夜色底子弹着吉他的画面她突然跑了起来,越过斑马线,转进另—条街道
初音还是迷路了。不得已,她只好停下来陶问路人,就这样走走停停,最后,初音总算找到了撒弥尔曹经带她来过的老旧公寓。
她拉扯生锈了的铁门,可门上了锁。她左右张望,确定四下无人,超着夜色。她一口气飞上顶楼。
“撒弥尔”她勉强自己进入鸟漆抹黑的楼梯间,细声轻喊“撒弥尔,你在这里吗?”
饼好一会儿,她都没听见任何回音。
撒弥尔不在这里!她惆怅地再度回到顶楼。
维多利亚港湾的海水,依然被成排成列的高楼太厦的灯饰映衬得五彩缤纷。
面对美丽的夜,初音却因想起了撒弥尔而淌出泪来:
“撒弥尔,你在哪里?我该怎么办?”她放下手提袋,两手交握祈祷。“神咧!我恳求你让我再看见撒弥尔!”
昔日和撒弥尔相处的种种,蓦地又浮现在初音的脑海,她这才深深体会到,在香港失去了的,竟已成为她心中最想念的回忆
“不许动!”
后方微喘而低沉的声音令初音一颤。
“把双手举起来,慢慢的向后转”
她怀着紧张与激动的心情举起手,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持枪的男人。
虽然男人的身形大部分被水塔的黑影所掩盖,但初音仍可从他的金色长发、背后的黑色翅膀,一眼就认出他是“撒弥尔!”
“初音你真的是初音?你的头发”收回沉甸甸的枪,他忍不住向前挪移几步,注视她原本长及腰的直发竟变成了齐肩的松发?
“这是假发!”初音兴奋的扯掉褐色松发,任由风吹着她长长的黑发。“你的额头?”当她借着月光、看见撒弥尔显头上的一道长长的伤疤时,脸上的喜悦倏地被担忧取代。
“巴民伦弄的!可这道伤口让他付出了代价。”撒弥尔轻抚右额,满不在乎的笑说。“这里很危险!你为什么还回来?”
初音刚止住的泪又涌了出来,看着他身上血迹斑斑,想像他在这段时间负伤、四处逃亡这一切令她好心疼!
“我必须回来!”初音颤声说着,将大衣口袋里的名片掏出,交到撒弥雨的手上。“我必须回来告诉你,安琪拉还活着,她在纽约的麦迪逊大道”
撒弥尔轻抚名片上的七彩玫瑰,平静地听着初音细细叙述。
“撒弥尔”她担心地看着沉静不语的撒弥雨,不知道他是否承受得了这残酷的事实?
冷风呼呼吹着良久,撒弥雨撑住因伤而疲惫的身体,轻声问了一句“安琪拉看起来幸福吗?”
韧音一愣“我不知道我破坏了她的实验,她好生气!”她回想基金会的情景,一边注意撒弥尔脸上的表情。
“赫索三号?亏她想得出来。”撒弥尔缓缓将名片放进外衣口袋里,不觉轻笑出声“安琪拉对自己想要的,一向很执着。你就是为了告诉我安琪拉的事而回来?”
“不是的,不只是安琪拉的事情!”惊讶于撒弥尔淡然的反应,初音吸着鼻水,急着把这一个多月来的思念全部倾倒而出:“因为你说过,要找到让自己快乐的源头,这样,就算有再多的伤心的事,都能够勇敢去面对。可是在纽约,我没办法找到自己的快乐,所以,我必须回来告诉你”“你真傻!即使如此,你也不应该冒险回来咧!”撒弥尔充满爱意的瞅视她,怜惜的低语。
“你为了救我,不惜暴露自己的翊膀你比我更傻!”他看她的神情,顿时让初音意会了他爱她!“我现在终于知道我快乐的源头是什么了。我的快乐不是侯胜、不是唱歌,而是”她怀着感激、爱与想要保护撒弥尔的心情,轻轻搂住他“撒弥尔,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一起想办法去西方!”
凝视着对自己充满爱意的明亮黑眸,撒弥尔情不自禁的回抱她。
五年来,笼罩在撒弥尔心中的阴霾己然消散。
在这美丽而静谧的夜空下,初音和撒弥尔的心终于紧紧的连结在一起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