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如菁直言不讳,“因为你不是二当家的。”
四方委屈的噘着嘴,眼巴巴的只能看着苏年。乔如菁和苏年聊起天,完全忽视了箫闲存在,箫闲觉得她就是故意的。
“苏公子饱读诗书,为什么不去当个先生?”
苏年道:“岂是说的这般容易?先生问起出生,你就回答不上来,来这里的人,别想着出去能干大事业。”
乔如菁蹙眉,“为什么?”
苏年却看向了箫闲,随即摇头。乔如菁也看了他一眼,说:“因为土匪?”
苏年笑了下,并未作声。
“土匪怎么了?土匪也是人呀,土匪也是有抱负的,难道因为自己是土匪,就不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苏年摇头,“不是,大家是瞧不起土匪,觉得我们只会打打杀杀,谁还会信你能做别的。”
乔如菁叹息,“我可不这么认为,实现自己的心中的梦想,不论是你是什么身份,只论你敢不敢去做,很显然,你不敢。”
苏年怔怔地望着她,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好似她的话,无懈可击。
箫闲也在沉思,三年前他是因为赶考的路上被土匪劫持,当时自己感染风寒,浑身滚烫,咳嗽不止,才会让这些土匪钻了空子。考试时间耽误了,失去参赛资格,族人因他为耻,将他赶出了箫家,此后他就在这里落地生根。
是乔如菁的一番话让他清醒了,可如今的自己已经二十,明年还能去参赛吗?
乔如菁也没打断他们,知道他们正在自我反省,她欢快的煮着酸菜鱼,偷喝一口汤,赞美的冲自己带翘起大拇指,回头指着阿呆,“准备开饭。”
阿呆点头。
她将鱼都盛了起来,这两人还在沉思着,她喊道:“喂,虽然我刚刚那一番话十分有用,可眼下是吃饭的时候,这么香的味道,还唤不醒你们?”
箫闲和苏年回神,互相看看。苏年道:“大哥吃饭了。”
箫闲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真是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坐在灶门前烧火。他洗手后走走过去看了鱼,这才回想起来,她掌厨的哪一串动作真的利索。
片鱼的手法他从未见到过,好几条大鱼,一点点的片下来,大鱼刺都被剔除了,真的很让人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乔家的女儿。
他抿了一口汤,味道很好,又吃了鱼,鲜嫩爽口,入口即化,一点刺都没有。四方大赞,“大嫂,太好吃了,我以后天天给你捉鱼,你顿顿都给我煮鱼好不好?”
乔如菁边吃边摇头,“那可不行,我可亏大了呢,白给你们做,一点钱都没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才不要做。”
四方嘟着嘴看向箫闲。
箫闲沉目,“你看我做什么?我可没银子!”
四方叹息,“哎,那我就把每一顿都当成最后一顿。”
箫闲无奈,“只有将死之人才会这么说!”
乔如菁被他逗笑,四方愕然,傻笑道:“大哥,我嘴笨,不懂该如何说,反正大嫂知道我的意思。”
乔如菁点头,“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