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小玲正和管家说着什么,看到我和大叔走进大厅,都站了起来。
小玲走前来柔柔的叫声“老爷!”
大叔笑呵呵的看着小玲“小玲啊,半年不见了,长标致了不少啊。去了上海感觉怎么样啊?”
“老爷,小玲在上海挺好的,全都得大少爷的照顾!”
“哎呀,什么大少爷大少爷的,我什么时侯把你当成过外人了,在我的眼里你就跟我的女儿一样啊,以后你跟着红颜叫,这样才好嘛!”
“谢谢老爷,其实私下里,少爷他们也是这样和我说!只是小玲总不习惯”
“对嘛,那样好那样好,以后要记得改口”
小玲又转过头来看我,脸上盈满着温柔的笑容“红颜最近书读得怎么样了,一个人在家里还适应吗?”
我看着小玲,有点羡慕她总是那副对每个人都温柔得体的样子,令认识她的任何人都不忍重声跟她说一句话。
我走上去拉住小玲的手“小玲姐,你和清岩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在家可无聊了,你怎么也不写信给我,清岩也是。”
大叔突然怨了一句“一说到这个啊。我就生气,清远去上海,隔着日子就写封信回来,清岩那个小子去了大半年了,连一点消息也没有,这孩子真是不懂事!”停了会儿又说“哦,对了,阿源啊,你今天有时间的时侯去发封电报,叫清岩速回家,就说我和红颜娘成亲,他不能不回来!”
管家点点头,答应了一声。
清远从外面走进来,看了一眼小玲,又看看我,似乎有些尴尬。不一会儿才恢复平静,脸上比刚回来时多了些落寞。我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小玲看着清远仍然是柔柔的喊了声“大少爷”
清远点了点头“哼”了一声说“你回来了!”
小玲看着清远,眼神似乎有些幽怨,好像有很多话要问清远,但终究只是点点头轻声“嗯”了一下,便不再说话。
小玲在路家与别的下人是不同的,她从小就和清远清岩一起玩,然后一起读书,并且被大叔送到上海,大叔对她的确与亲生女儿没有两样,所以在小玲的身上没有一点点下人的影子,她真的就像一个深居简出的富家小姐,或许这也是管家阿源对大叔死心踏地的原因吧。
中午照例是给小玲接风。大家又坐了一桌。除了大叔,姨娘,管家兴高采烈之外,我和清远,小玲似乎都各有心事,一餐饭吃得有些索然无味。娘和往常差不多,不过对我的态度自然与以前大不一样了,这让小玲有些惊奇,似乎不明白这对以前冷若冰霜的母女,现在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融洽!
娘对别人却还是老样子,听到大叔说起我和清岩的事的时侯,娘有些惊讶。吃完饭,便让我下午去她房里。
下午在娘的房里,娘急切的问我和清岩是怎么回事!我自然不能告诉娘是受了姨娘胁迫,必竟娘对所有的事毫不知情,我反问着她“娘,你不同意我和清岩的事吗?”
娘叹了口气“也不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感觉,希望你能走出路家,离开这里,那样你这辈子才会幸福,我真不知道上辈子到底欠了路家什么,这辈子要与他们一直纠缠,我纠缠在这里也就罢了,老天竟然也把你扯进去,难道我们母女今生的命运都脱离不了这个大院?”
我听了娘的话,心里一阵悲哀。或许上辈子真的欠了路家的。娘欠子轩一个记忆,那个记忆里应该有他们对彼此山盟海誓的承诺吧,于是老天便安排我来替娘还债。是这样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愿意接受这安排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对子轩那是不是爱情,如果有一天老天真的安排我能陪在他身边,那我又愿不愿选择坚定的一直陪子轩走下去。
“你真的喜欢清岩吗?”娘又问我。
我看着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想起姨娘的话,我点了点头“是的,娘,我喜欢清岩,请你也为我们祝福吧!”
“哎,如果你真喜欢清岩,那娘还能说什么呢!只是清岩喜欢你吗?”
我摇了摇头,我竟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是啊,假如清岩并不喜欢我,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