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郑以沫没来得及细想殷茵这两声笑是什么意思,就听她又叹气道:“王局这个人,最大的优点也就是做事周密了。”
做事周密?郑以沫疑惑道,殷茵接着说到:“不然他凭借什么,树敌这么多又能安然无恙的在那个位置坐着呢?要不是这一回他家那渣滓姑娘捅了娄子,还不知道要逍遥多久。”
看着殷茵的样子,郑以沫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看样子殷茵似乎和王局长家里有过什么不愉快?
没敢细问,殷茵倒是自己说了出来:“可惜我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你可一定要拜托好你家陆律师”
郑以沫笑了一下:“早点下班吧。”
……
此时陆江北在律所的桌子前,看着面前的那份档案——昨天郑以沫提了那句清洁工后,晚上立马着手开始查,果然查出来蛛丝马迹。
这个清洁工,今年三十四,有一个女儿。没有什么可以的地方,除了那天她是第一个发现小女孩的尸体。
但是警察检方盘问那几天,将她放在了需要保护的地位——这位清洁工,一直声称自己受到了精神伤害。
有意思。
陆江北翻动着资料,一个小学毕业的清洁工,能够说出精神伤害寻求保护这种词语?
想到这里他拎起西装,驱车来到了谭路。
家住同一条街,陆江北觉得更是蹊跷。很快到了一条破小的弄堂门口,遍地污水横流,掩着鼻子高级定制的皮鞋毫不在意的踩过去。
终于在弄堂最里面一见低矮的房子前,看到了清洁工的工作服。
陆江北上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可是刚刚明明听到里面有收音机的声音……陆江北慢慢走远,又蹑手蹑脚的回来等着。
果不其然,十分钟后,破旧的门“吱呀……”拉开了一条小缝。
“你好,”陆江北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抢先一步抵住了门,“我是陆江北,陆律师,调查南城中学霸凌案的。”
陆江北刚说到南城两个字的时候,清洁工就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天都跟警察说了。”边说边想把陆江北往外推。
“您冷静一下,”陆江北纹丝不动,瘦弱的女人根本推不动他——只得气的干瞪眼。
“妈妈……”突然清洁工身后探出来一双明亮的眼睛,“怎么了……”
刚开门的时候陆江北就看到了挂在暖气上的衣服,明显是小孩的。果然在家。
清洁工对自己小孩突然蹦出来吓了一跳:“快回去写作业去!”一边急急的把他往屋里塞,“大人说话你跑出来凑什么热闹。”
空不出来手挡门,陆江北轻易的进到房间,环顾四周——看起来似乎是准备搬家?清洁工依旧在哄着孩子,似乎那个小孩并不领情。
“妈妈,他……”小孩颤颤巍巍的指着陆江北,“他进来了。”
清洁工回头,看到陆江北大摇大摆的站在门口,一阵心惊胆战也不得不强撑着:“你进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