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10-06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
头顶之上的宁心钟再度响起,杨子凡惊醒过来,又是一身的冷汗。
这时候他身边多了一位大耳和尚,笑眯眯的看着他。
杨子凡道:“刚刚是你在说话?”
“那到没有,不过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个人影。”大耳和尚笑道。
杨子凡侧头看他,轻笑道:“我身上有人影,怎可能?”
大耳和尚摇头道:“错了错了,是有一个影子,那样子像是离恨天。”
“离恨天?”听闻这个熟悉的名字,杨子凡心头一惊,却不言大笑道:“离恨天,我怎么可能是那玩意。”
大耳和尚道:“离恨者,怨天者也;恨天者,愤世者也。你怨天,愤世,难道不是么?”
杨子凡,道:“我是那样的人?”
大耳和尚严肃道:“施主身种魔种,只怕早晚的事情。”
杨子凡心头一冷,道:“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多谢关心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望了一眼千丈的悬崖又道:“这怎么下去?我要走了。”
大耳和尚道:“施主若想走,得除去心中魔种才行。”
杨子凡瞟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会听你的?”
大耳和尚没与他争辩,指着天上的钟道:“此宁心钟,本有多年未响,你来之后,它一天已经响了四次。你知这是福是祸?”
杨子凡冷笑三声道:“我可没有闲心管它是福是祸,是福我受着,是祸我挡着,都要及身我强求有何用。”
大耳和尚愣了一下,恭恭敬敬的朝杨子凡施礼道:“施主此话让老衲受益匪浅。”
杨子凡见他老大不小的有如此行为,道:“那快放我走,我还有人要去救。”
大耳和尚又摇头道:“施主与我佛有缘,老衲更不能放施主走。”
“你这人。”杨子凡心头一阵烦躁,怒又不知何处去骂,只能诧诧不做声。
大耳和尚自言自语道:“老衲记得当日楚天皇城之中,杨施主大战三大将,第一招故意闪慢了半秒,让飞凤将军的羽箭射中飞虎将军的肩头。又闪身敲在了飞凤将军肩膀,最后一记与飞龙将军拼死之斗,施主用御剑手段飞射而出的棍子看似凌厉,却无半点杀气,只破了他的护体真元,毁了他的护甲。施主这等佛心老衲自愧不如。”
杨子凡道:“我可没那样好心。”
大耳和尚笑道:“你不承认也罢,只是施主心中烦恼之时如此下去,只怕心中的魔种会发芽长大,变做一株离恨天。”
他一直在唧唧歪歪,杨子凡实在听不下去,怒道:“你们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朋友命在旦夕,你将我困在这里,这是救人之道吗?”
“出去,容易不过老衲只问一句,千道法师之事可真?”
终于说到了重点,杨子凡耸了耸肩膀道:“我何必骗你?”
如此一句话,一切了然。
大耳和尚道:“既然如此,老衲便告诉你想出去,做完一件事,令宁心钟不在响。”
杨子凡可不愿意在这困着道:“这如何能做到,我时间可不多。”
大耳和尚大笑道:“天元派下山弟子,岂非一般之辈,你莫说笑,想快些去救朋友,安心做完此事。”
说罢,整个人朝空中飘浮的寺院飞去。
杨子凡心头惊愕,大喊道:“喂,大和尚你叫什么?”
“老衲法号无相。”
“无相”杨子凡默念了了几遍“无”字辈可是天宁寺的高僧,一眼认出自己的身份也没什么奇怪了,被他盯上,自己恐怕不做完宁心钟的事情休想离开了。
只是,它为什么老是响个不停,杨子凡向它望去,心头一阵苦闷,魔种,他不明白自己的魔种究竟在哪?
天宁寺正院可是飘在空中,离僧人居住的绝壁有千丈之遥,如何上去已经是一件可以难死杨子凡的事情,更别提让宁心钟不响。
杨子凡呆呆坐在高台之上,始终想不出上去的方法,自己的修为全都耗光了,因为灵异果的诅咒,外部的元气又不肯接近自己。
如何是好?
他已经想了三天三夜,这一日忽然见到一片崖壁之上独独长出一根新绿的小草,心头一愣,一下子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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