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爱乐乐团就在这里“安营扎寨”一个是“世界第一乐团”一个是“世界首席音乐厅”真是交相辉映。
说起来,这座大厅也有一百几十年的历史了。我知道它落成于1870年,以前听章老师说过正式的名称应该叫作音乐协会大厅,由建筑大师奥菲尔汉森设计。苏茉,你知道吗,游览之后,我甚至有种冲动想见见那位设计师。
前两天我们又去了维也纳森林,那里有许多清流小溪、温泉古堡和一些中世纪建筑和古老的寺院,我觉得最吸引人的还是一些小村庄,安静清幽。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约翰施特劳斯居住在维也纳森林中的扎尔曼村的一所乡间小舍,而小施特劳斯就是在这里渡过了他的青少年时光。
我们还到了一个叫海利根施塔特的小村子,那里有点像北京的四合院。据说贝多芬晚年就居住在那里,写下了海利根施塔特遗书。去了之后我才知道为什么那些音乐名流能写出流芳百世的乐曲,因为这座森林真是很美。我幻想以后也能居住在这样的地方,安静清闲地度过余生。
不知不觉已经写了这么多,我对这里有很多的好奇和观感,好想全都说给你听。现在我这里是下午一点,你那边很晚了吧。
雨还在下。我发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清闲过,真想永久保存这一份安详。
苏茉看完,心里隐隐觉得失落,有种淡淡的惆怅。虽然从给她的信息里,她能看出玉风很喜欢维也纳的生活。但是似乎他的言语中又透着些许感伤。也许他很想家,很想她,但是他不能告诉她。
苏茉把这封邮件反复读了好几遍,心里也下起了雨。
第二天清晨,苏茉醒来,掀开窗帘看外面又是一个晴天:玉风,你那里还在下雨吗?
上午没有课,苏茉一个人漫步到学校外面。经过她们以前常常聚会的那家茶餐厅,才意识到自从他们走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进去过了。苏茉决定从今天开始,以后一有时间就去坐坐。
这里装修了很多次,但是生意依旧兴隆。她点了杯红茶,记得以前响里,她和汪泫逛街累了就在这里点杯饮料坐一晚上。然后被打扫的阿姨用鄙夷的眼神盯上好几回再走。
苏茉坐在那个他们以前常坐的靠窗的位置平静地回想过去,和宁玉风一起走过的路,发现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久到让人觉得四年、五年甚至更远也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数字。当然,故事里的人除了他,还有一个人:一个让苏茉刻骨铭心的人。他现在过得好吗,结婚了吗,实现了他的梦想吗。这些都是她最牵挂的事情。
她永远都忘不了李智拿出红豆送给她的动作,忘不了他被逗笑时差点吐出茶水的表情,忘不了说话时他专注看着自己的眼神。
过往的点滴,众人谈笑的一幕幕就在眼前。林喻杰咋咋呼呼时刺耳的声音;世航无话可说时推眼镜框的经典动作;汪泫和世航赌气时愤愤然的表情
林喻杰、李智、玉风、世航汪泫,你们都走了,而且一个比一个走得更远。虽然你们都把我遗弃在这片我们共同奋斗的土地上,但是我依然很想念。越想念越留恋,越留恋越落寞,越落寞越不想丢失。
她渐渐学会了边喝茶边看外面来往的人群,好像观众看舞台上的人,将自己置身于生活之外,忘却痛苦和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