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愣了愣,夜渊显得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恭敬地说道:“回王爷,王妃还没回来呢。”
“还没回来?”皇甫逸怔愣了一下,拿着勺子的手,也顿了顿。他扭头看向窗外,只见阳光已退出了不少。
时辰不早了,凌若瑶这女人还没回来,她究竟做什么去了?
他下了早朝回来,便遇见她领着彩芝出府去,这都大半天了,还未回来,难不成她又想要离家出走?
这一次,他可不会轻易的让她走掉了!
突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画面里,凌若瑶一脸坚定决绝的表情,对着他毫不犹豫地说着要和他和离。
英挺的眉头瞬间蹙成了一团,俊朗的脸庞上,也笼上了一层阴冷。他放下粥,腾地站起身来,绕过书桌便要往书房外走去。
被他这一突然的举动给弄糊涂了,夜渊看了看放在书桌上的莲子粥,又看了看快要走出去的皇甫逸,赶紧迈步跟了上去。
追上了皇甫逸,夜渊急忙出声问道:“王爷,你这是要去哪里?”
双手背负在身后,皇甫逸大步往前走去,连看也没看夜渊一眼,低沉着声音说道:“只是随便走走,你不用跟来。”
他的话,让夜渊怔愣了一下,刚准备迈出去的脚步,也顿时间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他就这么沉默地看着皇甫逸那挺拔的身影越走越远,眼神显得有些复杂。
而离开书房的皇甫逸,迈着大步,径直朝着凌若瑶的院子走去。
他要去确定一下,凌若瑶这女人是否真的离家出走了,或者打算离家出走。
一路走在去凌若瑶的院子,穿过绿意盎然的花园,一个下人却匆匆忙忙地来到了皇甫逸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王爷,不好了!”
被挡住了去路,皇甫逸本就不悦,此时这小厮还在慌慌张张的嚷嚷着,让他更加的烦躁起来。想也没多想,他冷声呵斥道:“如此慌张作何?发生了何事?”
小厮被吓了一跳,但也不忘正事,急忙说道:“王爷,苏侧妃晕倒在偏院里了。”
皇甫逸没有说话,心中有些不耐烦起来,如刀刻斧凿般深邃的脸庞上,是一抹阴沉的神情。
这两个女人,又想搞什么花样?将二人关进了偏院,也没有一刻的消停,真是让他头痛。
皱着眉头,他满不在乎地冷声说道:“既然晕倒了,那就去请大夫。”
“已经去请大夫了,但是”小厮说着,偷偷抬眼看了看皇甫逸“可是苏侧妃即使在昏迷中,也一直喊着王爷。”
挑了挑英挺的眉头,皇甫逸显然有些不相信小厮的话。这人都昏迷了,还能一直喊着他?
见皇甫逸没说话,那小厮再次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壮着胆子说道:“王爷还是去看看苏侧妃吧。”
皇甫逸沉思了片刻,心中想着,虽说这两个女人,着实让他头痛了一些,但这苏玉荷昏迷了,也不是小事,他就暂且去看一看吧。
于是,他便调转方向,朝着偏院走去。至于凌若瑶那里,稍后再去也无妨。
就算她真的离家出走了,他也会想尽办法将她捉回来。
径直来到了偏院,他还没走进院子,就听屋子里传出了一声堪称惊天动地的哀嚎:“玉荷,你快醒醒啊!你可别吓唬姐姐!”
皇甫逸有些怔愣,显然没这一嗓子给吓住了,忍不住在心中腹诽道,这姚青茹的嗓门,竟然有这么的洪亮。
迈步走进院子,只见院子里空无一人,但屋子里的哀嚎声却没有一刻的停歇。
紧蹙着眉头,他强迫自己忽视这一声声的哀嚎,快步走进了屋子,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苏玉荷,以及守在床边,大声哭喊着的姚青茹。
屋子里,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似是长久没人居住的那种味道,让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暗自一计算,他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有很久很久没走进过偏院的屋子了,顶多只走进过院子。
也不知是这屋子真的陈旧了,还是因为这受罚的二人怠于打扫,才让屋子显得像是长久未有人居住。
收起心中杂乱的思绪,他迈步来到床边,出声打断了姚青茹的哀嚎;“行了,别哭了!只不过是晕过去了,你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被他这一突然的训斥给吓住了,姚青茹急忙止住了哭声。稍许过后,她才猛地回过神来,赶紧站起身来,朝着他行了一礼:“臣妾给王爷请安。”
摆了摆手,他没再看姚青茹一眼,而是将视线移向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苏玉荷,沉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会突然晕倒?”
经他这么一问,姚青茹那刚止住的哭声,再次响了起来,只是相比之刚才,减小了许多,但还是不容忽视。
“玉荷妹妹前两日便着了凉,有些发烧。”姚青茹抽泣着说道,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臣妾让她好生休息,不用再干活了,但玉荷妹妹却说,王爷让我们二人在这里反思,要学会自力更生,我们怎能偷懒呢?”
皇甫逸始终没有说完,目光深沉地盯着床上的苏玉荷。
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的苏玉荷,身着一身朴素的衣衫,美艳的脸蛋,似是消瘦了不少,下巴显得更尖了。而那张脸蛋此时却染上了两抹病态的红晕,光洁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倾身上前,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立马便感到一股烫人的温暖,从她的额头,传了过来。
看来,真的是发烧了。
虽说这个季节,已经不会让人感到寒冷,只会感到燥热,但也还是有可能着凉发烧。
苏玉荷的这一场病,并非是装出来的。皇甫逸凝视着她,暗自沉思道,已经将这二人关在偏院有一段时间了,也该让她们离开了。
而就在他暗自思索间,一个下人领着一名背着药箱的大夫,走了进来。
“王爷,大夫来了。”来到皇甫逸的跟前,那下人恭敬地说道,并退后一步,指了指身旁的大夫。
微微点了点头,皇甫逸便示意大夫去给苏玉荷诊断。
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大夫一脸严肃地为苏玉荷诊断着,还伸手捋了捋自己那花白胡子。
待把过脉之后,他便来到皇甫逸的跟前,恭敬地说道:“苏侧妃是着凉发烧,再加之疲劳过度,才会晕厥过去。待老夫开个方子,再好生的调养一段日子,便能痊愈。”
“如此,便有劳大夫了。”颔首过后,皇甫逸便命人将大夫领了出去。
待到大夫离开后,姚青茹再次走到床边,一脸心疼地看着昏迷中的苏玉荷,扯着衣袖替她擦拭额头上渗出的细汗,一边擦拭着,她还一边低声说道:“玉荷妹妹,你看你,整日不停不休的干活,把自己给累垮了吧?你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站在一旁的皇甫逸,阴沉着一张俊脸,深邃狭长的凤眸,凝视着眼前这二人,线条优美的薄唇,向上勾起一道不易察觉的浅笑。
姚青茹这话,分明就是说给他听的。他本就打算放她们出去,可这姚青茹就是心急。若不是看在苏玉荷真的病倒了,他还会再关她们一段时间。
“玉荷妹妹,你可一定要早日好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姚青茹抽泣着说道。
她的哭声,让皇甫逸有些不耐烦,甚至感到烦躁,比起院子里的蝉鸣声,更加让他烦躁不悦,便急忙出声呵斥道:“只不过是晕倒了,又不是没命了,哭个不停做什么?”
又被呵斥了一番,姚青茹的表情显得有些委屈,抽泣了两声,小声地嘀咕道:“臣妾只是担心玉荷妹妹。这病好了之后,还要继续干活。”
英挺的眉头蹙得更加厉害,看向姚青茹的目光也愈发的冷冽不悦,皇甫逸强忍住心中的怒意,才没有冲上去教训她一番。
她当真以为他不会发火?她以为苏玉荷病倒了,她随便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如若她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行了,别再说了,不就是想离开这里么?”皇甫逸冷眼斜睨了她一眼,冷声说道“本王自会派人将苏侧妃送回去。”
“多谢王爷!”姚青茹急忙起身欠身行礼。
“先别急着谢本王。”神情淡然地看了她一眼,皇甫逸冷声说道“本王可没说也让你离开。”
“王爷”姚青茹顿时间就愣住了,一脸诧异地看着他,显然不相信他这话是真的“王爷为何只让玉荷妹妹离开,而不让臣妾离开?”
“你又没病倒不是么?”挑了挑眉头,皇甫逸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没病倒,就要继续干活。”
说完,他也没再看她一眼,转身便走出了屋子。只留下姚青茹还愣在原地,脸上是一抹愤恨不平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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