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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椅子上坐着的女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一天天的,也太魔幻了,昨天还正生死两茫茫呢,转眼就坐在实验室里摆弄精油了。
她举起玻璃瓶,仔细看了看,这瓶香水,算是个半成品,只把她心中能体会到的,所有关于热情的想法,融合进了这瓶香水里,她是很满意自己的作品的,不知道傅司瀚见到以后,会怎么评价。
不过他现在,应该回家了吧。
晶莹剔透的玻璃瓶立在办公桌上,欧阳真背上包,走出了公司。
十点多,这个时间点公交车大部分都已经停运了,她只能步行到地铁口,赶最后一趟地铁。
马路上的车你来我往,欧阳真在人行道上慢慢走着,偶尔也会抬起头,看看这个正以光速发展的城市。
八年前,整个城市还没有一个像样的高层建筑,所有的楼房都以六层不设电梯结束,这几年城市里的高楼像恐怖电影里面的怪物一样,骨节不断增长,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只一瞬间的功夫,就疯长到了要仰起头,仔细数半天才能知道有多少楼层的高度。
肚子里“咕噜噜”的响声提醒着她的胃里已经空空如也,抓紧衣服的她,恨不得立马飞回家,煮一碗面吃。
眼看着过个马路就是地铁口了,欧阳真停下来,等着信号灯变绿。
她站在路边,漫无目的的左看右看,突然,一个熟悉的的车牌号进入了她的视线里。
这个不是傅司瀚的车吗?开车的那个人她再熟悉不过了。她刚想伸手打招呼,求他好心载她一程,没想到另一张熟悉的面孔,也缓缓进入了她的视线。
副驾驶上的女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笑的十分开心,连傅司瀚也被她感染,跟着笑了起来。汽车从她面前驶过,车里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站在路旁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的女人。
他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
神情有些恍惚的欧阳真,慢慢的抬起脚,踏在了斑马线上。
他明明知道在自己香水里做手脚的人是她白千惠,他明明知道她在暗中给自己使了那么多绊子,他明明知道她一直视自己为眼中钉,他现在,居然和她在一起,而且还说说笑笑?
“神经病啊!走路不看红绿灯!”
“想死到别的地方去!”
连环的急刹车声还有骂声冲进欧阳真的耳朵里,她回过神,看着从车窗里探出来的一张张面目狰狞的面孔。
她突然笑了一声。
是啊,她凭什么管傅司瀚怎么做?法律又没有条文规定,傅司瀚必须要对自己好,除了自己不能接近任何女人,她现在生的哪门子的气?
看准车流,欧阳真一个跳步,踩到了人行道上,她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不是傅司瀚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了,而是家里的那位,他到底和几个女人,搅在一起,那么难舍难分,甚至还要带到家里来。
想起时赫恩那天的解释,欧阳真就想笑,哪个来家里取文件的助理,会在书房的柜子里,放一个自己的蕾丝内裤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