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深深埋在了两腿间。
“不舒服的话和我说。”
油门“轰”的一声,车子快速驶出了小区大门。
车里的温度快速上升,欧阳真拉起后座毛茸茸的毯子,裹在了身上,看着窗外的灯光,她噘着嘴一直没有吭声。
“刚才吃什么了?”
“……”这她怎么好意思开口?总不能说因为放任自己吃冰淇淋惹的祸吧?恐怕傅司瀚就不是嘲笑自己那么简单了。
“就是不舒服而已……”
“你到底吃了什么?”男人罕见的刨根问底。
看着后视镜里他阴沉的脸色,欧阳真急中生智:“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学习用的资料还没有买。”
“……”这种事情明天去公司说不就好了,用的着大晚上的特意打电话吗?
知道自己的理由牵强,傅司瀚清了清嗓子:“温莎医院行吗?”
“好。”
傅司瀚抬头看了看女人苍白的脸色,脚上的力道再次加重。他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特别想听到欧阳真的声音,本来想借着听课的名义和她说两句话,没想到刚听到她的声音,就知道她不对劲,连想好的台词也忘得一干二净。
明亮的医院大厅依旧人来人往,穿着病服的病人举着输液瓶慢慢走着,医生翻着病历从人群中快速穿过,还有许多个病人家属,在缴费窗口等待着。
人活着,不生病是万幸,一旦病痛找上门,不光自己,连带着家人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从来都是病房里的人最珍惜生命,也最知道生命的可贵与难得。
门诊上的人不算多,特别是傅司瀚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特权,直接找了一个资深的医生给欧阳真查看病情。
“这里疼吗?”
坐在椅子上的欧阳真点点头,她快被肚子给折磨疯了。
“这里呢?”医生的手指稍稍用力,按向小腹。
这里嘛,倒是没什么感觉。
医生取下听诊器,笑容十分和蔼:“司瀚,这位小姐只是凉的吃多了,吃点药就没事了。”
欧阳真松了一口气,刚才疼的要死要活的,她差点儿以为自己得了急性肠胃炎这种难缠的病。
“司瀚?”医生提醒阴沉着脸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
“辛苦了,王阿姨。”
这位王阿姨带着傅司瀚穿梭在医院的各个地方,不到一个小时,所有的药全部到了欧阳真的手里。
“你到底吃了什么?”拿着最后一盒药的男人再一次抛出了这个问题。
看来今天是难逃他的手心了,欧阳真眼睛一闭:“冰淇淋。”
“嗤!”男人勾了勾嘴角,眼睛里全是讥讽。
欧阳真立马瞪了回去,她就知道他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大不了以后不吃了嘛!干嘛总用这种看弱者的眼神看自己!
“我错了!”受不了这种攻击的她败下阵来。
男人没有理会,起身拿过欧阳真手里的药盒,走出了大门。
“喂喂喂!我已经道歉了诶!”
“离我远点儿。”
夜色中正在拌嘴的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张怨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