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们,现今朝纲大败,人民生活困苦,又有诚靖王在一旁虎视眈眈,相信中原不久后必有大乱,所以孩儿才会决定移居海外。”
“这唉!”卢家望无语。
徐心兰忧心地望着自己的丈夫。她是个妇道人家,她儿子说的她都不懂,只能看丈夫的决定。
“这就是你敢对诚靖王那么放肆的原因吗?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卢家望心情沉重。儿子作的决定他能说什么?
卢允世不禁放松地一笑“十日之后!”
“这么快?”徐心兰讶异。
再怎么说,家里还有很多事要解决啊!像芸芸跟允世的事,如果要走,她希望能在他们的事获得改善之后再走
“不好啦!不好啦!”卢福慌张地由门外闯入。
“怎么回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徐心兰皱眉斥道。
“大厅上来了差爷,说是奉了县太爷之令,要来提二少夫人的。”
卢家望大摇其头“卢福去将二少夫人找来。”
“慢着,爹!”卢允世阻止父亲。
“允世,诚靖王都命官差来找她了,我们还能怎么办呢?何况你不都决定要离开中原了吗?”卢家望也是千百个不愿意,但现下这事可是危急到整个卢家啊!
“我知道,我会亲自带她去的。”
走到房门口,卢允世深吸口气,正想推开门,不料,房门却被人从里面拉开。
“凤儿?!”他诧异地唤道,
“允世?!”张诏凤也是一脸愕然。
他神色不定,一脸为难,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跟她开口。
“有事?”她心中一凛,淡淡地问道。
能让允世为难的事不多,看着他的神情,她心中大概也有个底,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
张诏凤瞬间的转变,他清楚地看在眼底,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之兆。难道她早就知道些什么了吗?
“诚靖王来了。”不打算再迂回,他将她搂入怀中,轻柔地道:“我现在要带你去县衙见他,我知道诚靖王是你的杀父仇人,你一定连见都不愿见他一面,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也不会放过他,一切有我我爱你!”
他话语中尽是难掩的不舍。
张诏凤推开他,语气冰冷“走吧!诚靖王爷还等着见我呢!让王爷久等了不好。”
卢允世怔怔望着她的背影,眉头紧皱。
凤儿,不太对劲
“威武——”公堂之上,两排衙差齐声喊道。
“明察秋毫”的匾额之下,坐的是县太爷许荣,右方一个豪华的座椅,则让诚靖王的肥胖身子给占了去。
卢家夫妇,卢允世及张诏凤立于公堂上。
“民妇张诏凤拜见诚靖王爷、县太爷。”张诏凤垂下头,屈膝行礼,目光闪过一丝令人无法察觉的恨意。
诚靖王眯上眼,细细打量她,觉得有一股熟悉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好!好!好!果然是一代佳人,难怪令我孩儿如此心醉神迷!”许荣大大称赞。
“县太爷谬赞。”张诏凤淡淡地回了一句。
“张诏凤你好好跟王爷说清楚,今日你嫁到我们卢家来,究竟是不是允世强逼的,我们卢家可不是能让人随便诬蔑的。”徐心兰首先沉不住气。
反正他们跟诚靖王可说是撕破脸了,她讲话也就不必客气!
“大胆民妇,公堂之上岂有你插嘴的余地!”许荣立即朝案上重重一拍。
“张诏凤,你就好好说,今日有本王在,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敢让你为难,本王一定为你主持公道。”诚靖王奸佞地笑道。
“那民妇就据实以告。”张诏凤一脸冷然。
卢允世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更加注意张诏凤的一举一动,
“没错,民妇会嫁给卢允世,实非民妇所愿,但这一切全是许国栋这禽兽造成的!”张诏凤一抹恨意直射向诚靖王,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皆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卢允世眯眼凝视她,实在不懂她意欲为何?
卢家望夫妇则是一脸疑问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诚靖王被张诏凤眼中的恨意一骇,不明白她心底在打什么算盘。
“许国栋人面兽心,洛阳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日在观音庙前,他见民妇貌佳,便想强娶为妾,适逢卢允世也欲迎娶民妇为妾,两相权衡之下,家母为民妇择了卢允世。严格说来,卢允世对民妇尚有恩义在,使得民妇免遭禽兽毒手。”张诏凤冷凝的眼光射向许荣。
她豁出去了,要能为乡民除一大害,也算是功德一件,
“你这贱人!”许荣忍不住怒骂出声。
诚靖王不禁头大,没想到张诏凤竟没完全站在卢允世那边,着实教他无法指白为黑,说她是受制于卢允世而不敢讲真话。
不过,卢允世也不会因此逃过今日这个大劫。
他正想开口,张诏凤却比他更快。
“王爷,今日您若为许国栋这禽兽而要求民妇改嫁,那民妇为报答卢允世的恩情,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应允。但若王爷是为己而要民妇改嫁,那”她娇羞地垂下头“民妇会心甘情愿应允的。”
诚靖王瞬间瞠大了眼,
卢允世气血直线上升“你再说一次!”他紧抓着她的手,愤怒地抖个不停,额冒青筋。
“啊!”张诏凤一声痛呼。手上的痛却比不过心中的痛!
她不得不如此,不然诚靖王会放过卢家吗?诚靖王今天找上她只是个藉口,将来诚靖王还不知道会想多少法子来对付他呢!
所以一定要有个人在诚靖王面前为他开脱,甚至找个机会将诚靖王给除掉,而当下她就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啊!
“我刚说得不够清楚吗?”张诏凤用尽全身的力气,直视卢允世“卢少爷,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但人总要向高处看,诚靖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这小民哪比得上
他?更何况我会嫁给你,也是你趁人之危,所以你放了我,我们也算两不相欠。”
诚靖王在一旁听了,不知该做何反应,完全被打乱阵脚。
“我卢允世可以好好保护自己跟家人,不用你多事!”卢允世咬牙切齿。
她是为了保护他才这么说的!这是他唯一能解释凤儿反常的原因了,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极为生气。
卢家望夫妇一脸莫名,心焦地看着两人,虽然他们不知张诏凤此举的真正用意是什么?但她这么做,确实可保卢家渡过这次的危机。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诚靖王此行的目的就是找碴,而张诏凤那一番话,确实都让诚靖王无碴可找。
“哼!随你怎么想吧!”张诏凤挣开他的手“重要的是王爷的想法,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诚靖王细细打量起张诏凤。
他是性好渔色之人,见张诏凤细皮嫩肉,纤纤身姿,一举手、一投足,当真我见犹怜,而且她又亲口言明属意于他,他忍不住色心大起。
“本王都说了今日是为你主持公道而来,自然全都允你所请,你就先好好待在卢家,本王会尽快择期迎你进门,给你个名份,卢老,我那日带去的礼品,你总该可以收下了吧!”
罢了!看来这趟是整不倒卢允世,不过能让卢家失点颜面,他也得了个美女,也算不虚此行,
“这”卢家望一脸为难。
卢允世一双怒眸,始终未曾离开张诏凤,紧握的双拳,更不时地发出喀喀响声,
她以为卢家是她要来便来,要走便走的地方吗?
他绝不可能让她就这么轻易地嫁进诚靖王府的!
猛一转身,他拂袖而去,
“允世!”徐心兰情急地唤道,一脸不赞成地看着张诏凤。
唉!现在谁是谁非,她也理不清啦!
“呜”
张诏凤紧捣住胸口,不停地啜泣,泪水布满了整个脸庞。
面对四周熟悉的景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这个让允世疼她、爱她的地方。
原来,心竟是可以这么痛。
允世、允世、允世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她,她是不得已的啊!
“呜——”她痛苦难耐地放声大哭。
突然“砰!”地一声,房门被用力推了开来,
张诏凤立即以衣袖擦拭满脸的泪,就怕被人发现她在哭,尤其是允世,
但是来不及了,她的下巴被人紧紧一-,往上抬起。
她的双眼对上了卢允世阴郁的眼,
“哭什么?你有什么好哭的!”他一脸寒霜,双眸直望进她眼底深处,
他真正想做的是,将她搂进怀里痛吻一场,再在她的小屁屁上打几下,她怎能哭成这样,是她先伤了他的,不是吗?
张诏凤不回半句,脸上又迅速罩上一层冷漠,她拍开他的手,心慌地只想远离他一些,好让自己再度武装起来。
卢允世被她的举动激起怒意,一把便将她抓进怀中。
“张诏凤!”他愤怒地吼道:“我告诉你,你生是卢家人,死也要是卢家魂,这辈子你是不可能离开我的,我的事不用任何人操心,更不需要你来牺牲。”
他用力吐出一口气,紧紧地抱着她。她到底懂不懂,懂不懂啊!
“那王芸芸呢?她是个好女孩,更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应该好好待她,我”张诏凤力求镇定,但到最后却说不出话来,因为心的痛,痛到了喉咙,让她无法再发出声音。
虽是要允世善待王芸芸,然而不知为什么,一想到他们将来幸福的样子,她的心就奸痛好痛,
卢允世一愣,恍然明白了,
“这就是原因是不是?”他终于有些释怀“你放心,我会解决的,可是解决之后,绝对不许再说要离开我!”
他说到做到,起身便走。
其实,他本来就想尽快解决他与王芸芸之间的事,免得让凤儿为难,没想到一拖再拖,竟惹得凤儿作出这样的决定。
既然事已至此,他也乐于从命,不过她要再有任何要离开他的意图出现,他绝不会饶恕她!
解决?张诏凤眼睁睁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有点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允世的神情,让她感到一阵心慌。
难道,他是想去跟王芸芸决裂?
不可以!她得跟上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