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量着我,好半天没抽出思绪来。
“胖子,快点,开车去唐菲菲的住所。”我拉着胖子便是冲了出去。
就在我们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是忽然从大门口的位置走过来一个人影,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是韩明。
看到是我们,人影终于停下了脚步,气喘吁吁的讲道:“奇怪了啊,刚才我竟然看到一只纸鹤飞起来了,纸鹤怎么会飞?”
我来不及理会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和他擦肩而过,然后上了警车。
胖子开车的技术不算差,我叮嘱他用最快的速度飞奔,他也按照我说的做,所以车子几乎是在颠簸中飞行的。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了一副画面。
那是纸鹤的眼睛所看到的景物。
飞跃了一出出安静异常的深夜,然后是繁华的都市,再然后,纸鹤便飞到了唐菲菲所在的公寓。
因为它是按直线飞行的,加上纸鹤的速度超快,所以纸鹤很快便来到了唐菲菲所在的公寓。
现在,我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站在门口,因为他是脸朝着里面,所以我看不到他的面容,他长得高高瘦瘦,双臂很长,就好像是一个大猩猩一般。
此刻,他正舞动着修长的双臂,疯狂的敲打着门板,砰砰砰,砰砰砰的声音很是刺耳,而房间里,偶尔传来唐菲菲因为害怕而小声啜泣的声音。
我命令纸鹤透过窗户钻进去,纸鹤很听话的顺着窗户钻了进去,然后我的视线便转移到了房间里面。
唐菲菲浑身颤抖的蹲坐在墙角处,她的身上贴满了符咒,连墙壁上和门上也都被各种符咒给贴的满满的,她的双手抱膝盖,一动不动,只是偶尔敲门的声音猛然大而且急促起来的时候,她会吓得浑身颤抖。
我故意将纸鹤控制着飞到他面前,通过千里传音小声的讲道:“雪慧,不要害怕,我正在往这边赶。马上就要到了,坚持一小会儿。”
我曾经在她面前显露过纸鹤的绝技,再听到我的声音,她立刻就相信了,然后冲着两只眼睛点了点头,小声说道:“郑大哥,你快来,阿亮阿亮中邪了。”
“恩,好,你身上有符咒,那只鬼是不敢对你怎么样的,你乖乖的在那里呆着,什么地方也不要去。”
“恩。”
简单的对话之后,我便将纸鹤升到了半空中,盯着唐菲菲看。
一只黑乎乎的小手,缓慢的从地板下面伸出来,黑的好像是煤炭一般,表层的皮肤也裂开了,黏糊糊的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他缓慢的抓向唐菲菲的脚腕。
唐菲菲努力的抬起脚,然后奋力的踹下去,想要将那只手给踹掉。
在她脚上的符咒触碰到黑手的瞬间,符咒竟然释放出一层明灿灿的光芒,好像是一个霓虹灯一般的耀眼,那只怪手很快的便消失不见。
而另一只血淋淋的手臂,则是从唐菲菲脑袋上面的墙壁上悄悄的抓下来。手臂似乎被折断过,七扭八歪,扭曲的很厉害,骨头也是从里面皮肉里面伸了出来,很是恐怖。
手臂下伸,一把抓住了唐菲菲的头发,然后用力的拉拽。
啊!
唐菲菲惨叫一声,然后毫不犹豫的从身上摘下来一张符咒,朝着那拽住他头发的黑手贴去。
嗖嗖,嗖嗖!两声响过后,那只黑手快速的缩了回去,不过与此同时,更多的黑手从唐菲菲身边的墙壁上伸出来,要抓住她的身体。
不过她身上的符咒很快的挡住了不少手臂的阻挡,不过还是有少量的手臂抓住了她的身体,要把她拉拽到墙壁里面。
唐菲菲虽然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可是还保持着狼,两只手上各自抓了一张符咒,狠狠的贴向墙壁,将那几只手臂给打了回去,然后用符咒将墙壁封住,这才敢坐下去。
做完了这些之后,她才抬起挂着泪珠的脸,看着纸鹤,我听得到他的心声,他在问。郑大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到?
砰砰砰!似乎感觉到黑手受到了阻挠,站在外面的阿亮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大力,甚至到最后,改成用踹的方式了。
砰砰砰的声音在走廊内回荡着,尽管这声音很大,可是没有一个邻居走出来质疑的,我知道他是用结界,将这个地方给封印起来了。
似乎感觉踹依旧无法打开门,早就红了眼的阿亮走回了房间,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把长刀,砰砰砰的用力看着那扇木头门。
在他大力的挥砍之下,木头门竟然裂开了一个大洞,不多时,门便出现了一个裂缝,阿亮红通通的眼睛透过门缝看了一眼里面。
当他看到唐菲菲浑身上下都被符咒沾上的时候,火气更大了,砍刀的力度也加强了不少,砰砰砰的砍了下去,没过几秒钟,那扇门裂开的缝隙更大了,他的手臂伸直都可以伸进去。
他将手臂轻轻的伸上去,准备从里面将门打开。
而唐菲菲看到这场景,眼圈一红,知道他要进来的,鼓起一口气,抓起两张符咒冲到门口,将符咒贴在了手臂上。
可是,阿亮的身体还是阳身,对符咒根本没有任何的抵触,所以并没有缩回去,反倒是四处乱抓,一把抓住了唐菲菲的胳膊,将她拉到了门上,死死的锁住她的喉咙。
啊!
我被这场景给震住,没想到阿亮尽然如此狠心,对一个女人下如此狠手,我心里的怒意可想而知,真想将这个家伙给弄死。
奈何现在我和他之间还有一段距离要走,只能放弃这个想法,转而将思想集中到如何才能拯救唐菲菲的事上。
“雪慧,看到台灯了吗?”我控制着纸鹤飞到唐菲菲面前,然后满脸担心的看着早就被憋得脸色发紫的唐菲菲道。
唐菲菲的眼睛稍微倾斜了一下,看到了那盏孤零零竖立在书柜上面的台灯,冲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意思是看到了。
“把台灯打破,用玻璃碴子扎他的手臂。”我咬着牙齿,恶狠狠的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