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出”女儿身上竟然是热乎乎的
有一天夜里“利的”不道为什么“砸碎了锁链得解放”冲出了庭院,在外面也不知发生多少英雄的故事,当清晨我们醒来时看到了满眼痛苦神色,吃了毒药的它
我们一家人伤心了很久很久
94年春天,我书剑飘零,流浪天涯,在海口海秀区华侨新村某公司效力。该公司上至老总,下至普通员工有如共同得过流行性感冒一样,均属“爱狗一族”每个人谈起狗来都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仿佛喝了兴奋剂似的。好像是4、5月份的季节吧,大家又共同得了一次“红眼病”而且久治不愈,故事的发生是这样的,在公司斜对面有一幢别墅,造型独特,整洁雅致,主人是刚从印尼归国的华侨,一个清瘦干练的60多岁的老阿婆。老阿婆养了一条名字叫“金财”的狼狗,两岁多点,嗬!这条狗长的绝对可以称的上是帅哥靓仔,青春偶像派,如果搞一次狗的选美大赛,它肯定会一夜之间红遍大江南北,首先是成为“电视名狗”一不小心就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你看它细腰梁,宽臂膀,足高耳立,毛羽乌黑油亮,双眼闪动如电,最难得的是其足下三寸处皆为雪白色,如同穿着一副运动鞋,看着轻便灵活,脖子中间也长出一圈半寸多宽的雪白色毛羽,犹如戴着一个光华闪闪的项链。第一次我们见到金财时阿婆刚给它洗完澡“金财”高兴,满庭中撒着欢纵横跳跃,尽情施展十八般武艺,将满身水气甩的四下横飞,在阳光下如一颗颗跳动的珍珠。“运动鞋”和“项链”煞为惹眼,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我们几个人简直看呆了,集体一见钟情,就此便成为“金财”的铁杆粉丝,没事时就来阿婆家隔着铁栅栏大门如探监般看“金财”表演,一来二去和阿婆、“金财”就都混熟了。
“红眼病”越来越严重,无药可救。“金财”再好也是人家的,没法朝夕相处,这让大家深感郁闷,尤其我们有一个业务经理,此人与我同居多年(嘿嘿——住一个宿舍),更是夜不能昧,食不甘味。最后经商讨,会议一致认为:决定不惜重金将“金财”拒为已有。于是便有了后来于阿婆无数次的“板门店”谈判,买金不断加码,但无奈老阿婆一直“立场坚定斗志强”头摇得像“拨浪鼓”给我金山也视而不见。
正当一筹莫展之即,公司又做出了总部搬迁三亚的决定,看来这一厢情愿的事只能是泡汤了,大概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们的痴情感动了上帝,有一天老阿婆把我们找去,郑重宣布她的最新决定:签于你们如此喜欢“金财”的份上,无偿将它送给你们,并允许带到三亚,唯一的条件是一定要保证它的生命安全。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让我们高兴的手舞足蹈,向老阿婆一个劲的拍胸脯表示庄严宣誓,就差没管老太太叫妈了。
临行那天,老阿婆声音颤抖,眼含热泪,拍着“阿财”的头千叮咛,万嘱咐(当然也是说给我们听的),如同送别从军的儿子和远嫁他乡的闺女一般,依依不舍。
公司当时在三亚开发一个建设项目“屯兵”郊外一个山腰处,几百亩的旷野成了“金财”驰骋的疆场,英雄有了用武之处“金财”也以其个人魅力征服了我们合作单位人们的一致青睐,逐渐在附近黎族人中也小有名气了。
话说公司有一个60多岁的高级工程师,每天早睡早起,之后便下山散步,形象一般是这样的:不紧不慢,悠哉游哉,右手拿着微型半导体听新闻,左手边是紧随其后形同保镖一般的“金财”那气势,那派头,如果在金庸先生笔下完全就是一个“逍遥派”掌门人,总让人想起“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里卷平冈”的诗句。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了几个月。
那是一个“黑色的早晨”“金财”例行公事般随老工程师下山散步,结果被一辆风驰电掣的卡车撞到了头部,但它依然忍着血流如注的巨痛,飘飘悠悠地走回公司
我们欲哭无泪,心灵饱受煎熬,老阿婆的叮咛像一把重锤不停地敲在我们的心坎上。
后来回海口时几次见到老阿婆,问起“金财”我们只能不停的撒着美丽的谎言逗老太太一笑,其实我们的心在流泪
“二郎神”教狗有方,不知他是否能如伯乐般慧眼识英才,将天国里的“利的”和“金财”招至麾下,以它俩的神勇和聪明,再略加调教,说不准就会成为“孝天犬”第二、第三呢。倘若再有“弼马温”等不法之徒“大闹天宫”时也好多个帮手。
用没心没肺的语言叙述了两段凄美的故事,就算给两位“好朋友”做个墓志铭吧。
2006年11月29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