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海:“对!钟太太前天是在我办公室吵了一顿。她经常这样吵的啦,公司的职员个个都没少见。”
警员:“她为什么吵?”
傅海:“说我的帐目有问题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口咬定我亏空了公司几百万,我能不生气吗?”
警员:“事实上你有没有?”
傅海:“当然没有啦!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有多大啦。那么大一家公司,每一笔帐都不一样。有的单要等到下个月才能结,有的单要等别的一些单凑在一起才能结,有时候要应付税局检查,把一些帐目调置一下是很平常的事。可是每笔帐都清清楚楚有纪录的。钟太太根本就什么都不懂,看不明白的地方也不问,只会乱想乱猜,好像全公司的人都在合伙谋夺她的钱一样。女人嘛,在家做女人应该做的事就好了,什么都不懂来瞎搞什么和!我们跟老钟提过了,可是没有用。谁叫人家长得漂亮呢,在床上撒撒娇,嘿嘿”警员(笑):“那现在她死了,你也耳根清静啦?”
傅海:“那倒是喂,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怀疑我啊?我跟老钟几十年的老朋友,怎么会干这种事?”
警员:“没有,循例要问问。”
傅海(面有愠色):“是,我是讨厌她,可是公司里谁不讨厌她?她虽然不懂事,看在老钟份上,忍一忍也就算了。杀人要偿命的,她的命还没值钱到要用我的命去换!”
警员(陪笑):“不要发火,循例问问。”
傅海:“哼!”----
钟祥:“我爸爸和肃伯是堂兄弟,本来关系也很一般。不过我们钟家人丁单薄,我父母又死得早,肃伯已经我们姐弟俩最亲的亲人了,他一向也很照顾我们姐弟。我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是他替我找到现在这家公司做药品研究员的。肃伯有时也会请我们姐弟去他家吃饭,所以关系虽然不是太密切,但也算有交往的。”
警员:“跟钟肃走得近,会有些好处吧?”
钟祥(笑):“你指经济上?我跟姐姐都有工作,钱虽然不算很多但也还不错。肃伯有时候哪个项目赚了大钱,也可能会给我张支票,说是要我们陪他一块高兴。”
警员:“你收了?一般数额多大?”
钟祥:“三几万吧。虽然我不缺这几万块,可没理由不收啊,何况不收太不给肃伯面子了,他不在乎那几万块,他只是图大家一起开心。其实他说得很明白了,除了慧慧和阿松之外,他只有我们姐弟俩是最亲的亲人了,我怎么会拂他的好意?”
警员:“在你眼里,孙碧妮是个怎么样的人?”
钟祥:“有点怎么说呢?漂亮的女人总是那样啦,不过跟肃伯比起来,伯母对我们就冷淡多啦。可以理解的,她跟我又没什么血缘关系,对我这远房亲戚太好干什么?呵!肃伯没看不起我们这种穷亲戚我已经很高兴,对于伯母,我跟姐姐还是很尊重的。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警员:“你跟钟松还有钟慧的关系怎么样?”
钟祥:“大家年纪差不多,比较谈得来啦。偶尔也会一起出去玩玩什么的,慧慧人挺开朗,阿松虽然看上去酷酷的,可玩起来很疯的,人也很好说话。”警员:“听说你为了钟松和孙碧妮吵过架?”
钟祥:“吵架?哪有,是她骂我,我哪敢顶嘴,是不?”警员:“那件事是怎么样的?”
钟祥:“其实也没什么,女人心眼是比较小的啦。那天肃伯请我和姐姐去吃饭,结果整顿饭都听到伯母在数落阿松的不是。
他们公司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阿松这人脾气比较躁,听她唠叨多了就发火,结果就大吵起来了。
我是劝架的,结果伯母认为我在帮阿松,就连我也骂了。嘿嘿!”警员:“钟肃的态度怎么样?”
钟祥:“他能怎么样?拍桌子喝叫不准吵,不过没人理他。一般这种情况下,我姐姐和慧慧就只能安慰他,或者扶他走开。他心脏不太好,不能太受气的。可是伯母和阿松脾气都倔,一生起气来什么都不顾了,唉!”
警员:“钟松是不是和孙碧妮矛盾很深?”
钟祥:“看样子是吧!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阿松对伯母是有点不满等等,你们不是怀疑阿松吧?不可能是他,阿松不是这种人。他虽然有点粗鲁,可我相信他不会做这种事。何况肃伯一向待他像亲生儿子一样。”
警员:“我们不是怀疑他。照规矩我们任何细节都要调查清楚,不会随便冤枉人的。”
钟祥:“那就好,希望你们早日抓到凶手。肃伯这两天老了很多。”警员:“我们会尽力的。谢谢你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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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耀辉:“我姐姐和姐夫的感情一向很好,很多人看不顺眼。好像所有的人都认为姐姐嫁给姐夫是贪他的钱似的,简直是荒谬!”
警员:“可是大多数人对你姐姐都挺有意见的。”
孙耀辉(眼红红的):“姐夫的儿女怕姐姐夺他们的家产,公司的人怕姐姐抢走他们的权势。其实我姐姐既然嫁给我姐夫,就有责任帮他看管这个家、看管这个公司,这没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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