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英子!”
郑爱英含笑地点点头,上前叫道:“天冬哥,你到底把我认出来了。”
李天冬看向爷爷,见他正得意地捋着胡子,一派不辱使命的模样。“爷爷,你是世上最牛的爷爷!”
“嘿嘿,我正好也是这么想的。”李然也不知道什么叫谦虚。
“我的病能好全靠了爷爷,所以呀,我干脆拜他做了干爷爷。”郑爱英俏皮地说。
“那你是我妹子了,好了妹子,上车。”
李天冬将二人拉到了饭店里,席间他跟爷爷谈起了高会。李然长叹一声,说:“如今他没了,我也就可以对你说了,你可知我当年为什么会放弃当中医?只因为我二人合力出诊,对一种药物的用量各有意见,最终听从了他的意见。但病人却因此而死了,他求我帮他揽下来,说日后会报答我的。我也没想着要他报答,只是念他可怜,我又是他师兄,于是就揽了下来。不过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跟他见过面了,只因为已经看穿了他的为人。他能做出今日的事,也不算很意外。”
虽说如此,李然还是念在同门之情,洒了一杯酒在地上,又说:“小子,今天我把英子带过来,一个是想你尽可以地帮帮她,二个也是跟你道个别,我出门已经很久了,想家了。”
“英子的事我肯定会帮的。但是爷爷,你就别走了,跟我一起住吧,也好有个照应。”
“别,你是知道我的,在这城市里待不习惯。”
李天冬知道爷爷的脾气,叹了口气,也就不再劝阻了,又转头问郑爱英:“英子,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趁现在去高三复习一下,虽说课程我都自习过,但还是想系统复习一下。明年我会去考医科大学。”
“行,我试试。”李天冬拿起手机,翻到市教育局马万的号码,打了过去。完了后对郑爱英说:“行了,明天你就可以去市里最好的一中去傍听了。”
当天夜里,李天冬跟李然聊到了深夜。第二天一早起来,李然已经不见了。李天冬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吃过早饭后,冯难打来电话,让他去省城一聚,说有重要客人想见他。李天冬知道,又是那些笃信命运的大人物,人总是这样,地位越高,就越不自信。
到了省城后,李天冬为一位京城来的官员算好了卦,推辞掉冯难去腐败的建议,一个人信步走在街头。突然,他眼前一亮,看到一根电线杆之下,站着一位穿着皮裙,露着肩膀的站街女。
虽然她化着浓妆,但李天冬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小巧!”他惊呼道。
刘小巧似乎听到他的声音,茫然四顾,等看到他时,愣了愣,突然拨腿就跑。李天冬急忙追了上去,他要告诉刘小巧,他不在乎她的过去,也不在乎她曾做过什么,只要他们心里都有彼此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