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却不啻一记闷雷,师傅生气了,忙压住性子坐下道:“飞儿知错了。”
头也不敢抬,一脸的委曲样儿狠狠瞪了眼对面的肖逸。肖逸假做不见,目不斜视盯着我,知道师妹看到了自已刚才失魂落魄的丢人样儿,也不由俊面一红,不过心头仍对玉琳的绝色不置疑问。了凡大师道先开声道:“金玉福的东主如此年轻,老衲还真没想到呢,小施主请坐,不必拘礼。”岳青山亦笑道:“贫道这徒儿自小娇贯,叫小友见笑了。”
我苦笑道:“两位前辈抬举卓超了,这位姑娘天性率真,卓超怎会取笑,能在此与两位前辈聚首,后进实感不虚此行,金陵风雨欲来,果不其然,朱雀桥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前辈可否指点一二?”
岳青山微笑不语,看了眼了凡,他的出尘的仙姿道骨让人感到一种极静的祥和,纵使在这嚣闹的酒楼中亦不例外。了尘颌首,当下将桥头之事相告,他们亦看出我一身深为深不可测,连我的女人都令他们感至诧异不已。
语毕了凡大师接道:“金玉福遭官方暂封,施主可知此事?”式霞飞此时又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眸中有不屑之意,哼,原来是金玉福的人,活该你倒霉,等我三娘收拾你吧。
我故做不见,淡淡一笑道:“或许有些误会吧,金玉福没偷没抢的,不至于惹上官司啊,遭人陷害的可能性较大,金陵王一向英明,相信会给我个公道的。”
岳青山始终注定我,在我听整个事件时,没发现我有一丝情绪的波动,他心感讶异,此时道:“小友处变不惊,不愧指掌着金玉之财,气量宽宏,贫道十分欣赏,不过据贫道所闻,这事和王爷无关,他好象并不知情”
“金陵还不至于有谁在王爷面前只手遮天吧,我金玉福商满天下,也不是好欺之辈,不与我一个公道,卓超誓难心服。”
式霞飞闻言又激起了她的性子,岳青山拍拍她的香肩,含笑接道:“今观有小友气度为人,贫道会在此事上略尽薄劳,或许真有误会,小友以为然否?”
岳青一语化去了我和金陵王的梁子,他看出金玉福的真实底蕴不那么简单了,这个顺水人情怎会不做呢。以他一派之尊,白道泰斗的身份,他这情我不领都不行了。
“多谢前辈盛情,卓超心感。”了凡终将话题转到了玉琳身上:“这位女施主不知是?”玉琳看了我一眼才道:“大师客气了,方玉琳,添掌彩虹一宫。”
这话令老少四人齐齐吃了一惊,无疑令长了金玉福之势,武昌一战,彩虹宫大显神威,青龙帮惨败,天下轰传。岳青山颌首:“难怪,我们老了,如今是年青人的天下了,呵呵。”
肖逸怔了怔,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美人儿会是一宫之主,当今的顶级人物彩虹宫主。式霞飞虽嫉火不灭,但也不再轻视我们了,似乎对我还很不满。怪我压了他玉郎的风头?女人是奇怪的东西,尤其是心眼儿小的女人,更叫人想不通,幸好我的一堆老婆中没有这种人,否则可真是大难临头了。
又闲话一番,我起身告辞。两位宗师含笑送客。一出酒楼,我明显的感到玉琳升起一股悲愤。不由一愕,忙伸手挽着她,边行边道:“琳儿姐,别吓我啊,怎么了?”
琳儿压下心头的波动,靠在我怀中道:“夫君啊,这事迟早要和你说的,没想到,哎”我大震:“琳儿怎么回事?”
“夫君,那妖王是琳儿和琼儿的生身亲父。”我虎躯剧震,呆了半刻。“琳儿说清楚些,为夫不太了解你们的家事。”
美人儿点头头:“夫君啊,方天化虽弃我母女于不顾,但他是我们生父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只求夫郎日后看在琳儿姐妹的份上能网开一面,我姐妹就心满意足了,他不把我们当女儿,我和妹妹却不能不把他当父亲,朱雀桥的事,琳儿自当向凤儿说清的。”
我头大如斗,强压下震憾,这下可好,一下多出个妖王岳丈来:“琳儿放心,你夫君也不什么赶尽杀绝之辈,我们尽量避免和他冲突吧。”
只能这么做了,我总不能把方天化做了吧。第一这家伙也不好做,第二碍着两个老婆的面子做的了吗?“夫君回去我们再从长计议吧,你给琳儿想个好法子吧,人家心乱了。”
这美人儿首次让我感到她软弱的一面,我怜意大生,拥着她朝秦淮边行去,巨舫泊于河道中等着我们呢。“夫人放心吧,凤儿那边为夫一并给你摆平,再说却实不关你姐妹的事,凤儿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夫君这么心疼我们,琳儿感到好幸福的。”玉琳倚在我怀中,如今这样相倚相偎走在街头的人不多。而且还是这么一对出色的男女,不引人注目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