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时刻他已经不可能退缩。
他轻轻抽动,男性的龙阳如一条坚韧的软鞭,密密地碾过她的身体。她的唇内发出柔媚的轻吟,听到男子的耳里,那几乎是无法抵挡的魅惑,可是她的眸底却看不到半点欢愉反而如冬日里瑟瑟的水波,只是那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一切,只余下楚楚的蝶翅般的轻盈颤动和唇角靡魅地轻吟。
“很疼吗。”他含住了她的耳垂,声音低低的,只有她能听到。“奴婢很好,秋皇上求皇上”
她的声音因他的原因而断断续续,只是求他什么呢,那未说出的话语含着如此暧昧的内容,略略苍白微颤的嘴唇却悄悄出卖了她的伪装,他好像并未发觉,而是低头含住了那花一样轻颤的唇瓣。
水花飞溅起来,暧昧的音节在浴房里不停荡漾着。未明,未央站在门外,如同没有生命的蜡像,其实她们已经站了两个时辰,以往皇上沐浴只需要半个时辰,而今天两个时辰过去了,皇上还没有出来,而未明和未央一样都只默默地守在门外,并没有叫门,经过严格训练过的她们怎么会不知道里面正发生什么呢。
门轻轻开启,皇上和往常一样只着一身白袍走出来,而看到他身后的玉垅烟,连未明和未央都怔了一怔。
那不是她们惯常看到的敛静平淡的玉姑娘,她的头发已经散开,像湿漉漉的水草一样披泄下来,几乎长及脚踝,细腻透明的肌肤却透着淡淡的烟霞,她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外面罩着皇上的白袍,她跟在皇上身后,脚步是无声无息的,走过后,却留下一阵久久不曾散去的香气。
她第一次踏进了他的寝宫,脚步是虚飘的,身子的骨节在隐隐疼痛着。可是眼睛还是惊讶地张大,因为她看见了她的字帖,它们全都挂在他寝宫的墙壁上,一副不落。
内心里不是没有震撼,只是他并没有动声色,她也不像说什么,只说:“奴婢去给皇上泡茶。”她走进来的时候,他正背身凝神看着墙上的一副字帖。“皇上一定乏了,先喝口茶吧!”她说的言不由衷。
“听说在西域曾有过一支碧族,而碧族的女子皆生一双绿眸,且人人都会制药,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药,甚至连毒药都刁钻诡异,有一种药酒叫千日香,很好听的名字,可是它却是一种慢性毒药,由上百种含异毒的药草制成。
这些药草相生相克,即使内功再高深的吸食者也无法分辨出它的存在,因为它无色无味,浸在水里却能生出一种蚀骨的香气,饮上一口,吸食的人背部会生出针尖大的红痣,中毒越深,红痣就越娇艳,直到红痣穿过心脏,毒发而死,需要整整三年的时间。
死的人会很安静地死去,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就要结束在那一刻,而生的人根本不会查出死者的死因。
千日香会让人不知不觉中毙命,但却被人称为最温柔的毒药,可是最温柔的岂不又是最歹毒的,你说呢,玉垅烟?”手间的白瓷在他扭身时已经落地,水泼了一地,她蹲身拾捡,手指立刻被瓷片刺破。
“怎么了,这么不小心。”他拉过她的手指含进自己的嘴里轻吮,听到声音进来的丫头都吓得愣在了门口,反应过来踩急急地又退出去。
她心底砰砰直跳,心好像都要飞出来了,千日香,这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名字,因为他口中所说的碧族,早已经在几十年前就不复存在,他说的每字每句都针一样刺进她的心里,明明好像他什么都知道,却还是那样不动声色,让人无从猜测他的心思,他究竟
一时间内心从没有过的害怕和慌乱,如果他现在厉声叫侍卫进来杀掉她,她完全不怀疑,可是她已经被他轻轻放在榻上,他的身子俯身上来,他动作并不野蛮,却坚韧深长,一种柔韧的疼痛慢慢将她的身体撕开。
经过了方才的惊吓,她哪里还会是那个有意取悦,婉转承欢的小女子,她拢了眉,唇内似吟还泣,每一次他的进入,都让她身子不停地颤抖。
只是这样楚楚的风情分明比调逗更激发男子的占有欲,他含住了她的唇,知道她是第一次,知道她疼痛,却仍一次次将自己的印记刻在她的身体上。
玉垅烟面色淡静,脚步细碎轻盈,她走进皇上的御书房,门口的侍卫并没有拦阻,他们都知道她是皇上新近宠爱的圣女。
玉垅烟将手放在胸口,感觉心跳的厉害,但却长长松了口气。脚步声传来,她微微惊愕,却看见一个丫头端着托盘从御书房走出来。丫头向她点头,恭谨地叫了声“玉姑娘。”对她在这时候出现在御书房并没有显出任何惊讶。
“你手里端的什么?”她问,声音里故意显出几分好奇。小丫头一笑,将托盘移向她,玉垅烟伸手揭开罩在上面的丝纱,哑然惊叫,后退了几步,面色苍白几许,托盘上面试一只已经死去的小白鼠。
她呼吸急促,蓦然想起那日在御书房里那只顽皮的小白鼠跳过她的脚面,用两只圆溜溜地眼睛瞪着她的情景,还有耶律重瑱曾将茶盏中的水喂给它,难道是因为她内心突然充满愧疚,那只小白鼠,她很喜欢,她一直是喜欢小生灵的人。
“对不起,玉姑娘,我以为你知道的”小丫头口气里有丝慌乱“我不是故意的,笼子里的小白鼠寿命是很短的,每个都活不到一个月光景,所以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你说什么?”玉垅烟一惊,她转头看见放在他案旁的那只小巧的金丝笼子,里面有只浑身雪白的小白鼠正竖着耳朵警惕地看着她,每次她看到他们都以为是之前的那一只,原来已经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