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九,长沙城南门。我到达长沙的第二天。这天阳光明媚,长沙一大早就热闹起来了!但人们会惊奇的发现这天城南方圆三里都被捕快封锁起来!
在城南城头,挂着一条横幅,上面用血红的字写着“杀司徒志雄恶贼者,衡山楚天横!”旁边有三副棺材,两个分别已经装有司徒志雄及血刃门三当家的尸体,另外一个是空着的。
我就在城头的壁垒上面站着,远远望去,就象一尊凝固的雕象!而秦茹岚与沈奕筠两大美女在我身后,却让我倍增光彩!秦茹岚与沈奕筠提心掉胆的紧抓手心,她们并不希望我这么做!但我凌展鹏的决定,从来不会为任何人而更改!
所以她们只有担心,昨夜,我们已经定好了一艘两层高的画舫。打算一路乘舟沿江下洞庭湖去岳阳,再沿长江直奔杭州!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要解决血刃门的问题先!所以,我明目张胆的在长沙城头布下挑战姿态,要与血刃门对敌一战!
朝阳刚升起,只听远处传来一阵快马蹄声。片刻,便见到那三十多个劲装大汉手持刀剑,骑着快马冲向城南门而来,而我则是手握青云剑,腰杆挺得毕直地站在城墙壁垒的中间。
眼望着铁骑如同奔雷般地急奔而至,我依然动也不动地挺立着,彷佛成了一尊石像。那三十余骑快马冲到城门前,领头的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衣大汉,他是血刃门的二当家,司徒鹤的师弟严威赤。
严威赤的心中还毫不在意,单手一抖缰绳,纵马狂视,领着身后的弟子们疾冲而来,当急骤敲响的铁蹄声如同闷雷般回荡在长沙城内。
看得出严威赤的心里热血沸腾,几乎有种睥睨天下的感觉,然而随着马群的驰人街中,双方的距离越来越接近时,那种感觉很快地消失了。
通过朝阳,他很清楚地看到那站立在街心的年轻人依旧像一根枪样地挺立着,动都没动一下,甚至连表情都没变,彷佛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如上天神兵下凡一样不可侵犯。
因为在这种情形下,依旧能保持如此镇定,若不是疯子,便是一个修为极深的武林高手了――唯有超级高手才会有那种泰山崩于前而神色不变的修养。
这时,城头传了一阵天真清脆声的儿童“姐姐,他们在干什么?”秦茹岚与沈奕筠同时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出现在她们是身后。
要知道这方圆三里已经封锁,这城墙之上只有我和秦茹岚、沈奕筠三人,这无缘无故走出一个小孩怎么不让她们吃惊!秦茹岚抱住这小孩道:“小朋友,乖,这里危险,你快下去!”
那小孩却牛气十足的道:“怕什么,我爸是白云城主,我们家是皇亲国戚,谁敢动我,姐姐他们是不是要打架,我最喜欢打架了!”
秦茹岚一听他是白云城主的儿子,回头一看,果然看见有一彪人马在城墙之下!沈奕筠道:“可这里危险,小弟弟,你还是回去吧!”那小孩道:“我不怕,我叶孤城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是我父亲说的!”
“那你父亲呢?”秦茹岚问道。叶孤城道:“在下面,我爸说了,如果我要看别人打架,就一个人上来看。别象个娘们似的贪生怕死,要象个男人,我看你们就象个娘们似的贪生怕死!
“说着翘了翘嘴!秦茹岚与沈奕筠一时竟无言以对!这时,快马上的严威赤脸上的肌肉跳动一下,眼见双方的距离很快地缩短,此刻已离城墙不足十五丈,如果继续急冲过去,恐怕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马撞城墙,马翻墙未倒!
城墙下,严威赤已经勒马停住,只听他扬声道:“楚天横,你找死,我血刃门不踏平你衡山,誓不罢休!”我冷然一笑,陡然之间,我飞身直下城门。落在严威赤的马前不到一丈远的地方。
只见我手腕一抖,竟将青云剑,拄在地上,也没见我如何作势,只见青云剑落地之处,起了一阵波动,从我身前三尺开始,每一块嵌在土地里的青石板块全都翻飞而起,像是被无数只无形的手挖了起来,然后向急奔而来的马队掷起。
这种诡异的情形,尤其是蹲坐在城头壁垒的秦茹岚、沈弈筠看得格外清楚,顿时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似觉自己置身在鬼魅遍布的环境里。
长沙城内的长街上所铺设的长方形青石板,每块约长两尺、宽一尺,一排平铺五块,每一块大约有十五、六斤重,这回陡然之间翻飞而起,带着泥沙飞腾射出,在朝阳照射下,映着闪烁不定的光芒,自然会给人一种诡谲怪异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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