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少芹一样傲飞哥、傲飞哥的叫我,哈哈哈。”马傲飞话题卡在原地,还在为小妹妹依赖英雄大哥哥的温馨回忆,陶醉不已。
任家凯察觉情况不对,悄悄取走热呼呼的东西,离开这里吃东西找事做。
“马先生,我是想问少芹过得好吗?”
“你的外号叫宝宝,非常好记,少芹都这么叫你。”此人已经中邪。
某双锐利又冒火的眼睛,猛地凛冷地瞪向马傲飞。
“傲飞哥,能听我问一下吗?”莫宝莉直接转称呼试试。
“好。”
干部们为此愕视,果然,有效,回魂了。
但暗处的男人听了这亲密称呼,却似乎想把人残杀到魂归西天。
“少芹移民后,有没有回来过?”
“有,不过我们也很少联络,因为她嫁到英──”
“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会议室传出一记不悦声音。
现场一片安静,多双充满畏惧的眼睛,纷纷朝迈步走来的关立威看去。
“立威?”莫宝莉见到他先是惊喜,随即看他臭着一张脸,整个身体就变得好僵硬。
“你来这里做什么?”冷冷的口气由关立威嘴里吐向莫宝莉,然后往马傲飞用力一瞪,暴吼:“你是来寻亲的吗!?”
马傲飞本要以惯有性子大声应过去,猝地脑子一转,这才从那不悦的眼里寻获出明显的答案。嘿嘿,可给他逮到把柄了吧?管他,就让他不爽下去。
“我只是──”莫宝莉怔了一会,急忙找寻她刚刚搁在会议桌上的食物,想告诉他,自己是为了想买东西给他才来的,但煎饺却离奇的消失了,使得她面对关立威的铁青脸色,也不知该说什么。
不对,现在跟食物无关,是他打从一开始就臭着一张脸。
关立威一瞥那只还搭在香肩上的欠扁狼爪,不悦地再催促一次:“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先回去。”
“我来这里是因为因为”莫宝莉小嘴轻颤,内心好激动,是激动的想痛骂他?还是激动的想掉泪?一个脑袋原本就昏胀胀的,现在更是气到脑压上升。
“因为什么?”关立威挑挑右眉。
他没有吓人的怒吼,只是口气意外的冷淡,也没给她好脸色。他问的没错,她来这里做什么?就为了看他的脸色?
她的前来探望,好像个笑话,更像愚蠢地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早知道他会如此对待她,就在家习惯性的诅咒,为什么要花时间跑来看他的脸色?
她深深吸气,强忍内心的难受,不甘示弱地学他冷淡语气:“我来找我表哥的,可以吧?”
“任家凯根本不在这里。”
她握拳气到终于尖锐大叫:“所以我马上就会走人!”
“要走我们一起走。”
然后继续看他的脸色吗?
“我自己怎么来的会怎么回去!不用你管我。”
然后,她如往昔一样,被气到极致,还是什么都舍不得骂,就扬长而去。
只是,这次转身离去后,她却真的掉下眼泪,像个泪娃儿似地无法停止。
“莫小姐怎么了?”阿刚一走进来,搔搔头纳闷,刚才在外头还见她开心极了,怎么转眼间就气冲冲地跑出去,脸色还挺苍白的?
没人说话,也有人猜出大半,却耸肩不敢确定,而最熟悉他们关系的皇林居民小毕,早已躲在一角窃笑。
无人理他,那他就自己说话好了:“马先生,车子已经到楼下了。”
“然后呢?”
“然后你就可以走了!”关立威咬牙,爆出强忍多时的庞大火气,再狠盯着马傲飞某只手,杀气慑人的极似这里若有把刀,那只手就会被剁了。
“这下,终于换人抓狂了。”马傲飞幸灾乐祸地且行且言,将关立威一贯用来对付他的老神在在调调,毫不客气,全部拿来用。
冷眸一转,视线追杀过去,就连马傲飞的身影已经走远,那一身罕见的杀意仍是浓厚地扩散出去。
过了半晌,关立威闷哼一声,缓下情绪,一扫那几张惊愕表情未完的脸“很晚了,大家可以下班了。”
阿刚瞧关立威收拾文件的动作,问:“关先生,你也要走了?”
“我要回家。”关立威捡起那因急忙离开而遗落的女用白色发夹。
素来用来忙着思考集团重要决策的脑子,不禁浮现适才那张泫然欲泣、令人揪心的娇颜,愈是浮现一次,浓浓俊眉,就愈是深蹙。
“可是刚刚总经理说,你和越空企业的朱董有约,这个会面对方敲了两个多月了,现在人就在会客室等着谈生意。”
“这不是应该由你们头儿负责的吗?”关立威侧头思索,停摆多时的悠然神色,随着气氛平和逐渐恢复。
“总经理说,他临时要去赴翰荣银行何总的约,所以请你替他接见。”
“我现在去。”
这时,角落的人再也忍不住,你着嘴巴“噗”的一声经过关立威与阿刚,风一般的冲出去自我放逐。
“有人可以跟我讲这小子哪根筋不对吗?”关立威平缓询问其他人。
众秘书、助理个个你看我我看你。
“他说你跟马先生有相同的气味。”
“重点在哪里?”
此时走廊传来某人放松后的大笑声,回音不断,还差点岔了气。
“醋缸遇上醋坛,分外眼红──这是小毕说的!”
战战兢兢讲完,所有人一并畏惧地屏住呼吸,以为小毕完了。
但意外的,关立威只一派淡然地收拾文件,随即很和平地走出会议室,仿佛无关痛痒,留下几位秘书、助理,为此大发困惑。
“依我看,老大还真没把莫小姐看得很重要,他大概是在气别的事,否则老早就恼羞成怒冲过去堵人,还会容忍小毕用笑声四处宣传吗?”
“莫小姐真可怜,一点都不被在乎,连关先生的醋都尝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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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娇小身子走在偌大巷道上,走几步便停下脚步,攀着墙面喘口气。
很讨厌的发烫感觉,可内心更令人作闷难受。
倘若今日不出门,无聊在家歇息一天,或许就不会有太多醒悟。
或许,她该依其言回家去,如往常地痛骂他,隔天又是开开心心作个梦。
但她就是想在外逗留一会,看看他是否会担心她的晚归。
哪知,晃到商店买点东西后,一切都不同了,所有的想法都不同了
昨日搅乱了她的心湖,让她鼓起勇气想大声告诉他喜欢他,很喜欢他,他却要她马上回去,立刻回去,这表示什么?
他没追出来,这又表示什么?
也许,真如之前不安的怀疑,他想逃避,不愿真正的面对这份感情,所以施展让人难以拒绝的热情后,他就逃;以他敏锐的察觉力,发现她预备找他正视这份情感时,他就躲。
或许更糟的,他后悔了,有心爱的人了,就像不久前由便利商店买回来的商业报,那大篇幅对他的赞扬里的小小一段文字。
记者问他是否有心仪的人了,他笑而不答一脸幸福却笑而不答。
接下来,记者便勤劳地列出多位曾与他传过绯闻的豪门千金,用心分析每一位名媛与他的交情,再来自我推断出一位幸运儿。
不论里面有谁,就是没有她,因为他从不在乎自己,所以里面没有她。
甚至因此吃惊,原来与他关系暧昧的女子还不少,倘若他亲吻过她,就代表十分有可能用这方法亲吻过许多女人,天真的她却还以为这就是幸福。
可是,她就要这样退缩吗?她曾说过不许这么不争气!
讲自信,她明白自己少的可怜,但讲对他感情,那可是从小时候就累积到现在的啊,绝不输给那些和他一样亮眼的女子。
她必须好好问他,如果你是逗弄我,那么,让你认真的又是谁!?
怎料,顶着高烧四处询问住在皇林的干部,就是没有他的消息。
而这一位,可能是最后一个让她发问的人了,因为头好昏,整个人疲倦的好想睡,他如果还没回来,她也快没精神等了。
“宝莉,你这小姑娘蹲在这里做什么?”面色蜡黄的老者迅速熄火走下车,提着消夜陪她一起蹲在自家门口“在等管叔吗?”
“管叔,你好晚,都晚上十点了。”
“姑娘你是不是蹲在这里睡过一下?哪里十点,是已经十二点了。”
“我睡过?”疲倦双眸掠过淡淡讶然“我记得我只是把头低下来。”
“管叔要是没回来,你会不会再低一下头,睡到明天早上?”管叔低下视线,一看小手紧握的报纸,猝地快速抽走“你还边看报纸边等管叔啊?要不要进去吃消夜?我刚从庙里回来,顺路在山下买的卤味。”
“我吃不下。”莫宝莉无力叹气,才站起身,就不住腿麻晃了一下,同时不经意地发现别墅里亮着灯,主人现在才回来,那么是谁在里头?
“管叔,立威是不是在里面?”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也只希望是他。
“里面是志汉他们,等我回来商量土地公选炉主那天晚上,到底谁去买请客的东西。”
满怀期待脸蛋,转眼间就让怅然全数取代。
“你找我干儿子干嘛?阿他不是去参加什么商业酒宴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莫宝莉默然不语,只是摇头苦笑。
果然
早已虚弱的身子,缓慢转身,一步一步朝自家迈去,冷冷月光,映照出空等一晚的颓然身影。
果然是不在乎她的,见她掉头离去,既没有追上前来,也没有提早回家
他不在乎,就是毫不在乎,而她不放弃,就是不甘心放弃。
一个没心没肺,一个天真傻气,对上了就叫作活该报应。唉
管叔站在半开的大门前,伸长脖子,朗声问:
“你真的不吃消夜?”
“我觉得我真的要去看医生”她吐着热气,缓眨沉重的眼皮。
“一点精神都没有,记得关好门!”
“我现在又不饿”
老脸错愕垮下,现在是什么状况?火星人在对话吗?
确认她走进家里,管叔提着消夜,走上别墅内的碎石廊道,推开大门劈头就说:“志汉,明天去找上一任炉主谈抽奖奖品是什──”
“管叔,还好你回来了。”志汉突然站在门口,面无表情,一脸死样。“我受不了了。居然还专挑半夜十二点这种时刻。”
管叔顿一顿,眼睛左右张望,拚命找寻不寻常之声。
终于,管叔找到了毛骨悚然声音之发源处!
“志汉,小毕哭什么?”
“不知道,我也觉得他很怪,晚上下班一上车就哭,现在又哭。”
“怪?”管叔眼珠子朝天一转,似乎有头绪了,肃穆询问:“志汉,晚上你们回来的路上,有没有经过丧家?”
“管叔,你不问我倒忘了。”志汉偷偷瞄一下还在哭嚎的小毕,低声说:“有,还连碰三家。”
名侦探管叔拍案大喝:“这就没错了!”
“到底是什么?”
谜底即将揭晓──“小毕卡到阴的!”
“卡你妈!”另一头忽然回神嘶喊过来。
“不然你哭什么?”
“我是给老大打”泪如泉涌,悲哀狂喷。
“我干儿子干嘛打你?”管叔觉得不可思议。
“我只不过笑他爱吃醋,哪里知道他会突然冲过来扁我”小毕擤完鼻涕,猛地哭喊:“副总裁,我恨你!”
正当管叔忙着想关立威最近是怎么了,听到这一句不住怔了一下,回头问刚才鬼叫的小毕:“怎么又扯上我家克轩?打你的不是立威吗?”
“副总裁也参一脚!”小毕咬牙切齿。
“那为什么只恨他?”管叔为此十分诧异。
“老大会冲来打我,是因为赌烂我笑他,副总裁跟着冲出来扁我,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好无聊!哇呜呜”
“”两人顿时怔然。
随后,伴着小毕的悲情哭嚎,两人一同眺望神秘的月亮姑娘。
今日正逢十五月圆时,区克轩又发作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