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孩子生病,保镖也颇近人情的答应让他跟安安见面。
而正在休息室里准备要出场表演的安安,一见到保镖领着汪德凯进来时,她只想尖叫并躲起来。
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堕落的模样。
但是,保镖的话却让她整个人傻住了--
“安安,你前夫说你的孩子生病了。”
“小俊生病了?”她冲向汪德凯,忘了她对他的恨,一心一意只挂念着儿子。“他怎样了?为什么陈太太没通知我?”
“安安,冷静点,小俊没事,他很好,只是我想见你--”
安安蓦地明白这只是个谎言,想到他为了要见她而不惜诅咒自己的儿子,她忍不住心中怒火。
“你给我滚,我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安安,我可以解释--”汪德凯才试着走向前,马上被保镖挡住。
“这位先生,请你马上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保镖的警告根本阻止不了汪德凯。
“要我离开可以,但我的妻子也要跟我一起走!”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安安在这里工作,他无法忍受她在其他男人面前跳舞,除非他死了!
“阿正,把他赶出去,我真的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安安是吃了秤铊铁了心。
“安安,跟我走!”
汪德凯欲伸手拉她,却马上被保镖给打开,但他还是不死心地推开面前的保镖。
他的举动激怒了保镖。
“好,既然你如此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记拳头朝汪德凯挥了过来,他虽巧妙的躲开,却没来得及躲过第二拳。
剧烈的疼痛引爆交杂在他心中的愤怒。
他正想找个人好好干一架,所以,他也猛力地朝对方出拳。
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休息室内惊叫声连连,惊动了其他保镖。
虽然汪德凯的力气、身手都不比其他人逊色,但寡不敌众,很快地,他便屈居下风。
见他被几个身材壮实的保镖围殴,安安的心几乎要拧碎了。
“不要打了!”她冲了过去,并以身子护着他。
“安小姐,老大的场子是不容许外人来砸的。”保镖阿正向她提出警告。
“我知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他离开的。”此刻的她是又气又恼,她没料到事情会演变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安安,”汪德凯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渍。“跟我走好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扶着他走出休息室。
“你走吧!”
一走出pub,安安随即用力地将他推开。
“你跟我走,我就走!”他不放弃地道,哪怕他会再被围殴,他也不会独自离开。
“你这个人简直是无赖!”她气疯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缠着我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谁说的?”他冷然地说道,此时,他的心如刀割。“对我而言,你一直是我的妻子,从未改变过!”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放了我吧!”她悲恸的吼着。
“不放,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都不放!”他的眼神充满痛苦“我还是深爱你的,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地对我?这一点也不公平!”
“你要求公平?”她眼中充满不屑地看着他“那你对我公平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却背叛了我,你不觉自己很可耻吗?”
他走向前“我从没背叛你啊!”“你睁眼说瞎话!”她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那天我亲眼看到你跟花若芬你们两个在办公室内做下流的事。”
汪德凯怔了怔“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没跟她做过什么啊!”“有!是我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天见到的情景。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天哪!这下子,他就算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不相信你!”
“我可以请花若芬来跟你对质,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没有误会!”
“你为什么要如此的冥顽不灵?就算法官要判一个人死刑,也有上诉的机会啊!”“我不会给你机会的!”她的口气十分坚决。
“我真的很伤心。”他黯然神伤“我没想到你对我如此没信心,你竟然可以不明辨是非就否定我对你的爱,我真的很失望!”
明明是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为什么他还可以大言不惭的反控她伤了他的心?
难道这其中真的有误会?
可是,她明明看见--不!她并没有看见,因为当时光是听见那龌龊的声音,就已经让她承受不了的想逃开。
后来她动了胎气早产了,她也没给他机会解释就要求离婚,如今她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或许,她该给他一个机会证明他的清白才对!
当安安回过神时,汪德凯已不知去向了,只留下她伫立在夜幕中,内心不断地挣扎着
在上台的前一刻,安安退缩了!
一想到汪德凯那失望的眼神,她就提不起勇气上台跳舞。
“你知不知道你的决定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楚烈沉着声,双眸锐利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其实他早巳接获手下的报告,有人来砸他的场子。
要不是他的脾气收敛了许多,照他以前的个性,恐怕那个人用走的进来,会被人抬着出去。
“预支的薪水我明天会拿来还给你的。”她一副很有担当的表情“如果你要求我做任何赔偿,如果不是太过分,我一定会尽力做到。”
楚烈的眼中出现了一抹激赏。
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录用她的原因,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就发觉她是个很有个性、直率的女子。
她让他联想到另一个女子--汪小蝉,那第一个打动他的心的女子。
可惜的是,汪小蝉早已有了深爱她的老公,而她也深爱着她的老公。
如今,老天爷再次恶作剧的安排他和汪小蝉相像的女子相识,却仍是相见恨晚。
但是,他不会因此嫉妒成恨,相反的,他欣赏像她这样专情的女子。
“算了,就当交个朋友吧!”他了然地一笑。“我不会要求任何赔偿的,至于你预支的薪水,等你手头宽松一点再还也不要紧。”
“楚先生.....”安安对这位黑道大哥真的是刮目相看。
他不但不像一些好色贪财的男子会借机刁难她,还如此心胸宽大的不催她还钱、不求赔偿,真是难得的一位正义男子。
“你不必在意。今天我可以帮人,也许明天我需要别人帮我,而那个人可能就是你,世事难料,不是吗?”
以他如今足以呼风唤雨的地位,哪需要她的帮忙?不过,若真有那天,就算要她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
“那我先走了。”
“等等!”楚烈叫住她“在你离去之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可以。”
“你还爱着你的前夫吧?”
其实她根本骗不了自己,即使她一直告诉自己不爱了,但是爱还是存在的。
“是的。”她没有隐瞒。
“那我祝福你们早日破镜重圆。”楚烈衷心地祝福。
“谢谢。”
若是在以前,她一定会毫不迟疑地拒绝这样的祝福,但是,今晚在听到汪德凯的一席话后,她心中的裂痕竟不知不觉地在缩小
也许,她该好好弄清那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