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颓废得太久了!
她才二十岁。还有很长的道路要走。
苍天啊。妈妈咪啊,不管你们给她设定了多少障碍和困难。她一定会努力地跨过去!
她现在谁也不亏欠了,所以她决定离开,决定出宫。她要重新过自己的生活!等她确定了哥哥和四哥过得好不好,再去看一看三哥地孩子后她就可以没有牵挂了,她要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随便换了一件衣服,银姬就出了房门。她现在要去看看四哥,管他有没有圣旨呢!
哐当——两把剑横在了她的面前。“皇上有旨,不许里面的任何人出去。”
银姬心中一酸,但她装作没有关系地往回走。走到院子里,瞅着院内的一棵参天大树来了主意,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去,几乎爬到了四五层楼那么高,看准时机正要跳到院外地宫道上时,只听“呜”的一声,一把圆月弯刀从她的鬓发擦过,狠狠地扎进了离她地手不到五公分地树干内。
银姬抬头就看见不远处地一名黑衣杀手正警惕地看着她。银姬和他就这么大眼瞪小眼,那个黑衣杀手明显是受过抗干扰的训练地,眼神愣是一动也没有动过。
树上的冷风擦刮着脸颊。银姬知道她是出不去了,只好转身下树。猝不及防,树上的雪让她的脚一滑,她整个人腾了空。
银姬只知道后背的风在使劲向上托住她,而她离那根踏空的数枝却是越来越远
后背猛地锐利的一阵钝痛,她感到嘴里吐了一口腥甜的液体,便直接陷入了黑暗中。
“脉象稍显紊乱,受了内伤,还好五脏并没有什么大碍,骨头也没有什么问题,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只是头部受了冲击会昏迷一段时间,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还请御医您开方。”严斗远远地瞧了一眼床上的银姬后转身对一屋子的人道:“好好照顾娘娘,别眼浅手低,小心以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是。”屋内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严斗满意地将御医开的方子交给一名宫女:“好好的煎药,娘娘若醒了就赶紧来报告。知道了吗?”
“知道了。”那宫女小心地接过方子就出去了。
严斗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绕了又绕,踏进了一座大殿。这大殿内只有一个人,此人就坐在最中央的一张桌子的后面,正烦躁地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见严斗进来了,不高兴地道:“没看见寡人正在处理国家大事么,不是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来烦寡人!”
“是是,”严斗谨慎地点头“奴才是来禀报皇上,娘娘她从树上摔了下来,伤了内脏,御医说头部受了撞击会有生命危险,怕是醒不过来了。皇上您看”
啪——原本堆积在桌上如同小山似的奏本全都哗啦啦地倒在了地上。殿内响起了如野兽咆哮的声音:“这种小事也来烦寡人!你不能处理么!若死一个人都要寡人亲自插手那寡人还要你这么个废物做什么!滚!”
“是,奴才知罪。”严斗缩着脑袋,大步退下,就在他从外面反手关上门的一刹那,嘴角浮起了某种弧度。
大殿内的北野弦握着朱丹笔,霍地站了起来,踩踏在那些奏折上,发狂般地踢着踹着,手中的毛笔也被重重地掷了出去。
直到他精疲力竭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盯着窗外,绝情的眸内闪过某种悲恸,但只是稍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