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哪去了?难道被人拿走了?
谁会知道她藏在下面的东西啊!?
“娘娘!”宫女追了进来,急喘气“您找什么?”
“有没有人动过我的床!”
“奴婢不知道。”
银姬感到一阵后怕。万一那黑皮书里的东西被人传了出来真不敢想象!
“娘娘,咱们还是回去吧。”宫女有些怕“娘娘,您是不能随意出来的,会被治罪的。娘娘!”
银姬懵懵懂懂地往回走。那本书可千万不要惹事。
本来想出去浪迹天涯的,想不到黑皮书没了,反而不能走了,怎么的也得摸清点头绪才行忐忐忑忑地过了数十日,却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现。其实那本黑皮书什么时候没有的,她也拿捏不准,但一定是她离开了那座宫殿之后。
风平浪静,的确风很平,也很静。她这数十日谁也没见过,当然也没有谁来见过她。她觉得自己都快与世隔绝了。一切都是太静谧了。连燕解语都不曾再来过。
是忘了她的存在了?
翻身面朝墙,却怎么也睡不着。若不是为了严斗的性命,她才不会在这里过这么无聊的日子。唉,严斗毕竟对她很不错,不能连累了他啊。若严斗出事了她会良心不安的。
只是今晚怎么特别的近?
“皇上,李运海已经攻过来了!”严斗焦急地走进了御书房。
“怎么会?”燕解语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世伯他!”
北野弦似乎并不急。“舅舅他叛变的借口是什么?”
“是是”
“是什么!”燕解语急得直拍桌子。
严斗额上的汗如黄豆般大。“是是说皇上没有善待先皇公主,让公主受辱。且”严斗颤着嗓子“且杀害忠臣”
“世伯!?”燕解语慌乱得双脚发颤。北野弦拿了本书在看,冷笑地瞥了燕解语一眼。笑道:“看来是不用劝他交出兵权了。”
燕解语跌落进椅子里,吸了口凉气,连指尖也禁不住地轻颤。
“皇上,现在怎么办?”严斗问道。
“让御林军守好宫门便是。”
“是。”
突然北野弦的桌底下掉了一本书,北野弦弯腰去拾。不知为什么。北野弦的这个动作让严斗的眼珠子都暴凸了出来,嘴唇抖得失去了血色。
北野弦将拿本封着黑色书皮的书随意地往桌角一丢,抬眼看向了严斗:“怎么了?”
“没”严斗张口,牙齿哆嗦不止“老老奴告退。”
严斗退到黑暗里,连不住地直擦汗。双眼呆滞地看向脚下的土地。足足呆了半晌,抖着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忽地眸子一亮,急匆匆转身向后宫的偏远角落里跑去。
啪啪啪----
“娘娘!娘娘!娘娘!”
侧门开了,走出一名宫女,打着哈欠“严公公什么事啊?”
严斗哪有功夫理她,还是一个劲地拍门:“娘娘!娘娘!”
银姬本就睡不着,以为没什么事,先前就装作不理不睬,后来听他喊得急只好披了被子下床。打开门。是严斗,似乎很慌很乱。
“严公公怎么了?”
“娘娘娘,”严斗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子,紧紧地握在银姬的手中“这里面有一颗假死的药”
“严”
“娘娘,那御花园朝西的假山靠里处有一条暗道,可以通往外面,奴才会在里面放一包银子,若娘娘出去了,就去找一家叫江林西的药铺,将这块玉佩”从腰间摘下一块玉,沉重地放进银姬的手里“去找里面的当家的。他会去带你见一个人。”
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严公公您这是?”
“娘娘,奴才怕不能再伺候您了。这两样东西娘娘什么时候用娘娘您自己看着办便是。”严斗低头转身,年老的身躯躬着,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年。
“严公公?”
“今晚李运海会攻进京城”严斗没入了黑夜里,只留下了这句话。
哐啷啷----
那瓷瓶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银姬的脚前,在月光下折射出一种瓷釉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