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也可能是老天眷顾,我的脑袋并没有被撞开花,主要着力点全在后背上,而背包又替我卸掉了大部分力道,我竟安然无恙。
在如此危机下,我居然想到了刘敦的好,这实在匪夷所思。
前面嘭嘭啪啪的声响不断,间或夹杂着那种刺耳的摩擦声,洞道一直在震动,尘土飞扬,土腥味极为浓重。
我猜想变异蜘蛛应该碰上了什么可怕的天敌,正在拼命撕打中,干脆切断了蛛丝,抛开了我这个累赘。
于是,我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似乎一下子获得了再度重燃的契机,所有的勇气和力量又回到了我的躯体中。
我用开山刀疯狂的割扯着周围的蛛丝,很快,我的左手恢复了一部分行动,伤的似乎不严重,至少不影响简单的活动,两只手配合起来,让我信心大增。
手臂周围的蛛丝已经被切割出好几个破洞,随着上肢越来越灵活,我干脆将刀插入了肩上的背带,一鼓作气将其割断,好不容易取下了背包,我终于摸出了那把锋利的匕首。
就在我迈开逃亡的第一步后,好运到头了。
前面可怕的撕打骤然止歇,我只能听见一些断断续续的怪异声响,像是水壶被烧开后发出的嘘嘘声,只是,声音越来越弱,给我一种莫名其妙的绝望感。
我还在拼命的用匕首切割周围的蜘蛛丝,眼看就要成功了,至少能够摆脱这个该死的蛛网,此外,我还想寻找一下手电筒,可一股腥风扑面,一个巨大的阴影矗立在我面前。
又是一只变异生物?黑暗中我难以看清它的形象,但能感受到这东西对我的好奇和敌意。
由此,我知道大蜘蛛战死了,败给了眼前这个不明生物,而我,作为刚刚被抛弃的累赘,此刻成为了胜利者的战利品。
我停止了动作,实际上另一只手还在背后摸索手电筒,就像是在寻找救命稻草,可惜没摸着。
感觉中,这东西缓缓的靠近了我,具体的说是其身躯的一部分慢慢贴近和试探,我则不由自主的缓缓后退,以至于不小心,右手的开山刀在地上发出了金属刮擦声。
咔咔~嗬~,这东西发出怪叫,我猜测是由敌意上升到临战前的警告,我只好不动了,但并没有松开手中的刀。
一根触须出现在我面前,腥臭无比,尽管四周漆黑无比,我仍然能分辨出一点这根触须的轮廓,约有拇指那么粗,也很长,似乎是从对方的头部伸下来。
它似乎对我的左肩很感兴趣,触须的尖端直接插在了我的肩头,我正庆幸这玩意儿没有从我脑门插下时,突然浑身如触电一般的疼痛,这种痛楚无法形容,迅速袭便全身。
在难以忍受的剧烈颤抖中,我的脑子还算清醒,至少意识到之前我的左肩早就受伤了,貌似被大蜘蛛戳了一个洞,就在锁骨靠近脖颈的地方。
刚才拼命挣扎的时候,似乎也没有感觉到特别疼痛,只是左臂很不灵活,有酥麻的感觉,之后就完全忘了。
对面的怪物似乎对这个伤口很感兴趣,触须的尖端在伤口内不停的轻颤,疼的我死去活来,可是为了求得一线生的希望,我居然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我又晕倒了,这回是被疼昏了过去,如果真就因此挂了,则死的毫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