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需要大不了去找个男妓你说是不是?
艾薇响起了笑声,嘲讽着俐俐:
“你的见解果然精辟透彻,我该颁张奖状给你吗?”
(当然!我们不只是最好的生意伙伴,我还是你最好的朋友。)俐俐倒是套起交情来了。(所以,明天去sheraton逛逛吧!)
“我哪敢不去,要是你一个不爽把我fire怎么办?那我岂不是要饿肚子了。”艾薇算是答应了。
俐俐的语气转为正经:
(你才不会饿肚子,你靠你的照相机也活得下去,说真的,不是我说你,你为了那个狗屁迷信不谈恋爱也就算了,何必为了莱恩的事,连摄影也放弃了?你是很有天分的)
艾薇潋很快打断俐俐的话。“你这么聒噪,是不是希望你的员工明天罢工?”
(你呀唉!)
俐俐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句,终于不再多话。
“唔,这样才乖,明天在艺廊里等我带大客户上门吧!”
艾薇潋按掉了电话机上的按键,终止谈话,从吧台椅上一跃而下,回厨房去。
还好刚才还没有动手料理食物艾薇挑眉自顾自的笑了笑,不过她本来就不认为那个阿根廷矮个子男人,有能耐在她这儿待到吃完晚饭还不吓跑。
这种骗人的勾当她已忘了自己干了多久,两年?三年?任何工作都有可能会倦怠,她当然也不例外。那时是为了要让莱恩和自己衣食无忧,才会放弃原本念得好好的摄影,而一头栽进这样的环境。
后来跟莱恩散了,艾薇心力俱疲,对摄影也提不起兴趣,索性就继续窝在俐俐画廊里帮她骗人,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俐俐说的其实也没错,总不能一见面就要男人脱鞋子给她看脚,而且她窝在纽约继续这么诈骗下去,只怕要找到一个十一只脚趾的好男人当自己的真命天子,还真比赤道下场大雪的机率小。
老天!她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妈咪、外婆、曾外婆
艾薇不由得感叹了起来,她重新拿起菜刀,开始准备她一个人的晚餐。
x x x
当艾薇站在sheran饭店总统套房前按了五六次门铃,终于有人来应门。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艾薇本应该要很庆幸有人来开门,没让她白跑一趟;可是她在见到眼前站着的人时,却像被磁铁吸住般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艾薇微这辈子见过的男人也算多了,偶尔也会遇上几个称得上帅劲迷人的“极品”可是那几个要是摆到这男人跟前来,恐怕统统得去面壁思过。
这男人让艾薇脑子里霎时掠过许多形容男人的形容词,却找不出一个足以匹配他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气质,优雅、高贵,那是一种比俊逸更加完美的魅力,充满狂野的力量,他像一座巨大的磁场,拥有凡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教人痴迷、心慌意乱。
法国来的男人不见得就是法国人,他同时有着东西方的血统,那典雅深邃的五官,挺直的鼻梁如刀刻般,生动而完美的薄唇潜藏着一股危险的性感,那双眼湛黑的瞳眸直如幽暗的黑洞那样的神秘,像猫眼般隐隐闪烁着一道冷如钢铁的光芒,令人难以直视,却又不舍得将视线移开一秒。
艾薇不知自己是来得不是时候,还是“正是时候”因为他手里正拿着毛巾,浅褐色的头发正滴着水,阳刚的气息混和着一阵沐浴精的香味,身上更是只套了一件白色的浴袍,衣带就那么随意地系着,衣襟下古铜色的壮硕胸膛引人遐思
“请问你找哪位?”男人终于开口,标准的英文,完全没有东方人的腔调。
“我我找”
她居然结巴?天!她从来不曾这样,要骗人的人却先被人家给慑住,她还能混吗?
她悄悄做了个深呼吸,展露一个绝美无瑕的笑靥,胡乱编个人名开口道:“我找史密斯先生。”
男人皱皱眉头,懒洋洋地把手撑在门框上,很随意却不失优雅地道:“这里没有史密斯先生。如果你找的是之前的房客,我相信他应该已经check out了。”
这当然是艾薇意料中的答案,可她仍是装出一副惊讶失措的模样,把手上那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提了提。
“走了?怎么可能?他昨天才来我们艺廊订了一块古玉,要我今天送来给他的呀!”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可能走了,不过如果你下楼去询问柜台,也许还有那么一点‘可能’会知道答案。”
他平淡无波的口吻听起来懒洋洋的,却又不失幽默。
艾薇当然不可能下楼去问柜台,她只得装出一副失神落魄、手足无措的可怜模样。
“我要是找不到他就完了!他才付了三分之一的款项,其他是我代付的,现在东西又不能退,教我怎么办才好!”男人似乎挑了挑眉,或者只是她的错觉不过那双幽黑的眼睛就像强力的聚光灯那样凝在她脸上,透着审视的光芒,似乎在检查她的每一个表情,或是她每一句话里的真实性?
刚扯了大谎的艾薇,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背脊,下意识地在脑子里转着今天自己的装扮,她够美吧?这套装是名师设计的莱卡材质,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性感身材,高雅又性感,没有男人经过她身边不会回头再多望一眼的。
她只希望她的美貌柔弱,和这可怜女孩的角色,足以打动这个男人。
他忽然微微地笑了一笑,很浅、很淡的笑,几乎看不出来,但颇高深莫测的。“你何必替人代付款项?”
机会来了!只要他好奇,她就有机会。她继续装得委屈兮兮地说:
“我是ck艺廊的业务员,史密斯先生昨天在我们艺廊里看上了一块中国古玉,但是钱没带够,就要我今天送到饭店来。可是我们公司规定钱未付清,货物是不能出门的,所以自作主张就替他先垫了钱,我也没想到史密斯先生会耍我”
艾薇水媚的凤眼眨了眨,几乎就要当着他的面,滚下一颗晶莹的泪珠,娇艳动人的小脸蛋望上去楚楚可怜的,哪个男人看了不心疼?
不过眼前这个男人或许就是个例外。
他看着艾薇,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眼神锐利地在她身上游移,像在疑虑什么、又凌厉得似乎可以看透一切的目光,让艾薇觉得他仿佛可以隔着空间、隔着衣服,直接看进她最隐密、最柔软的肌肤,然后再深入望穿她慌乱的心。
他自由恣意的目光,仿佛艾薇正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他深邃的星眸似乎可以燃起火焰,把艾薇身上一层层衣服焚烧成碎片。
艾薇的心跳节拍开始狂乱起来,她似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仿佛在空间里回荡着,大到可以让这男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清楚地听见。
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要不要邀请她进去呀?也许他对东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也说不定。
艾薇骗过无数个男人,这是头一次,打从她心里升起一股退却的意念,算了算了,放弃好了,昨天已经赚过一摊了,不差今天这个,没关系,回去跟俐俐编个谎就好就在这时,男人露出了一个迷人至极的微笑,好像艾薇终于通过他的审查似的把身体让开,并开口道:
“你要不要先进来坐坐?也许我们可以想到解决的方法。”
男人,你的名字是色狼!
艾薇不免得意在心,对这男人的欢意也瞬间消失,她拾回了一点信心,很快地走进那间豪华的总统套房。
“请坐。”
他简单地招呼艾薇,大毛巾擦完了头发便随意围挂在脖子上,自然而潇洒地甩了甩头,好像要把多余的水珠甩掉似的。就像太阳底下一只骄视昂首的狮子。艾薇不由得作此联想,而且这还是只尊贵又性感迷人的狮子。
“你打算如何处理你手上的中国古玉,还有你预先代垫的款项?”男人随便地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坐下,态度从容优闲,似乎任何事都不足以令他在乎,任何事都不需要紧张。
“如果可能的话”艾薇哀怨地微叹了一声,声音低柔地说:“我当然希望能再找个买主,把玉转卖给他。”
男人那双深幽的眸子立刻眯了起来,浓眉微挑,唇角却漾着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艾薇在他这样的神情之下忽然不安起来,脉搏鼓动着血液狂涌进心脏,在她体内制造惊人的混乱,好不容易刚刚才拾回的那一点自信,这下又消失殆尽了。
“我看看那块玉。”
他直截了当地开口,那直率的态度让艾薇愣了一愣,慌乱地赶快把盒子递了过去。
那其实不算是块古玉,艾薇明白,要是真正的古玉,她也不必费那么大的劲还须利用她的美色来骗人买,不过玉石的珍贵与否谁懂呢?染染色、作作假,不是专家绝看不出来。
果然,男人只瞄了那块古玉一一眼便问她:“这块玉标价多少?”
快成功了!艾薇在心里提醒着自己,最后关头,不要紧张,不要被这男人可怕的魅力迷惑了去,镇静、镇静!
“五千美元。”
这对-一个住得起总统套房的人来说,不是个大数目吧?他的眉毛连动也没动一下,这价码对他来说似乎普通得很,不过他那排浓密眼睫复盖下的眸子,却闪着一丝疑问。
“如果我有兴趣的,不是这块玉石呢?”
“我们的货品可以换,但是如果价位低于原价太多你知道我老板会不大高兴的。”艾薇很快地说。
“我猜,我得到你的店里去挑吧?”
他晶莹的双眸在她脸上梭巡,艾薇感觉那猛烈的目光直直烧进她的眼底,烧光她的理智反应,轻易地捕捉到她瞬息万变的细微表情,探寻他想要的答案。
艾薇忽然怀疑他是否已经看出了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她的血液倏地沸腾起来,饭店里直人的空调似乎也开始让她觉得热了起来,细汗从她背上慢慢渗出。不行,她得赶快到外头去透透气
“你去参观参观我们的店吧!”艾薇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提议。
“好。”
他很爽快地答应,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抄起原本披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居然就这么当着艾薇的面,松开浴袍的带子,换上牛仔裤,套上衬衫。
那年轻壮硕的身躯,充满了阳刚的力与美,健康古铜的肤色,紧绷的结实肌肉,像奔走于阳光之下的美洲豹,充满了野性的力量,艾薇简直就要看呆掉,她的手心开始出汗,胃绞成一团。
她努力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具诱人的男体,因为那样只会议她看起来像个饥饿了很久的女色狼;可是要她不看,又舍不得
就在艾薇迷惑为难的时刻,他已穿好了衣服,打的说:“我的沙发很舒服吧?要你站起来会不会太委屈你?”
艾薇陡地一抬头,便迎上他迫人的眼神,他微扬的唇角似乎有抹戏弄的笑意,非常微妙,艾薇不敢确定,她只是被动地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他抢先绅士而优雅地替她拉开门。“你叫什么名字?”
“艾薇。”
她喃喃说着,当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时不禁吓了一跳,她怎会忘了编个假名呢?真是的!她从来不用真名骗人的,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艾薇霎时恢复了神智,至少她希望恢复的是她自己的神智,她本能地反问:“你呢?”
他微微一笑,一抹教人心慌意乱的笑。“棠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