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全胜利没好气的瞪他。“难道我就喜欢呀?”
“奇怪?为什么人一定要结婚生子不可?”想到那个三不五时给他找麻烦的老妈,魏辰苏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他最近真是被她闹得快抓狂了。
“也不是一定要的,世上还是有很多人一生没结婚也没生子,只不过我们遇到的父母恰巧是那种食古不化的老顽固罢了。”全胜利叠起脚,把玩桌上的一文笔。
“还好,我快可以解脱了,等下个月高雄的事务所成立之后,我过去那里三个月,耳根可以清净一阵子。”他们之前说好,两人分别轮流去高雄坐镇三个月,前三个月由他先去打头阵,接下来才轮到全胜利。
全胜利忽然倾身。“嘿,这次就先让我去好不好?”这样一来,他就有理由可以逃过家里安排的相亲了。
魏辰苏没有商量余地的拒绝“很抱歉,当初说好了是由我先去,我没打算改变主意。”
全胜利忍不住骂道:“你这个自私的男人,完全没有半点同情心,我的情况比你急迫耶,我正面l临生死交关,你居然忍心见死不救。”
“世态炎凉,各自顾好自己的命比较重要,同情心那种东西要来干么?”要他再忍受老妈几个月,他铁定会发疯。
“我真是不长眠才会认识你这种朋友。”全胜利啐道。
“你没听过物以类聚吗?”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抱怨谁,他就不相信今天两人立场互换,他会那么好心的让他先去。
“谁跟你这种没血、没泪、没同情心的人同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他一脸嫌恶的摆摆手。
魏辰苏笑盈盈,亲切的说:“你叫全胜利,我叫未曾输;你是律师我也是;你是正义律师事务所的创办人,我也是;你是男人,我也是,你说,这世上还有人比我们俩有更多相似之处的人吗?”
“我应该感到荣幸还是不幸?”
“你该感到荣幸,不幸的是我。”
“你”
此时,魏辰苏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
“喂我是毛凤?没错,她是我母亲,发生什么事了吗一什么?!在哪家医院好,我知道了,我现在立刻赶过去。”他霍地起身。
“怎么了?”全胜利关切的问。
“我妈出车祸了,现在在维心医院急救。”虽然一直觉得她是个麻烦人物,然而此刻,他只希望可以被相依为命的母亲烦上一辈子。
“我陪你一起过去。”全胜利与他一道离开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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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急如焚的赶到医院的急诊室,魏辰苏到柜台询问母亲的情况。
“她目前在手术室做急救和初步检查。”柜台的护士指向左方的走道说“你往这里一直走,就可以看到那间手术室了,刚刚送她来的人也在那里等你们家属过来。”
魏辰苏快步过去,远远就瞥见手术室外坐了一名女子,她正低着头看着搁在腿上的一本书。
好呀,撞了人居然还能这么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看书!
他咬牙切齿的走近。
“你就是肇事者!该死的,如果我妈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拿命来赔!”他严厉的吼声飙向她。
花苓缓缓由书中抬起眼。
“是你!”魏辰苏很讶异居然会再次见到她。
“你就是毛凤的儿子?”花苓也有点意外,不过脸上的表情和嗓音依然冷淡的听不出情绪。
魏辰苏拢起剑眉,粗声开口“没错!不要以为我们见过面,我就会饶过你,你最好祈祷我妈没事,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惊讶过后,他继续撂着狠话。
“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被人一阵乱骂,花苓并没有动气,仿佛他骂的人是旁人不是她,一点也无关她的事。
“除非你不是撞到我妈的人。”魏辰苏沉着一张脸给她看。
花苓清冷的眼神定定的看着他。
“我确实不是,我是车祸现场的目击者。”因为之前在游乐园和毛凤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她才会陪她一起搭救护车到医院。
“呃!什、什么?”魏辰苏一脸错愕,似乎无法反应过来她的话。
在一旁的全胜利为她的话做详细解说。
“她说她不是肇事者,她是目击证人,而且看来还是好心送你母亲来医院的人,说来算是你的恩人。”
刚才问也不问一声,一见面就给人家劈头一顿好骂,辰苏这家伙真是急昏头了,不过也难怪,他母亲是他唯一相依为命的亲人了。
魏辰苏一时失去了声音,只能定定的望住她。
“辰苏,你还不道歉。”全胜利出声提醒傻住的人。
“嗯,我这唔”他突然结巴了起来。都怪柜台护士没把话说清楚,所以他才会误以为在等他的人是肇事者。
花苓合上在大厅取来的一本人家捐献的善书,站起身。
“我那个很抱歉,刚才误会了你。”他有点尴尬的看着她。
“嗯。”花苓轻哼一声表示回应,便举步往大门方向离去。为了等他来,她已经错过了平常开店时间。
不过,还好已经事先打电话告诉了蓉,现在回去刚好可以来得及煮午饭,蓉一向都爱吃她做的菜。
“等一下。”见她要走,魏辰苏急喊。
“还有事?”花苓顿住脚步,回头。
“我那个,我还没谢谢你。”魏辰苏灵敏的舌头宛如被绑住了似的,变得十分的迟钝。
他实在不懂,为什么在她面前,他竟会接二连三的出这种不该出的糗?
前几天在游乐园停车场,他被母亲揪住了耳朵,接着弄湿了裤子,现在又没弄清楚事情就胡乱责备人,在她面前他真是形象全毁。
“你母亲的伤势似乎并不严重,你用不着担心,住院手续还没办,你待会最好去询问一下。”她说完继续前进。
“等一下。”凝望着她的背影片刻,他再度急唤,并且大步追上前。
“还有事?”这人似乎有点你簟?br />
“那个给我你的地址和电话,我改天亲自登门致谢。”魏辰苏说这句时耳根微微的红了起来。
“不用了。”她淡淡开口,便没再理会他,迳自离去。
“请等一下,我还有话没说完。”走至她身侧,魏辰苏向前跨一步,挡住她的去路。
这回花苓懒得开口了,仅以眼神询问。
“你记得肇事者的车牌号码吗?”
“刚才作笔录时,我已经告诉警方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不愠不火的声音还是清清淡淡的。
“那谢谢了,但我还是坚持请你把电话、地址留给我,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一定要亲自登门致谢才能安心,再说,我母亲也一定会要我这么做的。”
看来,如果不让他如愿,他可能不会让她就这样离开,花苓只好留下了连络方式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