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两只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
我的胳膊给他抓的生疼,奋力的想要甩开他。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手有点太重了这才松开了我。
我胳膊上的那块肉给他捏的臃肿了起来。
我惴惴不安的看着他,这老头子少说也得有个六十多岁了,正所谓人老体衰,而我正是年当力壮的时候,我不但没有甩开他反而给他牵制住了。
再说了不就是吃一顿夜宵吗?这老头子也不至于如此的蛮横吧?
虽然我在心里嘀咕着各种可能性,嘴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外面的滂沱大雨越下越厉害,伴随着电闪雷鸣将整个大地映衬的一片雪亮。
给这电光和蜡烛的光亮一照,老头子的脸上阴晴不定,一会儿煞白一会儿黄红的,看上去格外诡异。
我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忍不住要离开这里。
老头子转过身去,佝偻着后背走到大缸前面揭开盖子,喃喃的说道:“百缸米百缸面又有什么用呢,我一个老头子这辈子也吃不完那……哎……要是有那么一个有缘人能把他带走该多好啊。”
他虽然是喃喃自语的说,但是这弦外有音的话我却是听出来了,这分明就是说给我听得啊。
这老头子太过于古怪,我不想在这里多待着,就冲着他说道:“那个……前辈啊,我还有点事儿……就……就先离开了,那个啥……那个……我……我先走了啊。”
他没有拦着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身体还僵硬的立在大缸前面,给桌子上的蜡烛那么一照,他的影子瞬间就给拉长了,整个木屋里被他的影子印成了一片。
这影子模样有点奇怪,活像是一只大蝎子正张牙舞爪的在墙壁上挥舞。
我吓得一个哆嗦,也顾不得这老头子的手为什么还在大缸上支撑着,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想到这里,连忙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出去大概有十多分钟,我就给淋成了落汤鸡。
好在除了淋浴之外我倒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感觉了。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我终于找到了臻队。
他还蹲在地上窸窸窣窣的做着什么。
我看到他心里顿时安静下来一大半,忙不迭的冲着臻队喊了一声:“臻队……”
这会儿雨已经停了,所以我这一声喊过来,臻队马上就回头看了我一眼。
不过他转头看我的时候眉头却突然一皱,他眼睛里透着一股莫名的惶恐。
看到他这眼神,我下的一个哆嗦,跛着脚跑到了臻队身边:“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臻队绕着我转了一圈:“你身上怎么湿透了?碰水灾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刚刚下了那么大的雨为什么臻队的身上却干的没有一滴水,地面上也干的要命,似乎从来都没下过雨一样。
我眯着眼睛,心脏却在砰砰砰的乱跳着:“刚……刚刚没下雨吗?”
臻队抬手指着皓月冲着我说道:“这皓月当空的什么什么时候下雨了?看你这这副状态你不会是碰上什么脏东西了吧?”
臻队要是不跟我说碰上脏东西这类话的话或许我的心还不会太紧张。
等他这话一说完,我就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汗毛都在往起竖。
臻队摆了摆手:“行了,先把眼前的事儿解决了。”
他说完急急忙忙的跑到树下蹲了下来,运势如飞的布下红绳来。
深吸了一口气,忐忑不安的站在臻队旁边,说实话,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
臻队急匆匆的把地上的红绳布置完,我低下头一看,我曹!这地下就和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不知道布了多少红绳子。
不过这些红绳子的布置虽然错综复杂,却又一定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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