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他衣带渐宽终不悔了是不是?你真的那么看重吴伯恩?他的喜恶、他的目光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不管盈美说什么,总之,安孝文就是把盈美之所以想减肥的原因全都归咎于吴伯恩的身上。
他气她,却又怕自己说出更伤人的话来,于是头一扭,就转身出去。他要出去透透气,让自己冷静冷静。
而盈美的眼泪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忍不住掉了下来。
他就那样硬把她塞给吴伯恩了!
盈美不禁跌坐在地上,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别人的赞美无法使她欢欣,而他的一句冷言冷语却足以将她打人十八层地狱,原来她喜欢他,所以她一直期待着当他再看到她时,会忘记她的胖,只记得她的美。
而这一切的痴心妄想终于在今天被打碎成梦幻。
原来不管她杨盈美怎么变,在他的心目中,她始终无法人他的眼,成为一个美人。
“安孝文是个王八蛋,他可恶、没人性,他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一个女人去爱,谁要是爱他,那人铁定是没大脑、没眼光、没智慧,因为安孝文根本就是头猪,猪头猪脑袋;他还是只猴子,尖嘴猴腮;他还獐头鼠目,哼!他以为他真的长得俊啊!那是假的、是假的”盈美啃着四个月来没尝过的鸡腿,大力的撕下一块肉,用力的咀嚼,当它是安孝文来泄恨。
她边吃边诅咒,但东西才咽下去,盈美立即反胃,将吃下去的东西都呕了出来。她、她、她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盈美惊骇的看着自己自己吐出来的东西,脸色一阵惨白。
安孝文回来,恰好看到这一幕。“你在做什么?”他双手环在胸前,冷眼看着她。
她该不会是又把吃下去的东西给挖出来吧?而且,这次还特别迫不及待,等不及到洗手间,就地就挖了出来,吐在他那皮制昂贵的意大利沙发椅上吧!
他的目光冷冷的,盈美看了好害怕,她伯自己莫名得了怪病,又怕他怪她。
“我、我吐了!”
“看得出来。”他的口气仍然冷淡。
盈美再也受不了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她一哭,他就傻了。
“你在干什么,无缘无故你哭什么哭?”他大声骂她,却又想安慰她要她别哭了,他甚至不怕脏、不怕臭的就坐在她的身边,而脚下还踩着那摊恶心巴拉的呕吐物。
他的大手粗里粗气的擦去她的眼泪。
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脸,盈美一察觉到他难得释放出来的温柔,眼泪就掉得更凶。
呜呜呜她边哭边跟他诉苦“我没有挖它出来,是我一吃,它就自动吐了出来,不信你看!”
为了取信于他,她还做给他看。
她狠狠咬了一口鸡腿,嚼了两下咽下去,但不一会儿,哗的一声,她又吐得稀哩哗啦,而且很显然的,她吐的比吃下去的还来得多。她该不会真的得了厌食症吧?
安孝文倏地心头一紧,开始担心起盈美的身体状况。“跟我走。”他不顾她的身上还脏着,一把拉起她,十万火急地想将她往外带。“去哪?”
“去医院。”
如果她真得了厌食症,那还真是大事一条。
还好不是厌食症。
盈美笑得傻呼呼的。
因为医生诊断出来,说她这四个月来一向吃得清淡又吃得少,一下子吃炸过的鸡腿肉,难免身体适应不良,所以才会吐得厉害。“我就知道像我这么爱吃的人,这辈子绝对不会染上那种症头。”她又开始说大话了,完全忘了是谁刚刚躲在厕所吐得不成人样。
“你少得意了。”看到她又笑得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安孝文心中又有气了。“我可是先警告你,以后你给我三餐正常,别再乱动什么节食、减肥的歪脑筋。”他睨了她一眼,不怎么乐意看到她削瘦的脸蛋。她这样一点都不像他当初所认识的杨盈美。
“喏!给你。”他端了碗稀饭给她。
盈美的胃肠比刚刚舒服些、感觉也好很多,在看到他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稀饭,纵使它看起来再怎么可口、美味,她都不觉得好吃。
“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你都还没听我说完。”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而我不管你吃得下去吃不下去,总之,你憋着气也要喝了它。”他霸道、专横的把碗送到她面前。
盈美闻到那香味,不但没有食欲,反而想吐,她不禁皱起眉。
他却警告她“你若敢吐,我就要你把吐出来的全都咽回去。”好好恐怖、好好恶心!那种令人作呕的提议亏他讲得出来。盈美觉得安孝文真是太没水准了,但迫于他的淫威,她还是花了一个钟头把那碗稀饭填进她的肚子里。
安孝文则是趁她在生病,没什么体力反抗他的时候,对她定下规矩。“你以后不可以再跟那个吴伯恩见面了。”
“为什么?”盈美放下碗。
她碗里还有一点粥水。
安孝文用眼神强迫她喝完。
不会吧?剩下这么一点点也要喝完!
盈美皱着眉,跟他比眼力,两人大眼瞪大眼,盈美的眼睛差点瞪到抽筋,安孝文可是一点事都没有。
盈美服输了,只好乖乖的把剩下的粥水喝完。
她喝完了,他才满意地收回他凌厉地像把刀似的凶恶目光。
“你还没给我个理由,为什么不准我见伯恩?”“伯恩!”他怪里怪气的学她说话。
她竟然已经开始叫那人伯恩了!安孝文的脸寒了一半,像是被人倒了会一样。
“你怎么了?”盈美好心的问他,却换来他一记冷然的眸光。
好嘛!不问就不问。
盈美赶紧闭上嘴。
她闭嘴了,他才给她一个差强人意的理由。“那个吴伯恩跟你一见面,准没好事。”
“你乱讲。”她想要插嘴。
安孝文一个横眼,盈美又把话给吞进肚子里。他最近脾气不太好,她不太敢惹他。
他接着又说:“要不是他,今天你也不会因减重过度而住进医院。”
“那又不是他的错”盈美不识相地又要替吴伯恩说话。
“嗯?你说什么?”安孝文眉一扬,摆明了是在威胁她,好像是在说,要是她胆敢再废话替吴伯恩说一句好话,那她的脖子就得洗干净一点等他去抹。
好嘛!不说就不说,不过她另有他法。
前几天她看小说时,里面有一个男主角就挺恶劣的,女主角都还没开口,就拼命的骂人。盈美决定比照书里女主角相抗衡的方式办理。所以她当下跟安孝文玩起比手划脚来。
她不说话,比了个二,意味着有两个字。
安孝文不懂她葫芦里究竟是在卖什么葯,就随着她去。
盈美又比了一个一。
呃第一个字
她不断的往他身上蹭。
她这是在干嘛?不会是想乘机吃他的豆腐吧?
安孝文不耐烦地推开他。
盈美又比了个二。
第二个字
她不停的拍着自己的手背。
靠!她在比什么?他根本就看不懂。“懒得理你。”他连猜都不想猜,提着小兵子离开。
而当安孝文遇到路上大塞车时,他闲来无事猜起盈美的哑—谜。第一个字,她不停的往他身上蹭
第二个字,她不停的拍着自己的手背
突然,安孝文两眼一睁。
不会吧!
她在骂他“靠背!”换成台语的意思为“哭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