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不其然,他开口了──“那你知不知道还有很多事在奴才与主子之间也是天经地义?”
聂四贞抬起眼瞪上兀烈纳,眸中充满了戒备。
他想说什么?
兀烈纳不安分的手捧住了她的脸,瞧她拚命地止住颤抖的模样。
他朗朗地笑开来。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不然,她不会怕成这个样子。
这个不要脸的鞑子,她当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但她绝没想到他竟然会对她有兴趣;她刚刚在厨房穹庐那沾了一身的油腻不说,还在灶边弄得灰头土脸的;而他竟然对这样的她有兴趣!
野蛮人就是野蛮人,难道他从来不挑他欢爱的对象吗?
聂四贞又气又恼,使劲气力用力地推开兀烈纳,转身就跑。
她动作快,但兀烈纳的手脚比她长,这手一探就将她纳入怀里,将完全失去防备的她点了穴,丢到他的帐子里。
“你说你有了相公,有了孩子是吗?”他邪邪的笑意漾在那湛蓝的眼睁里,充满了邪气。
呀!聂四贞不由得倒抽了口气。在以往的日子里,除了自家人与温文的卫文阔外,她从没见过像兀烈纳这样邪魅的男人。
兀烈纳眸中的邪气她虽不常见,但再怎么不常见,也知道它代表了某种程度的危险。
聂四贞陡生了怯意,她口干舌燥地,只能点头,说声:“是。”
他的笑脸条然一垮。“到现在你还要说谎!”他从头到尾压根儿就不信她生过小孩,嫁过人。
聂四贞的乐观全垮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兀烈纳会勘破她的谎言。
不会的,不会的,他只是在试探她,想探出她有没有在说谎罢了,她的说词是如此完美,没有一丝一毫的漏洞,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她说了谎!
是的,他一定是在声东击西,想利用她的心虚来揭穿她的谎言。
聂四贞稳住自己的心跳,继续扯谎──“兀大人,奴才绝对没这个胆子骗您,不信的话,大人您尽可到宋境内打听奴才的过往,在奴才还没进来这儿做事之前,奴才就住在雁门关内的上家村里。”
兀烈纳那湛蓝色的眼睁条然转暗。“要知道你有没有说谎,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聂四贞的血液冻结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兀烈纳没给她任何思考的空间,大手一张,扯下她的绵裤。
聂四贞顿时觉得冷。不因为天寒,而是心凉、无助她知道自己就要受辱了,可她被点了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任由这个鞑子褪去了她的绵裤,感受到他正一点一滴地侵犯她。
他分开它的双腿,手滑过她的大腿内侧,触及她的私密,直探里头。
一道阻碍紧紧地挡去了他的去路,她仍是处子的事实不言自明。
他残酷地将手指留在里头,责张着两眼怒问她:“你生过小孩,许过人家,嗯?那么你告诉我,你的男人为什么没穿过这层薄膜,没要了你;两你又为什么生了小孩,犹能保有处子之身!”
聂四贞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屈辱得哭出声来。
她身为聂家人,说合该有聂家人的尊严,这个鞑子休想要她为他流下一滴泪。
“你既然都已证实了我在说谎,那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要杀要剐?这样未免让你太好过了吧!”他褪下自身的衣衫,赤裸裸地覆上她的娇躯。他昂扬的欲望毫不隐藏地贴上她欲望像火似的窜爬上来,燃烧着她,她觉得她就快没了呼吸,兀烈纳怎能用这种法子凌辱她!
聂四贞瞠大了眼,望着兀烈纳,期盼他能放了她。
条然,兀烈纳的头俯了下来,霸道地占据她的唇。
她猛然倒抽口气,惊觉他的狂暴与掠夺。
她的喘息让他的舌有机可乘,滑溜地钻进它的口中攻城掠地,一吋吋地品尝她,游移于它的虚弱与无助里。
兀烈纳刚开始不过是要给这个奴才一点警告,所以才决定欺凌她;但,他忽略了她曼妙的身子对他的影响力。
他要她,强烈地想要将她揉进他的身子骨里。
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欲望?
现下,他无法厘清,他只知道,他渴望她。
张手,他褪去了它的绵懊、外衫,只留下洁白的亵衣挂在身上。
她的骨架比契丹女人还来得纤细,皮肤比她们还光滑,这样的女人不适合在灶下工作,倒适合篆养在男人的羽翼下。
豢养!
这个主意不错,他喜欢。
他喜欢这个倔强的小东西被他豢养的感觉。他知道刚开始的时候,她定会反抗,但日子长得很,他有的是时间跟这个小东西耗,而现在──他要她成为他的人。
兀烈纳隔着那层薄薄的亵衣含上她胸前的悸动,手悄悄地爬进她亵衣里,罩上另一只浑圆秀小的蓓蕾。
他的手指轻揉慢捻,逗弄她的尖端;他的唇温柔中带着肆虐,轻轻地啃咬另一个挺立的蓓蕾。
聂四贞觉得又羞又怒。
他怎么可以用这种生不如死的方式来污辱她!
而更令她羞惭的是──她的心在狂跳,血液也为他的行为在奔腾。
聂四贞,你好丢脸;这个人是个鞑子,是你的宿敌,两你竟然让他挑起你的情欲!
聂四贞紧紧咬着下唇,让痛的滋味麻痹自己的感觉,但他的手、他的唇却不放过她,一一挑逗她的全身。
她的防备逐渐在松垮,她知道未经人事的她,终将禁不起他这样约有意撩拨。
兀烈纳将身子陷入她分开的双腿。
“不!”她低呼出声。她不能让他这么做!
兀烈纳很讶矣诩这个时候了,她仍要反抗他。
“没有用的,你知道吗?向来我要的东西,没一样能逃得开的。”他的气息吹进她的耳里,低沉的嗓音有魅惑人心的磁力。
聂四贞拒绝被诱惑,她迳是点头,慌乱地开口。“我知道小四儿早晚是大人您的人,但是求求大人您先放开小四儿,让小四儿好好的服侍大人您。”
兀烈纳压根儿就不信她的屈服是真的。
这个小女人有太多的骄傲,她不会允许有人玷污她的清白。
聂四贞知道他对她仍旧无法轻易地相信,她的口气转为请求,极为小女人地开口。“兀大人,奴才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纵使是想要逃,也逃不开兀大人的手掌心呐!”那口吻幽凄凄的。
是她那凄楚无助的口吻软化了他的心。
是呀,即使她再怎么骄傲,也不过是个弱女子,在这营区内,她纵使逃得开他的穹庐,但逃出了他的穹庐那又如何呢?难道他满营的战士会制止不了她一个娇弱的女子吗?兀烈纳信了她,没任何戒心地伸手将她的穴道解开。
聂四贞等她的穴道一解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推翻兀烈纳的身子,伸手拉上自己的绵裤,一个回身,夺走了他放在案上的匕首。
一个丢掷,那匕首直直地往兀烈纳的脑门射去。
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兀烈纳措手不及;他还想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际,一记寒光便直直地冲着他来!
他本能地一个闪身,躲开了那致命的一击;再回首时,佳人芳踪已消逝得无影无踪。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兀烈纳嗤笑一声。
看来他是低估了那奴才。
“来人啊!”“在。”穹庐外约五名守卫应声而入。
“下令搜查整个营区,将所有的女人全召集起来,不许放过任何一个,老的、少的、生病的,都得出现;还有传令下去,各个哨口加强人手,从此刻起,不许一个人外出,就连天上飞的,地下爬的都不许放行。”
“是。”
五名守卫领命而去,独留下兀烈纳一个人怒气勃勃。
懊死的小四儿!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他身旁逃开,他要她为她这次的行为付出相当的代价。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全营区里竟找不到小四儿的行踪,她像空气似的,消失在这个世上。
他不信那个女奴会有飞天道地的能耐,能在重重的岗哨中逃了出去。
“再搜一遍,不许有任何的遗漏。还有,将厨房里所有的人全叫来,不管男女老少,我要一一问话。”
“是的,兀大人。”
镑级将领受命而去,他们全不明白兀大人为什么这么急着找一个女人的下落?
那个女人是何方神圣?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兀大人会这么地生气?
没人知道,他们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们若找不到那个女人,那么今晚铁定会不好过。
在厨房工作的杂役全到了。
兀烈纳凌厉的眼搜寻一回──她依然没在里头。
“掌理厨房的人是谁?”
一个胖胖的妇人站了出来。
“今晚是你差人送膳去议事厅的?”
“是的,兀大人。”胖妇人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惹得兀大这么生气,她只是手脚不停地抖,好怕兀大人一个不开心就将自己给砍首。
“你可知道那名奴才是何来历?”
“奴才不知道,那位姑娘家是由守卫领来的,倘说那姑娘从今天起就在厨房里帮忙,奴才看那位姑娘手脚俐落,所以就差她送膳去。”
今天才到!
由守卫领进门!
“是几时几刻的事?”
“约莫是戍时一刻时发生的。”
戌时!
“旭都。”
“属下在。”
“将今晚戍时驻守各个岗哨约守卫叫来。”他若找不到小四儿,他势不甘休。
旭都传令下去,才须臾的时间,戍时站岗的战士全被叫到议事厅来。
“今儿个晚上,是谁领一位姑娘去厨房报到的?”
一名战士站了出来。“启禀兀大人,是属下领人去厨房那儿的。”
“你可曾查问过那位姑娘的来历?”
“是的,兀大人,属下查过。那名姑娘说她本是宋人,因为相公经商关系,所以以辽、宋边境为家,她也曾言明她之所以沦为奴才,乃是因为前些时候,她家相公受两国战火波及,丧失了性命,在她家里尚有五旬的婆婆及不满四岁的幼儿要抚养;属下看她可怜,又能说咱们契丹话,所以就让她在厨房里待下。”
懊死的!她骗守卫的说词跟骗他的完全一样,没有任何的偏差,可见她是有备而来。
“你可看清了她打哪个方向过来的?”
“西南方向。”
西南方!
是宋管的根据地,莫非小四儿她是──兀烈纳拒绝相信小四儿是宋军派来的奸细,但她的身手、她的来历,却在在地彰显她的企图不寻常。
他堂堂一个辽国将领,竟然栽在一个小女人的手里。小四儿,纵使他得将宋国翻掀过来,他也必定要讨回今日所受的屈辱。
“传令下去,明日寅时整军校阅,卯时正进攻宋营区内。”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明日清晨他将突击宋营,让宋军来个措手不及,然后再一一逼问宋国将领小四儿的去处。
卯时一刻,宋营区内号角声四起。
聂四贞从帐子上跳起来,快速地整装完毕。
王参谋来报。“统领,契丹人打过来了。”
兀烈纳!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这么急,稍早他欺凌她的那一幕,她仍记忆犹新,身上那恶心的感觉还末褪去时,他就来了,且就在她最脆弱的时候!
“传令下去,弓箭手、狙击手待命,契丹人一接近,咱们就用火攻。”
“是的,统领。”王参谋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