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台北市的交通特别塞。
眼看着就要迟到了,凤宣怀在绕了公司附近的道路一大圈之后,终于找到一个停车位,他看准了左右方车道,确定没车后,迅速将车开进那空位
“碰”地一声,凤宣怀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他整个人就被一股冲击力撞向方向盘,他的肋骨立即传来痛楚。
可能断了两、三根骨头,他悲观地想。
等他脑袋恢复思考,他忍痛打开车门,想弄清楚发生什么事?
一辆黑色宾士轿车横停在他面前,宾土车尾撞到他的前车灯,把他的车灯撞得粉碎。他呻吟一声,瞪着那辆宾土车。
正当他打算揪出车主理论一番的时候,宾土车的驾驶座打开来,走出一名穿着高级制服的中年司机。
“很抱歉,先生,刚刚没有看见您的车,造成了这件意外,十分抱歉。我的老板在赶时间,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但您放心,您所有的损失我的老板会全额支付,请将帐单寄到名片上的地址来。”这位司机有礼地向他道歉,表示他愿意负起这件小意外的一切责任,负责的态度教凤宣怀错愕,他愣愣地接过司机递来的名片,但没有仔细看。
他想对方都已经表现得这么有善意了,只不过是车灯被撞坏而已,他就自认倒楣算了。而且他也要赶时间到公司开会,不想继续在这里耗。
他脸色和缓下来,向对方点点头:“没关系,这件事就算了。”
他拿出公事包,锁了车门,便离开现场。
那辆宾土车在驶过他身边时特意放慢了速度,凤宣怀反射性地抬头一瞥,摇下的车窗内上张明艳动人的脸庞像?艘谎钌畛寤髁怂男模对谠匚薹u敝钡啬克湍抢鋈送耆г谒酉呶埂?br>
回过神来,他摇摇头,笑想:这样一个早晨还真不赖嘛。
再抬起头来时,他脸上阴霾尽去,只剩下阳光般的笑容。
走进公司大楼里,一堆粉领女性穿着高级套装,手提名牌皮包,站在电梯门口等候。
见他出现,原本叽叽喳喳的女职员们不约而同的噤声不语,仿佛他是瘟神一般,对他避之犹恐不及。
凤宣怀装作没发觉气氛的突然改变,他挂着从刚刚就维持在唇畔的微笑,笑容可掬地向那群女职员打招呼。“各位好,你们今天看起来真是容光焕发,美丽动人极了。”若能够不像平常一样三姑六婆就更好了。
女职员们破天荒被凤宣怀这样一称赞,笑容马上回到脸上,开心地向他打招呼。“凤经理,你今天气色也好极了。”注意力落到他颈项上那条显眼的红色领带,又纷纷说:“这条领带真是可爱,跟经理的西装好搭配喔。”
“是吗?”凤宣怀低头看了那条他觉得很丑的领带一眼。脑?锵炱鸢蚨亩_蹋谑撬6愿实奈12Α”芩醯米约赫庋Γ翟谙窦舜糇印?br>
电梯门开了,他先进去,并入各楼层的女职员服务,直到到达自己办公室所在的三十楼,他跨出电梯,没想到之前的举止已替他稍稍改变了过去嘴臭爱损人的恶名声。
经过cocoa的办公桌时,cocoa正用着小镜子在化妆,他心血来潮,特别注意了她的口红颜色棕红色。没来由的,便冒出一句:“可可亚,你今天的口红颜色还满好看的。”
cocoa讶异的差点将唇线画偏。
看着吹着口哨走进办公室的背影一眼,她心里纳闷:怎么搞的,这人今天吃错了葯?
中午用餐时间,凤宣怀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吃着商业简餐。
盘里的小牛排烤得太焦,像肉干一样干的难以下咽,他边喝着水,边皱眉,心想待会儿非得跟餐厅经理抗议一下才行。
就在他因为午餐欠佳,心情渐渐恶劣起来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女声在头顶响起。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凤宣怀没有抬起头,因为他的眼光正胶着在桌子对面的窈窕身段上。裹在火红紧身连身短裙的丰满上围和纤细的腰肢令他挪不开眼光原谅他,他是男人,跟大多数容易因下半身而冲动的动物没什么两样。
他低着头,闷声道:“当然可以,请坐。”
随着女子坐下来的动作,他的视线从她丰满的上围移到她姣好的容貌上。她有一头卷曲的长发和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挺直的鼻梁以及丰满的唇。
非常性感。他暗暗在心头下评语。
女子坐下来点餐,他听见她那呢哝的嗓音向服务生说:“曼特宁,谢谢。”
他又想:真聪明,只点咖啡,这家餐厅的午餐难吃死了。
他又喝了一大口水。
当服务生送来女子的咖啡时,他顺道向服务生要了一杯水。
好不容易解决掉盘里的食物,他看了看表。
午休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他可以再多坐一会儿,让胃里的食物消化消化。
注意到一道视线,他抬起头来,正好与对面的美女眼光交会。发现她正在看他的大红切带,他向她笑了笑。心想:她一定觉得很蠢!
美女开口了。“你在这附近工作?”
凤宣怀心想:他都还没开口钓她,她就先上钩了?他咳了咳,清清喉咙,以低沉而极富男性魅力的嗓音说:“嗯,离这里不远。”
他看见美女正在搅动小汤匙。她问:“哦,在哪里高就呢?”
他再次强迫自己的视线自她丰满的胸脯上移开。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烫金名片,递向前。“讲指教。”
美女捧着那张名片看了许久,笑吟吟的收下后,也递了张小卡片给凤宣怀。“这是我工作的地方,有时间请来捧场。”
凤宣怀皱着眉看着卡片上印制的文字
名流俱乐部miss曼妮
默默将卡片收进口袋里,正巧服务生送来他的水,他伸手去接,却不小心将水杯弄倒,杯子里一半的水都拨到红衣美女的胸口上。
凤宣怀大吃一惊,连忙掏出手帕想替她擦干,混乱之中,却摸到了柔软的胸脯,他倏地弹开手,看见红衣美女对他眨眨眼。
他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没关系,天气热,一会儿就干了。”然后她站起身,皮包夹在腋下,他还来不及阻止她,她就离开了。
而她点的那杯咖啡,她似乎忘了结帐。
凤宣怀看着桌上的两份帐单,愣愣地说:“买单,小姐的咖啡算我的。”
搭电梯回办公室的时候,凤宣怀又听见女同事对他脖子上那条红领带的看法
总不出“凤经理,你的领带具有趣”等等,谁知道是真的“有趣”还是只是“蠢透了”的另一种说法?再不然就是吃吃笑个两声,天晓得这两声笑声里包含了多少嘲笑的意味?
这就是爱情运?藉由一条愚蠢的领带来受众人注意和嘲笑?
他可不敢恭维
如果这么简单就能得到爱情,排行榜上的流行歌不会老是一些失恋和得不到爱的人在无病呻吟。
瞪着电梯里的大镜子,他犹豫着要不要动手拆掉领带。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一张小纸片从他的口袋里掉了出来,他拾起一看,发现是早上那个制服司机递给他的名片。
早上他匆匆忙忙将它塞进口袋里,没留意名片上的名衔。现下一看,他瞪大了眼。
痹乖,不得了!这不是那位向来不在媒体前露面的女音乐家吗?
他曾带小荷去听过她的钢琴演奏,所以对“季云云”这名字是如雷贯耳。
原来早上遇见的那名冷艳美女就是她,真是不可思议。
如果在平常,是断不可能有这个运道的。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他很清楚他只是一个看起来事业有成的上班族,虽然干到了经理的职位,但终究还是受薪阶级。即使单身生活过得还算宽裕,没有缴不出水电费的烦恼,可他到底仍然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凡人。他的世界与世上大多数人相同,而与小部分的人不同。而季云云的世界是属于那少部分人,跟他的不一样。
他低头看了眼红领带,想起了艾莉儿的话。再三考虑之后,他松开握住领带的手,决定再忍耐个几小时,直到回家为止。
cocoa老远就看见了她的上司。冲着他那条可笑的领带,她破天荒的给了他一个善意的微笑。
冲着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微笑,凤宣怀想:如果连可可亚这难缠的女人都能用一条领带轻松收眼,那么多系着这蠢领带几天也划算。
也许,魔法是真的存在的。红色领带泛着奇异的诡光。
这天晚上,凤宣怀从修车场回来以后,艾莉儿就迫不及待地询问他今天是否发生过什么好事情?关于爱情的运道。
凤宣怀才刚进门,鞋袜都还没脱,就被艾莉儿缠住,他习惯性地皱起眉,挥挥手,敷衍地说:“没有,什么也没发生。”
艾莉儿一听,期待的心情降温下来。“耶,是吗?”怪了,难道早上的占卜不灵?她走进客厅里,坐在沙发上沉思起来。
凤宣怀朝天花板翻翻眼,扯掉脖子上那条红领带,将之丢进垃圾桶。正要一头钻进浴室里洗澡的时候,突然听见的腹鸣声,让他停住了脚步。
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艾莉儿,蹙起眉问:“你吃过晚餐没有?”
艾莉儿这才从沉思中醒过来。她抬起头说:“还没有,我想应该等你回来一起吃比较好,我还没煮晚餐,因为我不确定你几点会回来。”
凤宣怀打开冰箱,看着满满的食物,他讶异地问:“你去过市场了?”
艾莉儿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嗯,我讲隔壁邻居告诉我市场的位置,今天早上你出门以后,我就去采购了。”说完,她不安地看向他:“我用了一些你放在抽屉里的钱”
凤宣怀吐出一口气。“没关系,那些本来就是留给你用的。”他关上冰箱,转过头看她:“可是我以为你会出去吃饭,我并没有要你等我吃晚饭。”
艾莉儿愣愣地看着他。有点懊恼地说:“但是我喜欢在家里吃。”她打开冰箱,拿出一些青菜和食物。“你想吃什么?豌豆蔬菜粥可以吗?”
见她愈拿愈多,凤宣怀连忙阻止她:“不用准备我的。”
“为什么?”
“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我平常都在外面吃,以后也是,所以你只需要喂饱你自己就可以。”
艾莉儿捧着满怀的食物,讶异地问:“以后也是?你不能够回来吃一顿晚饭吗?我多准备一个人的分量不会太麻烦的。”
他不打算让她涉入他全部的生活。他靠在厨房的墙边,耸耸肩,摆出一副“那又怎么样”的表情,说:“不必了,我可不是草食性动物,叫我三餐都吃素,我会受不了的。”
一个小马铃薯从她怀里跳了出来。“其实吃肉真的很不健康,而且很残忍,你真该看看那些关在栅栏里待宰的牛羊,它们无助的面临死亡,哀哀鸣叫的声音会令你再也吃不下任何动物的肉”
凤宣怀将那颗马铃薯拾起来,塞进她抱着满满蔬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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