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二日,阴她说她是未来人,因为掉入时空夹缝,意外迷途来到这个世纪。
我不相信。
这事向来只发生在电影里,有谁会把电影情节真当事呢?起码那不会是我。
一个二十四岁,已婚,育有一女,住在公元二千三百三十二年地球和平市的女人哈!换作是你,你相信不?
但我为什么不听医生的建议把她送到林西医院,那会替我省很多事;毕竟我是个没有时间的人,不可能永远照顾她。
为什么。j未来不得不承认,她来到了二十世纪末一个落后、不文明的时代。
这时代的人功利自私,精神层次低落,她对他们没有好感。
这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时空隧道中怎么会有断层,让她进了一个时空夹缝,流落到二十世纪末来。
她无法在这里生活,她看这里的人不顺眼,他们又何尝不视她为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疯妇。
她要回去,但是她要怎么做才能回到自己的时代去?
谤据爱因斯坦相对论,当速度超过光速,就能够看见过去与未来。
二十四世纪已能够进行超光速宇宙旅行,跨越时空是可能的,但是政府禁止一般人民从事;因为时间一被扰乱,就会发生许多无法预料的可怕结果。他们一定会来带她回去的,她是这么相信的,但是她又不禁彷徨据说她昏迷了两天,醒来也已经过了五天,也就是说她已经住院了七天。
她坐困愁城,一条腿打着石膏,看起来呆极了,却还没有人来解救她。
柴健呢?他知道她失踪了吧!但他知不知道她掉到这时代来?如果他们一辈子找不到她,难道她就一辈子在这里老死?
不!她不要!那多悲惨。她并不属于这时代,她的亲友都不在这里,她要回家。
“你家在哪里?”二十世纪末的柴健问她。
“和平市。”她用他递来的手帕擦眼泪。
他一脸无奈。
“你不说实话,我如何送你回去?”
未来可不指望他。
“我的家是在和平市,千真万确,信不信由你!”
“你说你是二十四世纪的地球人,你说我信不信?”他摇头失笑。
这几天和未来相处。
她思路敏捷、口才犀利,着实不像个病人(她说她是律师,这点他倒有点相信。)但她所说的实在令人无法置信:况且她提不出证据,他实在无法相信她的话。
“是,我是那么说,而你显然不相信,因为我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来自于未来;或许你认为二十四世纪的人有超能力,可以把汤匙弄弯或者隔空取物。说来我倒该庆幸你不相信,否则我怕要被捉去实验室解剖!”
他蹙起眉。“我不会那么做。”
“你签了保证书给我?没有是不?况且就算签了也没什么用,你们这时代的人不讲义气、翻脸无常!”她生气骂他。
他脾气好,不发一语地任她羞辱。
他捉起椅背上的外套站起来。
“你情绪欠佳,不打搅你,我晚点再来。希望那时候你愿意吐露真相。”
她拉住他。“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只是想家。”
他正巧被她缠上,当了冤大头,她一切的委屈与流落异乡的恐惧全倾泄在他身上。
他回过头。“我没生气,我说过我会尽力帮你,但你不肯合作,我也没有办怯,毕竟我只是你口中那活在二十世纪末的低等地球人;我也没有超能力能够知道你真正的心。否则我马上就会替你包一架飞机空运你回家。相信我,如果我知道你住哪里,我真的会那么做。”
未来被说得脸色一阵青白。
“你还说没生气,虚伪!”
“你难道不知道这也是这时代的弊端。”
未来丢他枕头。“你最好别再来理我!”
“我明天再来看你。”他转身离开。
未来彷徨自己的际遇。
她何时才能回家?她不要留在这里,这里不是她的世界。
柴健离开后,她其实相当担忧。如果他真的不再来,她一个人如何能在此地存活?它需要帮助。
隔天,柴健近晚才来。
“你又来看我笑话了?”她言不由衷说道。
“你有什么好笑的?除了口口声声说自己来自未来之外。你与一般人并无差别;
我若要看笑话,会去看喜剧片。”
他照例把外套放椅背上,坐在床畔的椅子上,打开自己带来的书阅读。未来大吼:“你不信我就算了,何必耻笑我!”
“我从来没有那个意思。”
“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眼见为凭。在我亲眼看见证据以前,恕我无法相信你。”
未来泄气。
“就算相信,你也无法帮我回去,你的相信对我来说一钱不值。”
柴健抬起头,看见她委靡不振的模样,问她:“你真的来自未来?”
“我确定是。”她头也不抬。
沉吟良久,他道:“你有没有可以证明自己身分的文件?”
未来拨开她前额的头发,露出额心上一块圆圆的金属片。
“看见这个没有?这是芯片,记录我们的一生,作用就像是你们的国民身分证。”
他靠近了仔细观察。
“这像是西门叮那些。现代青少年的装饰品。”
她放下手。“去你的装饰品!这是货真价实高科技产物。”
他伸手触了触。
“剥得下来吗?我送去化验,也许就会相信。”
她打掉他的手。“别随便碰!这是植在我皮肤里的。你们的仪器还没先进到能判读里面的资料。”
他缩回手。“未来”
“干嘛?”她抬眼。
“告诉我实话,我才能帮助你。”
“实话就是你是个冥顽不灵的东西!我拒绝再多费唇舌!”
他好脾气道:“说说又何妨,你瞧你现在这样,哪里也去不了;有人与你聊聊天,不是比较不会那么无聊吗?”
“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这里?”她蹙起眉。
“问医生吧!你的左脚可能需要复健。”
她拨拨头发,摇头道:“我真的无法在这里活下去,这里简直太落后了。”
“是吗?”他还以为现在的科技已经算很发达了。
“当然!”未来忿忿的说:“我简直无法忍受!”
未来丧气地摀住脸。许久,她道:“整日躺在这里,再躺下去我的脊椎都有生锈。”
他眨眼笑道:“现在你要告诉我说你是机器人了?你的骨头是钢铁做的?”
未来哼笑几声。“如果我的骨头是钢铁做的,我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而是在废五金行,你撞得我全身酸痛!”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事实上,那夭你简直像是从天而降,我根本来不及闪避。”
未来眼购一亮。
“你在哪里撞到我?”
“一条人烟不多的产业道路。”
“能不能带我去?”
“当然,等你能够走动的时候。”
之后,柴健叫护士找了张轮椅来。
未来看见轮椅问道:“这是什么?”
“轮椅。”
“做什么用?”
“让你坐上去,我可以推你出去走走。”
未来有一丝恐惧。
“不用了!我待在这里就好。”
她不想坐上那张有轮子的怪椅子。这时代,每样东西看起来都很怪。
“你不是说你脊椎快生锈了?我带你出去外头公园逛逛。”
未来也对继续躺在病床上感到厌烦。
“柴健,但是你得保证不会把我丢到外面。”对于这陌生的环境,她有强烈的不安全感。
“尽管放心。”他保证。
未来身上那些管子已经拔除,柴健抱起她将她安置在轮椅上,推着她到医院的小鲍园散步。
黄昏时分,微风吹来,舒爽宜人。
有许多病人在公园里聊天、散步。
未来无心与这时代的人结交朋友,她闷闷着不说话。
柴健推着她在公园步道上绕圈子,偶尔停下来与老人聊天。注意到她的沉默,他低头问:“身体不舒服吗?”
未来摇摇头。看着日落的方向,她掩面道:“我好想家。”
柴健无能为力地看着她。
他不晓得她的“家”在哪里。
这几天他派出去调查的人已陆续回报,他们从各方面可能的线索下手调查,但都找不到任何有关她的资料。
她不是台湾人,也没有任何纪录留下。他考虑起她话中的可能性。
“未来,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来自哪里?”
未来懒得一再陈述,她漫不经心地说:“我是外星人,把我送到太空总署吧!”
然而他没有把她送到太空总署,他把她带回家里。
这是未来住院半个月后的事。她的左脚虽然还不能动弹之外,其它地方都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
未来从车窗看见耸立在眼前那栋白色两层楼别墅,才意识到一件事了“你是个有钱人。”
住豪宅,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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