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一日。晴从睁眼醒来到入睡前打开日记本,我真真切切感觉到时间在流逝,又过了一天,算是值得庆祝的吧!
身边各项财产已尽量做了最完善的处置,希望等我一去不会累及千万人失业一一交代身后事是有些婆妈的,但不交代清楚又没法放心,也只得如此了。最令我烦恼的,留下她一人,谁来代我照顾她?
她来得不是时候,倘若早一点或者那日没撞到她,也许会比较好。
。j柴健一早醒来。
做好早餐,他趁空拨了通电话到律师楼。
不久,电话通了。
“是王律师?”
“我是,柴先生吗?”
“我委托的事都办好了吗?”
那头传来响应“都处理好了。柴先生何时有空,我带文件过去让您过目。”
“今天下午到我公司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两点钟可以吗?”
“可以。”他突然想起昨天与未来的谈话。“王律师,苏黎世那边的地产先不要变卖还有那座图书馆对,务必保留。请替我接洽苏黎世大学”结束了通话,他去敲未来的门。
“未来,起来吃早点了。”
房门那头,未来挣扎了半天,爬不起床。
她叫道:“不吃了,你让我睡吧!”
“好吧!你睡。我早餐搁餐桌上,你起来时自己弄来吃。”
未来呻吟。“柴先生,别当我智能不足。我有手有脚,会照顾自己。”
是吗?她刚来的时候连放水洗澡都不会,但愿她确实大有长进。
他摇头笑了笑,回恻头笑了笑。
他时间不多了,他还有许多事要做,包括未来的事。他得找个可靠的人将未来托付给他。
柴健回到餐桌前吃完了早点,又将剩下的用保鲜膜包好,收拾妥当才出门去。
未来大约在十点半钟醒来。
刷牙洗脸后,她来到餐桌前找到柴健留下来的食物。是培根煎蛋和煎饼。
看见一张便条,她拾起浏览。
桌上早餐若太晚醒来就别吃,可能酸掉。冰箱里有新鲜蛋糕,无聊可到我书房看书。附上公司名片,有我办公室专线,有事可打电话给我。
柴健他是个老好人,关心她的健康,乃至关心她的无聊。她笑了笑,将夹在便条上的名片拿下来放口袋中。
李嫂不在,家中无人做清洁工作。
未来想了想,提了桶水,挽起袖子开始洒扫。
算是尽一点棉薄心意,报答他这几日无怨无悔的“养育”之恩吧!她笑。
清扫完地板,想起在唱片行买的cd。她兴匆匆从背包里翻找出来,又到处寻找音响。找到了音响,面对着庞大复杂的机器,她凝神研究起使用方式。
懊怎么把cd放进音响里然后叫它唱歌呢?
音响上一大堆按钮,她试了试,不小心按到音响盖子,盖子倏的弹起。未来低呼一声,如发现新大陆般小心翼翼地把cd放进唱盘中,按下play键,优美的旋律立时流泄出来。
未来说不出她为什么爱听这首歌,这歌词实在滥情得无以复加,也不知作词作曲者是谁,但她就是喜欢。
未来一边哼着歌一边擦拭地板,自觉心境似有些不同了或许是认知到既然归期遥遥无期,何不让自己尽量融入这时代的生活环境?地球人的适应力是相当高的,她没理由让自己闷死在这里。
也许回到自己的时代后,她还能写一本回忆录,就叫流落在二十世纪末的那些蛮荒岁月我的哀与愁匆匆间,已是中午。
她把家中打理得窗明几净,她颇有成就感。
接了一通电话,找柴健的。
“他不在家,请问哪里找?需要留言吗?”
“不用了,我去他公司找他。”说完便挂了电话。
去公司找他?未来想着,她也还未去过他公司哩。
她掏出口袋里的名片,迅速冲了个澡,换了套干净休闲衣裤,塞了一把柴健留给她的纸钞,便去市区找他。
“晨星大楼”足足有三十层楼高,是柴健鲍司所在。
未来寻址找到这里时,仰头点数楼层的数目,数到颈子酸痛。
她在警卫室前被拦下,警卫人员因为她没有预约又没许可证,不肯放她进去。
未来着恼,只得拿出名片,向警卫借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正是柴健本人。她松了口气。
“柴健,你能不能下来接我?”
柴健一愣。听出是未来的声音,忙问:“你人在哪里?”
“在你公司楼下的警卫室,你这里关卡重重,我进不去。”
“你来做什么?”柴健失笑。
“来观摩呀!”未来答。
“让警卫听,我请他带你上来。”
“能否让我在公司里逛一圈?”
“可以,但别打搅我的员工。”他应允。
“是,游戏规则我自有分寸。”
未来把电话交给警卫。半分钟后,她被带进了公司。
她从一楼一层层往上参观,各司其职的男男女女不知道为了什么缘故,纷纷抬起头来偷偷瞧她。
未来被瞧得怪不好意思,没逛完三十层,她一把溜进了电梯里,直上顶楼总裁办公室。
柴健早透过闭路电视看到她的一举一动,他将她每个惊奇的神情摄入眼底;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异样感受,是悸动太迟了他遇对了人,但时间不对。
他悻悻然切掉监控系统,打开办公室大门迎接未来。
未来一见到他,便道:“你公司好气派!”
“玩得还愉快吧?”他笑问。
未来摇头。“你的员工看我的眼神好怪,我哪里出了问题吗?”
柴健细细打量她全身,从头到脚,从身形到眉眼。他想他知道原因。
“他们没见过如此亭亭玉立的美女,看呆了。”
“你们少见多怪!”未来哼声。
柴健笑而不言。任她在他办公室里肆意浏览观光,他则肆意览尽她的美丽。一通电话进来,他接起。是王律师。他顿时想起下午两点的约会。
“你有事,我在这儿碍不碍着你?”
碍,但不妨。
他突然问:“未来,有没有兴趣成为全世界最富有的女人之一?”
未来摇头。“我对当一个在家里吃得饱饱,出门穿得美美的富婆没兴趣。”
柴健被她的话逗笑了。“你怎么知道富有的女人一定都是像你所说的这样过生活?”
“你相不相信,在我的年代中人人均富,我们并不需要为了生活打拼,每个人都可以选择做他想做的事,所以起初我并不知道有这样的贫富差距;来了这几天,算是开了眼界。你天天叫我看电机、看vcd、看小说,当中剧情都是这样发展的。”
“听来像是抱怨我害了你。”柴健说。
“不是你害了我,而是现实毒害了你们。”她又说:“这是货币经济必然带来的恶果,太讲究物质,精神层次却被忽略。”
“我不否认。但你看见我每天吃的饱饱的,出门穿的美美,成天只是吃喝玩乐吗?”柴健摊摊手。
未来摇头,柴健甚至自己下厨。
“也许男人与女人不同。”
“也许。”他说“其实换个角度看,我们只不过是尽力想让自己活得好。姑且不论好的定义是什么?也许有人认为好就是享受高度的物质文明,你也不能否定他的价值,是不是?”
她病捌鹧劭此季梅匠腥稀!疤词怯械愕览怼!?br>
她不该用三百年后的价值观来衡量三百年前人类的生活模式。
浅谈片刻,柴健道:“这话题就此打住如何,我待会和人有事要谈,我先让秘书带你去喝个茶,你等我两小时可好?”
未来想了想。“我回去好了。”
柴健拉住她,语带央求。“晚问有个慈善酒会,我正缺女伴。”
未来笑。“你秘书呢?”
“我从不叫秘书陪我出席这种场合。”
未来犹豫着。
“决定如何?”
须臾,她耸肩。“总比在房里蒙头大睡好。”
柴健大喜。“我让秘书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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