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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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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念瑶就和晓梅到后出挖些花草回来种植,原本念瑶是想叫沈廷军和她一块儿去的,但是寨里的人说,今儿个一早,沈廷军、沈廷轩和罗浩伦就到盱眙城去了,要到晚上才会回来。

    对于他们跑到盱眙城,念瑶觉得很不解,他们明天就要去围杀那群土匪,怎么今天还到处乱跑?晓梅说,可能是盱眙太守沈璞有要事和他们商量。

    念瑶对这猜测不以为然,他们是山贼,太守怎么会想见他们。

    “晓梅,太守该不会是设陷阱抓他们吧?”念瑶担忧道,她拿着小铲子,连花带土的挖起,放在篮子里,这些篮子仍是向晓梅借的。

    原本念如、子璇和念凡也要跟来,可是她是来挖花的,不是来玩的,所以,她叫念如照顾弟妹,她则和晓梅一起到后出。

    晓悔抹去额上的汗珠,笑道:“怎么会!沈太守和大当家可是亲戚呢!”

    “亲戚?”念瑶叫道。“怎么可能!他们一个是官,一个是贼,所谓官贼不两立,怎么会扯上关系?更何况还是亲戚?”她很难想象沈廷军还有显赫的家世。

    “这说来话长,沈大叔和家里发生冲突,一气之下就跑到这儿来,也没再和家里联络,可是在十四年前,他们还在沈府时,大当家和沈太守感情不错,十四年来也陆续见过几次面,这次想必有要事相商,否则,大当家他们不会走得这么急。”她把花放在篮子里,拍拍手中的泥土。“这些够了吗?”她们已装了整整两个花篮。

    “够了,再多我们也搬不回去。”念瑶地拍拍手上的土。

    “我们到前面的小溪洗个手再回去,花篮就先摆在这儿好了,等会儿再回来拿。”

    晓梅道。

    “好。”念摇回答。

    她们两人往前走去,晓悔道:“你和大当家何时成亲?”她自小在山寨长大,有什么就说什么,而这件事目前是寨里最关切的,因为赌注已愈下愈大,她也关心她的钱是否能回收,所以,她当然要探探口风。

    “成亲?”念瑶讶异道。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而且,沈廷军也从没提过,怎么晓梅会问她这件事?好奇怪!

    “是呀!大当家不是留你下来吗?那就表示大当家很喜欢你,寨里的兄弟都很关心你们何时传佳期。”晓梅理所当然道。她赌他们会在十天内成亲,所以很紧张,深怕自己会输掉白花花的银子。

    余念瑶的脸倏地涨红,怎么大家在私底下谈论这种事。“我不知道。”沈廷军只说要她留下,又没说要娶她,而她也没想到这方面的事。她想嫁他吗?

    “大当家没跟你提吗?”晓梅深感不妙。

    “没有。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谈这些都太早了。”余念瑶低头道。她在说服晓梅,也在说服自己,她发现她真的想嫁给他,怎么会这样呢?她的心好乱。

    “怎么会太早!”再晚一点她的银子就飞了,晓梅紧张地道:“你们都认识十多天了,有些新娘子嫁人前根本没看过夫婿的长相,你们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不用担心娶到的是麻脸新娘或是跛脚丈夫。”

    “或许沈寨主不想娶我,所以他没提。”她牵强地笑道。他从来都没说过喜欢她,更别提想娶她了,或许他留下她没别的意思。

    “别说笑了。”晓梅打断念瑶的思绪,自顾自说道:“大伙儿都看得出来,大当家很喜欢你,当然会娶你。”沈廷轩昨晚同她说过,昨天沈廷军还申明地告诉他,不可以再喜欢念瑶:使得他差点当场笑出来,他还故作正经地点头,而且说他对念瑶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感,沈廷军这才放心。

    “是吗?”念瑶的脸又开始红了,她们已走到小溪旁,念瑶蹲下来洗手,听了晓梅的话,她觉得很高兴,笑容也不自觉地爬上嘴角,和方才的沮丧有天地之别。

    晓梅洗手后,看看四周,深吸口气道:“我们下山喝杯凉水,好不好?我觉得好热。”

    “为什么不回寨?下山很远的。”念瑶不解地道,若是下山,还得走到前寨去,曲曲折折的山路让她想来,就觉得很累。

    “怎么会,从前面那条路下去就是了。”晓梅指着前方。

    “哪有什么路?”她只看到树木、草皮。

    “有啦!你跟我走就是了。”她拉着念瑶往前走去。“你注意看看这路的四周,树木比较少,因为都被砍下来了,这是为了让马通过,否则我们养马作啥?前寨的那条小路根本容不下马身通过。”

    念瑶这才恍然大悟。“可是,这草长得这么茂盛。”若真的是一条路,草早就被踏死了,露出的应该是泥土才对。

    “那是因为我们很少走这条路,除非骑马;否则,我们都是由小路下山的。”晓梅解释。

    “噢!”念瑶这才了解。“那这路可以通到哪?”

    “通往盱眙城和安池镇的要道。”

    念瑶这才明了,当初她和念如决定逃走的路线时,就是怕会在大路上被官府的人发现,所以才改走较不热闹的道路,原来后出的路是通到大路的。

    “我们到那里吃个东西,再回来。”晓梅道。

    “人家会不会认出你是山寨的人,然后捉你送官?”她觉得不妥。

    晓梅哈哈大笑:“不会啦!”即使有人知道她是山寨的人,也不会这么做,毕竟他们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因为他们从不抢老百姓的财物,所以和百姓间没有利害冲突。

    念瑶这才松口气,她决定等沈廷军回寨后,要和他再次谈谈这个问题,希望他能放弃当山贼,若哪天被官兵围剿,可怎么办。

    “好吃吗?”晓梅期盼的问,她介绍念瑶喝这路边有名的凉爱玉。

    “好吃。”念瑶喝了一口爱玉。她们在大道上的小摊旁站着喝冰冰凉凉的爱玉,她们身旁也站了许多来往的路人,手中也都拿着一碗爱玉。

    这小摊是这条大路上唯一贩卖凉品,以提供来往路人解渴的地方,所以生意很好,经过这儿的人都会喝上一碗解热。

    晓梅喝完后,四处张望看着来往的路人,远处走来两个温文儒雅的文人,这吸引了晓梅全部的注意;她从小到大,从没看过文人,她身边都是武夫大汉,所以,这种文弱书生对她而言很新鲜。

    两个人都穿着宽衫、里巾子,手中还拿把扇子,看起来很有趣;而且,他们的衫领敞开、袒露着胸怀,白色的肌肤看起来有些不适应,因为在寨里每个男子的肤色都是棕色的,感觉很健康。

    右手边的男子长得很好看,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鼻梁很挺,眼睛和眉毛都很秀气;而左侧的书生脸骨较瘦削,额骨很高,双唇成一条线,看来好像涸屏刻。

    晓梅从头到尾都在留意他们,所以,当他们经过摊子旁时,她以为他们会喝碗水之后再上路。

    “你看他们!”左侧男子开口道,右手缓缓地搧着羽扇。

    右侧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些下等人,我才懒得看。”他轻视道。

    “看看他们的蠢相,解闷嘛!”左侧男子笑道。

    晓梅顿时怒火中烧,这两个人竟然这么说她们,实在太可恶了;于是,她在他们经过她身边几步远时,她将脚下的小石头踢起,打向他们的膝盖。

    “啊!”他们两人尖叫一声。

    距离晓梅较近的右侧男子,突然颠跛一下,骂道:“搞什么!”他对晓梅怒目而视。

    念瑶刚喝完一大碗爱玉,听到有人叫骂,她抬起头往声音来源瞧去,瞬时,她整个人冻结住了。

    手中的碗掉在地上,裂成碎片,她愣住了,几乎无法思考,他是吴益泯

    原来方才咒骂的男子就是吴益泯,当他看向晓梅时,他也瞧见了

    “你”他手中的扇子指着她,瞪大眼向她冲来,这个可恶的女人,害他们吴家颜面尽扫,他现在还沦为士族、镇民间的笑柄,今天竟被他逮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晓梅看他冲来,以为他是冲着她来的,于是,她一脚踢向他的膝盖,一手打向他的右手,吴益泯又是尖叫一声,跪了下来,手中的扇子也掉了。

    “哼,软脚虾一个。”晓悔不屑地道,原来这男人一点功夫也不会。

    四周的路人开始鼓掌“好呀!早就看这些人不顺眼了。”原来是因为这些士族阶级观念非常重,他们不屑与平民为伍,所以在相较之下,百姓也不喜欢这些士族,认为他们做作又自以为是。

    而且南朝贵族以其政治权力兼并土地、隐匿赋税,进而与民争利,垄断商运,竞利争货,简而言之,此时期之政治、经济及社会,均有浓厚之“士庶天隔”色彩,士族享有优越之政治权势与经济力量,故其社会地位,也非寒门所能期望。

    孔孝弘连忙扶起吴益泯。“姑娘为何出手伤人?”孔孝弘怒道。

    “我出手伤人是因为你们言词伤人在先。”晓梅理直气壮道。

    “动武实为野蛮。”孔孝弘又道。他们士族几无习武,而且也轻视武人。

    “野蛮又怎么?”晓梅双手插腰。

    念瑶站在晓梅背后,拉着她的衣袖,低声道:“我们走了。”她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儿,没想到一下山就遇见吴益泯,真是冤家路窄。

    “哼,软脚虾一个。”晓梅不屑地道,原来这男人一点功夫也不会。

    “余念瑶,你竟然一走了之,为何这般羞辱我?”吴益泯恨道。

    晓梅回身讶异道:“你认识他?”

    念瑶点头。“是你逼我走的,我说过,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们就没啥好说的。”

    她再次强调。

    一旁的路人,手端陶碗,站在一旁看好戏。

    “我养那些米虫何用?”吴益泯怒声道。

    “你欺人太甚。”念瑶也发火了,她无法忍受任何人漫骂她的弟妹。

    她随手拿起一碗爱玉,丢向吴益泯。

    吴益泯闪避不及,被碗打中手臂,爱玉整个溅在身上,旁边的人又开始拍手“再来一次。”有人鼓噪。

    “我们走。”念瑶气愤地拉着晓梅往前走去,她已从原先的愧疚、害怕,变成愤怒。

    “他是谁?”晓梅好奇的问。

    念瑶没回答,她们绕过吴益泯身旁,想回山寨。

    “我们的事还没完。”吴益泯怒道,他从没在人前这么丢脸过,他挥去一身的爱玉,勃然大怒,想伸手去抓念瑶。

    晓梅眼明手快,一掌毫不留情的劈向他的手背,吴益泯哀嚎一声,捂着手背,痛死他了。

    “你”孔孝弘也动怒了,他们竟然栽在女人手上,实在太丢脸了。

    “怎样?软脚虾。”晓梅做一个鬼脸。

    孔孝弘拂袖道:“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日算见识了。”

    “你骂人。”晓梅右脚踢起一块石头,击中孔孝弘的下巴。

    孔孝弘退了一步,下巴被打得后仰。

    “别理他们。”念瑶拉着晓梅往前走去。

    吴益泯想追上去,可是又怕被打,他们今日已够窝囊了,所以他只得忿声喊道:“咱们走着瞧。”他平日的温雅,已丧失殆尽。

    周遭的人哄然大笑有人还骂道“软脚虾打不过女人。”

    孔孝弘和吴益泯愤恨地拂袖而去,孔孝弘疑惑道:“余念瑶不就是你逃婚的新娘?”

    他现在才想起,吴益泯和余念瑶的乌龙婚事在安池镇已是人尽皆知,吴府的颜面扫尽,还沦为人家的笑柄。

    因为士族都和名门通婚,士庶两族,通婚甚难,若是有,也是骇人听闻之事,因此,吴益泯愿娶庶民余念瑶实为骇闻,余念瑶算是高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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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口怨气吴府自然不肯罢休。他们和官府发动人员寻找余念瑶,可是找了几日,却都无踪迹,因而虽然气愤,却也莫可奈何;没想到今日在此遇上了,这无异是天助他也,她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这笔帐我会讨回来的。”吴益泯咬牙道。余念瑶逃婚在前,又羞辱他于后,这口气他可咽不下。

    他不相信他真的拿她没辙,他没有要不到的东西!

    “念瑶,你还没告诉我那男子是谁?”晓梅问。这一路上,念瑶从愤怒转变成心事重重,而且都不开口说话。“我觉得他好像一个人,可是我想不起来。”

    “马祥迁。”念瑶叹口气。

    晓梅击掌道:“对,就是他,这两人的调调还真有点像。”

    念瑶觉得心里很不安,没想到竟会碰上吴益泯,她原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了,而逃婚的事就随时间烟消云散吧!可是没想到唉!

    “你怎么一路直叹气?他到底是谁嘛!你快憋死我了。”晓梅追问。

    念瑶又走了一段路后,才叹气道:“他原本会成为我丈夫。”

    “啊?”晓梅瞠目结舌,第一次说不出话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念瑶曾定过亲?

    她的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我逃婚了。”念瑶又道。

    这句话又炸的晓梅再次说不出话来,这事情还真是乱七八糟。

    “大当家知道吗?”晓梅吐出这句话。

    念瑶摇头。“不知道。”她不晓得沈廷军知道后会怎样,她可以想见他的怒气会多大,可能大吼一声,吹倒一棵松树,或是扼死她。

    晓梅沉默了,这件事还真棘手,大当家说不定会勒死念瑶。

    又走了一会儿,她们拿起放在地上的花篮,晓梅小心道:“你要告诉大当家吗?”

    念瑶突然大叫一声,晓梅被她吓了一跳,念瑶又大喊了好几声后,才呼口气。“哇!

    舒服多了。”

    “我还以为你疯了。”晓梅拍拍胸脯。

    念瑶笑道:“我是想把胸口的烦闷一吐为快。”

    “你最好把这件事告诉大当家。”晓梅建议。

    “我知道。”念瑶下决心道“如果你听到惨叫声,一定要来救我。”

    “这时候你还说笑。”晓梅被她逗笑了。

    “我是认真的”念瑶加强语气“我告诉他时最好离他远一点,逃命的时候比较能从容不迫。”

    晓梅大笑道:“我才不相信大当家忍心下毒手。”她的右手还做成爪状,一面还龇牙咧嘴的。

    念瑶看得哈哈大笑,两人笑闹着走回山寨。

    回房后,念瑶把这件事告诉念如,念如也很紧张。

    “他会不会派人来抓我们?”念如担心道。

    念瑶蹙眉道:“不会吧!他不晓得我在这儿。”

    “那就好。”念如松口气。

    “我打算等廷军回来后,告诉他这件事。”念瑶坐在念如对面,倒了杯水,慢慢喝着。

    念凡跑去找沈廷轾了,而子璇则在后院练箭术,所以房里只有念瑶和念如。

    “为什么?”念如不解。“这件事就当作没发生过就好了。”

    “可是,它明明发生了,而且那也是事实,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他会气我的不坦白,纸是包不住火的。”念瑶叹气道。

    “如果大家都不提,他怎么会知道,你不怕引起不必要的风波?”念如担心道。

    “我不想他生气,可是,我必须讲;这件事还没过去,也从未解决,总有一天会瞒不住的。”

    “大姐觉得吴益泯不会罢手?”念如推测道。

    “我不晓得,真的不晓得。”她摇头。她的心中很不安,为何会在这节骨眼上遇到吴益泯呢?

    “别想这些了。”念瑶又道。“我和晓梅挖了许多花回来种,你来帮我的忙。”

    “好。”

    她们两人起身走出去,准备把花种在中庭,让整个庭园开满花,那一定很漂亮。

    念瑶整个下午都在庭园里忙,也暂时让她忘了这恼人的事,可是吃过晚膳后,她就开始紧张了,思索着沈廷军回来后,该如何向他提这件事。

    如果他很生气那该怎么办?毕竟她是骗了他,她从没同他提过她曾有婚约,而且她也不晓得这婚约是否仍具效力,如果仍有效力,那她该怎么办?她从来就不想嫁给吴益泯,更何况认识沈廷军后,她更不可能嫁给吴益泯,因为她的心已给了沈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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