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云躲了江柏恒七天!
原本她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两、三天后口吃的毛病自然会好,哪知道情况竟一天比一天严重,现在她已经尢法完整地说完一句话,口齿模糊不清,说了也没人听得懂,害她现在连门都不敢出,深怕被人嘲笑。
可是,江柏恒已经认定他俩在交往,她当然不可能躲他一辈子,于是,她改用伊媚儿和他联络,表示自己正在赶稿,无法和他见面。但是,这又能瞒多久呢?
唉!唉!唉!她懊恼地盯着眼前的电脑荧幕。七天不见大概是他的极限了吧?
你忙着赶稿一定很累吧?有没有正常吃东西?可别把自己累坏了,我会心疼的,晚上我过去你那边,煮点好吃的陪你吧!
她能拒绝吗?她能感觉得出他是打从心底关心她,她当然不能拒绝,一旦拒绝了这么好的男人,她一定会抱憾终身;可若是不拒绝,万一让他瞧见她这可笑的模样,可能会把他给吓得躲到天涯海角,再也不见她,同样也会教她抱憾终身啊!
可她能怎么办呢?任天由命吧!
可恶!可恶!她杨善云居然也会有用到这句可悲的成语的时候,真是背到姥姥家了!咬紧牙,她用力敲着键盘ok!我需要准备什么食材吗?我会带过去,你安心赶稿吧!晚上见!ps.想你!安心?她能安心才怪呢!
他想她呀?她也好想他只是,思念中掺杂更多的无奈和不安,如果她能像他那么直率就好了。
杨善云叹口气,站起来走向厨房。她打开冰箱,才发现冰箱里只剩半条吐司,因为怕被人笑,这几天她足不出户,早把家里的存粮全吃光了,虽说他会带材料过来,可是她的冰箱里连半颗柠檬也没有,会不会让他笑话?唉!她还是去一趟超市吧!
杨善云站在超市的调味柜前,才想起她连酱油都用完了,可是,找了半天都没瞧见她平常用的那个牌子,她顺手拉住一个工作人员想问到底摆在哪里,一开口,才想起自己口吃的毛病,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请、请问龟龟甲、甲”她困难的想把品牌讲清楚,却怎么也说不顺口,她困窘地涨红了脸,眼神不停地左瞄右瞄,深怕被别人听见。
超市的工作人员见她虽长得漂亮,却口齿不清,眼中不禁流露出惋惜的神色,不过,他还是很有爱心地努力听懂她在说些什么。“小姐,你想找龟甲万酱油是吗?”
她连忙点点头,只希望这尴尬的时刻早点过去。
他瞄了架上一眼,架上刚好没货了。“请你等一下,我去仓库拿。”杨善云只好站在原地等,眼尖的她发现不远处有几个人正盯着她评头论足。可恶!果然被其他人听见了,她只好假装不在意地四处逛着,只可惜,她可以装作没瞧见,耳朵却关不起来。
“哼!你不是说长得美的女人就一定很完美吗?这里就有个最佳铁证,连话都说不清楚,请问哪里完美了?”
“哎呀!小声一点,会被她听见啦!”
一对年轻情侣正在咬耳朵,那女孩显然很得意,而那男孩则是一脸惋惜地瞧着杨善云。
杨善云脸色铁青,她话讲不清楚关他们什么事呀!若是平时她早骂回去了,可是现在的她根本开不了口,她只好咬牙硬是忍了下来,心想那工作人员怎么还不快点!
“唉!漂亮的人通常命都不太好,不是当人家的情妇,就是堕入红尘,再不然就是很短命,不过,向她这种拥有完美的容貌,却配上大舌头的情形倒是很少见。”冷冻柜旁的一个中年男子自以为是的大放厥词,而他身旁的人则听得津津有味。
“一定是她上辈子干了什么坏事,老天爷才会罚她一开口就让人笑,这是报应啦!”一位太太的因果论赢得了大多数人的赞同,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杨善云气得全身发抖,又怒又窘。她为什么要在这里活受罪?她又不是真的口吃患者,她只是只是唉!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妹妹呀!你可千万别学那些人说风凉话,身体有残缺、障碍的人已经很可怜了,我们不但不能瞧不起他们,更要在他们需要帮助时伸出援手,知道吗?”一个年轻妈妈看不下去了,连忙告诫身旁的小女儿。
“嗯!我知道。妈妈,那位阿姨好可怜喔!”小妹妹充满爱心的说。
听见这对母女的对话,杨善云忍了半天的委屈和愤怒全爆发了,她冲出超市外,跑了两条街才想起她是骑车来的。算了!要她再回到那里,不如杀了她比较快,她只好慢慢地走回家。
那对母女虽是好意,可那充满怜悯的言词却句句刺痛了她的心,甚至比那些嘲笑伤人的话更令她无法承受。她杨善云是什么人,居然沦落到需要别人同情的地步?
鲜少落泪的她,泪珠不停地滑落。她身上没病没痛的,为什么会突然连话都说不清呢?连医生都说她的发音机能没问题,也许是因为她心里有压力,问题是她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压力呀!说话对她而言向来是最轻松的一件事,她会有什么压力呢?
怎么办?难不成她往后的日子都要受人耻笑吗?呜呜一想到悲惨黑暗的未来,她就忍不住想放声大哭。
她在外面漫无目的地逛了好久,才一脸倦意地踱回家。
“你怎么了?”等得有些生气的江柏恒在瞧见她一脸凄然的神色后,马上担心地迎上前。
他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按门铃没人理,打手机没人接,害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急得要命,差点就去报警了。
瞧见他,她才想起晚上的约会,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来了,受了委屈的她马上奔进他的怀里尽情哭泣。
“云?”江柏恒一脸焦急地抱紧怀中的人儿,心焦地想,她究竟出了什么事?
杨善云倚在他身上哭了将近半个钟头,心情才稍稍恢复。她顶着红通通的小鼻子,可怜兮兮地抬头望他。
“要告诉我了吗?”江柏恒等着她开口。
他原本就觉得奇怪,她一向很爱讲话的,可最近却突然改成用伊媚儿联络,如今见面,她又哭个不停,他真的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杨善云再也不要开口了,因为她无法承受他的反应,不论是嘲笑还是怜悯,都会让她受不了。
她站起来走到书房,拿了记事本出来,快速地写下我的发音系统出了问题,现在会口吃,很严重。
“看医生了吗?”江柏恒吓了一跳,之前她在他面前偶尔会结巴,但并不严重呀!
医生说我的身体没问题,应该是心理因素。
杨善云写完,露出无奈的苦笑。
“你是因为去看医生,知道这个结果才哭的吗?”
不是笔记本上出现这两个字。
“那是为了什么?”他问。
我去超市买东西,一开口就被人笑。
她写得很用力,仿佛想将当时所受的气全发泄出来。
“你受委屈了!”想也没想地就揽她人怀,他可以想见那场面有多伤人,而这让他好心疼,不禁把她抱得更紧、更紧。
他的一句话让她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再次泛滥,又成了泪人儿。“我们一起努力找出你突然口齿不清的原因吧!”他轻拍着她的背。
“你、你不、不介介意?”她埋首在他的胸前,不太确定地问。
那些人的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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