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慕月眼珠子滴溜溜的转,难得他这么说,她当然得把握机会,好好的任性一下。
“我不想死。”
他的脸色倏地变白。
“我想继续当官。”
他的额头青筋暴露。
“我想住在宫外。”
他的脸抽搐了一下。
“我想成家立业,娶几个假老婆当我们孩子的娘。”
“朕不要听这个。”她想听的是她在乎他,会为他吃醋的话。
她眨眨眼,又眨眨眼,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好伺候,谁教她倒楣遇上了?
“那皇上想听什么?”弄清楚了,她也好说给他听,这样总行了吧!
他气极了“算了!”他一把把她推进小房间里,趁她还没有站稳时,也跟着进去,随即把门带上她惊讶的转身“你还想把我关起来?”他们刚才不是已经讲好,她继续当他的臣子、当他的女人、当他孩子的娘,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他的脸很冷“君无戏言,朕说给你十天的时间考虑,就是十天。”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吓死她好了。
喝!他当真要赔她死?
可恶!怎么不早讲?那她又必多费心思跟他说这么多?
算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管他什么君不君。臣不臣的,有些话她不讲不痛快。
“你以为你是谁呀!”她推了一下他的胸膛“不过是比别人会投股,有什么了不起。”
他皱眉“大胆!你别忘了,朕是皇帝。”
她的胆子的确变大了,而且是超级大“皇帝又怎么样?不过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罢了,有什么好耀武扬威的?而且你不用太得意,今天你是皇帝,可你能保证你明天还是皇帝吗?”
“你听起来似乎对朕颇为不满?”
“没错,我的确是有满肚子的牢騒。你动不动威胁我,要是我不当你的女人,就要我死,就要王家永无洗雪冤屈的一日,我能不答应吗?”
她冷笑一声,继续说:“你要我生孩子,我能因为不想孩子长大后兄弟相残而说个‘不’字吗?不能,因为你根本不管那么多,你只管自己的感受。在你的眼中,我算什么?我跟你的孩子又算什么?什么也不是!这样的你还想当个仁民爱物的皇帝?哼,别笑死人了!”
他的眼睛微眯“如果朕不是皇帝,只是个普通男人,你会选朕当丈夫吗?”
“当然不,你霸道、蛮横,又一点都不体贴,我睹了眼才会想嫁给你!”除非她脑袋坏掉!但她的脑袋可能真的坏掉了,因为她竟然开始幻想,如果他是个普通男人,那她就可以大声命令他除了我,不许你碰其他女人“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为什么我就只能让你碰,却不能禁止你去碰其他女人!?”
炳!她终于说出来了。
“你想朕只爱你一个?”他的声音柔了起来。
“别把爱那种恶心巴拉的话挂在嘴边,我知道你们当皇帝的都很风流,见一个爱一个。谁教那些热心的臣子、百姓都会把各地美女送到你面前摆着,放着不吃可惜,放着让她坏掉更可惜,哎呀!反正我就是倒楣,被你吃到。”
他逼近,笑笑的把她揽在怀里。
“你干嘛?”她的眼睛狐疑的瞪着他“你不是要我死吗?那你现在就下令把我推出午门斩首,反正,我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她抬头挺胸,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
“那朕要用什么罪名处死你?”他问。
笨蛋,连这都要她想?她在心里臭骂他。
“我女扮男装在朝廷当官算不算?我违背你的心意,硬是不肯入宫当你的妃子算不算?不然,还有一种‘莫须有’的罪名,你没听过吗?”
他把她接得更紧“但朕现在不想让你死了,怎么办?”
她心猛地一跳,喜悦涌上心头“什么怎么办,那就放我走呀!”
他摇头“所谓君无戏言,既然联说给你十天”
她捂住他的嘴“反正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你食言?更何况闺房之言,有时候可以算了。”
他笑了,笑得她一口气终于放了下来。嘿!
不用死了,万岁!
等等,她怎么突然有一种感觉,皇上似乎本来就没打算让她死,不过是耍耍她而已?
“那朕现在想要你,怎么办?”
她的心狠狠的跳快了好几下,脸也骤然涨得通红。算了,他要耍就给他耍,准教他是皇上呢?
“嗯这这里有床。”她指了指角落里的床铺。
“然后呢?”
这霸道的男人一定要她说吗?
“如果你真想要我,你可以善用那张床。”
“你不为我宽衣解带?”他一动也不动的站着。
要她脱衣服,早说嘛!她马上红着一张脸,动手解开自己的腰带,一件一件的慢慢脱。
“我是要你帮朕脱。”
她头也没抬“你有手,不会自己脱吗?”
他笑得灿烂“你这女人真是与众不同!”
屋外春阳融融,白云悠悠飘过蓝空。
楼下的开心果子在听到楼上发出“嗯嗯啊啊”
的声音后笑了,也终于安心了。他赶紧退出了云波楼,打算去跟刚当上“京卫尹”的王源报喜什么事都解决了。
后事皇上拿起一本奏摺,正是木大学士木思源上奏的本子。他不禁露齿微笑,看向不远卢一边猛吃酸梅,一边批阅政章的慕月。
“如何?谁提出的政章能有效改善东边边境的安全?”
慕月皱着眉“这些政章根本都是一堆谬论,没一个可行的。”
“不急,你慢慢看,万一真的没有可用的,我们再来商量要怎么做。““嗯!”他又兀自看着政章。
他也低头瞧着她的奏把臣启皇上故乡妻子来信,微臣母亲病重,恐不久人,世,微臣盼能善尽人子之责,于母亲驾鹤西归之前,能回乡承欢膝下。
笔大胆请求皇上,准微臣请假一年
他的眼震惊的看向慕月,她娘不是早就过世了吗?
“慕月?”
“嗯?”她抬头,奇怪的想,不是已经说好,在闺房内才能唤她的真名吗?
他晃了晃手中的奏指“你哪来的娘要你承欢膝下?”
见她尴尬的笑,他更觉得不愉快“为何要请假一年?”
她放下手上的政章,走向他,直接坐在他大腿上,用双臂圈住他的颈项“别生气,这本奏摺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当然写的都不是真正的理由罗!”
“朕不喜欢你离开这么久。”不管真正的理由是什么。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教你把我的肚子弄大了。”她一脸无辜的说。
他的双眼倏地瞪大,攀然领悟,难怪她最近特别爱吃梅子。
“皇上,你不高兴吗?”
他当然高兴,高兴到嘴咧得大大的,他把手搁在她的小肮上,那里暖暖热热的,很难相信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存在。
“所以,我必须要痹篇一阵子,总不能让大家亲眼目睹木大学士大着肚子吧!”
“还有一个解决的方法。”他的眼神深邃“吴皇后已经被废,皇后的宝座还没有人”
她点住他的唇“别说了,我不想当是后,你知道我不喜欢太大的头衔。”更别说当上皇后之后,还得眼后宫那些女人勾心斗角了。
“但朕希望你跟孩子能正大光明的陪在朕的身边。”
嘿!怎么又旧话重提了?
“可是这样我会不快乐。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所谓君无戏言”
他捂住她的嘴“反正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朕知,只要你不说、联不说,谁知道你食言?更何况闺房之言,有时候可以算了。”
好小子,倒是把她的话记得牢牢的。
她拉开他的手“不行,这事不能算了。这不是闺房之言,而是约定、是君子之约、是君臣之约。”她坚持。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你不要太激动,小心腹中的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