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当时大哥一脸认真的告诉她。“狮子不会去抓老鼠而放弃追很大只的羚羊”
一想到这里,白霂慈不禁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他扳住她的下巴。“跟我在一起不要想其他的事,不过可以跟我说心事。”
“我想起小时候大哥那张睑好呆、好严肃喔!”就不知道大哥现在是否还是一样
白霂慈忍不住叹了口气。
“跟我在一起,不要讲别的男人的事,我不爱听”
咦?他为什么会这样要求她?
算了!不要想太多。
“我的睡前故事呢?”他像个讨糖吃的小孩般央求道。
“我正在想看有没有特殊一点的”她偏首凝思。
金旌鸣一脸惊诧的看着她。
奇怪,屋子里明明静得很,他却觉得很温馨,一点也不寂寞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好像心里某个坚固的地方慢慢融化了,暖暖的,涨涨的。
“啊!我想到了,我来说一个我最佩服的女性卓文君的故事,故事发生在汉朝,那时卓文君刚新寡,在父亲家里的酒宴中听到司马相如弹琴,唱了—曲凤求凰,自此对他一见钟情,当晚两人便私奔了”
嗯她的声音软软的,好好听,但愿能永远这样听下去
他的眼皮逐渐沉重,恍惚问,他彷佛化身为司马相如,而她是卓文君两人在酒肆卖酒,日子虽苦,心却满足踏实,常相视而笑。
“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不离,不离,但愿永不离。
空气中传来一股香味,温馨又带了些微甜,促使金旌鸣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发觉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件薄被。
是她帮他加的吗?
她人呢?
金旌鸣抬起头顺着香味寻去,便发现白霂慈在厨房里动作优雅地切着菜。
见到他,白霂慈对他笑了笑。“我早上出去买了些东西做早餐,有兴趣跟我一起吃吗?”
“当然。”他颔首,并在记忆中搜寻母亲使用这个厨房的次数竟是少得可怜!似乎只有在逢年过节或亲朋好友登门拜访的时候,才会做给外人看。
热腾腾的稀饭配上两、三碟家常小菜,对别人来说或许普通,但对以便利商店的三明治为一天开始的金旌鸣来说,却丰盛得媲美山珍海味!
他吃得狼吞虎咽,一碗接一碗。
“慢慢吃!没人跟你抢。”她笑着说。
看他出手之快,饭菜消失之迅速,她突然觉得不饿了,便搁下碗筷瞧着他,想像他等会儿该有什么样满足的表情。
“你不吃吗?”
她摇摇头。“我吃饱了。”被成就感给喂饱了!
家里的厨房一向是母亲的王国,只准她在旁边看,不许她动手。没想到第一次大显身手,就有人如此捧场,让她对自己更有信心了。
“好吃吗?”
他把最后一点菜全倒进碗里。“好吃毙了!比我妈煮的好吃数百倍!霂慈,晚上再煮给我吃,好不好?”
曾几何时,他口中的“老师”已成了“霂慈”?
两人都发觉了,却也都没点破,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正在悄悄的变化
“可是,我不好叨扰太久”她犹豫着。借住一晚已经让她很不好意思了,怎好再继续逗留?
“你尽管住下来,我说过,这屋于只有我一个人。”他希望她能留下来陪伴他!
“要是你爸妈回来撞见我”要她怎么向他们解释?
难道要说:你们好,我曾是旌鸣的老师之一,因为离家出走,所以来投靠你们的儿子?
怎么听都很奇怪!
“你放心,他们不常回来。”他覆住她搁在桌上的手,安抚她的不安。“即使他们回来了,我只要说你是我朋友,他们就不会问太多。”
对性观念开放的父母而言,儿子带女朋友回家住算什么?就算这个女朋友已经五十多岁,他们也只会扬扬眉,说句“好好玩”罢了,
“相信我,他们根本不会在乎。”除非他带了“男朋友”回家,他父母才有话要说吧?
“你确定?”白霂慈还是觉得不妥。
“我确定,我要回来吃你煮的晚饭,要是我回来发现你不在,我就跑去见你父亲,把我们的关系抖出来。”他轻声威胁。
“你不是说我们‘尚未’有关系?”她疑惑的反问。怎么他说话前后不一?
“可我吻过你,摸过你全身肌肤,也进去你体内一点点,虽然‘尚未’突破最后防线,但班主任听了之后,绝对会认为你勾引我。”
白霂慈闻言紧皱眉头。这小子打算让她“身败名裂”吗?
金旌鸣将身体凑近她。“为了一顿饭,不值得牺牲这么大吧?所以,你会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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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学你们好,我是丁晓兰,是代替白老师继续教你们国文。”讲台上站了一位优质美女,笑容可掬的自我介绍着。
“丁老师,白老师怎么了?”有同学举手发问。
“她生病了,必须请长假治疗,所以在这段时间就由我”
“白老师是去医心还是医眼睛?”
有人大声插话,马上引来全班一阵哄堂大笑。
金旌鸣只是冷眼看着,不发一语。
人心易变,轮转如风。不过一夜,原本的关心、担心就变成了嘲讽和讪笑,甚至还有人说:“像这种神经病,怎么可以当老师?”
这就是国家未来的栋梁吗?依他看,全是败类!
“你们够了没?”白霂英猛地站起来发飘。“她好歹教了你们快一年的国文耶!难道你们对她没有一点感情?你们认为她教得不好,没有尽到老师的本分吗?现在竟然说得出这种话,你们还是人吗?”
“她根本不认识我们。”
“她骗了我们—年。”
“各位同学呃!不要吵好不好?镇静一点”
金旌鸣才不管此刻教室内一片闹烘烘的,迳自偷偷地溜出去,用手机打电话回家。
“嘟嘟嘟嘟”在响了四声后是答录机启动的声音,他在“哔”一声之后说话。
“喂!霂慈,你在吧?把话筒拿起来跟我说话”
咦?她该不会罔顾他的警告离开了吧?
应该不会,她不会这样对他的。
“霂慈?”可他的声音却忍不住拔尖了起来:心也提得高高的。
她真的走了吗?
“旌鸣?”话筒彼端忽地传来白霂慈的声音。“你怎么会打电话来?不是正在上课吗?”
她在!
金旌鸣终于松了一口气,忍不住责怪道:“既然在家,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害他提心吊瞻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这里不是我家,我不知道该不该算了!你特地打电话回来有什么事吗?”
他想了一下,然后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晚上我想吃蟹黄豆腐。”
不晓得这是不是爱?他就是很想把她留在他家、他的身边,一生永不离。